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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府大人怎麼會這麼說？皇上向來敬重大人，這些我們做臣子的都看得清楚！”賀蘭子光繼續跟他打馬虎眼。

“確實都看得到！”洛遠別有深意的回道。他很奇怪這個賀蘭子光今日的態度。昨日他當著眾人的面幫自己的兒子求情，這樣洛遠都覺得這個最強的戰利已經向自己靠攏。所以他回來後，迫不及待的派人送去了名帖，請他今日過府一敘。

就以往的經驗來看，賀蘭子光如果還和以前一樣不準備表態，那麼自己的名帖基本上就是石沉大海，杳無音訊。可是今早他竟然真的登門拜訪，這讓每一次主動靠過去都會碰一鼻子灰的洛遠大感驚訝的同時，也認定了賀蘭子光這次是真的站到自己這一邊了。

然而事實真的是這樣嗎？洛遠何等精明？在與賀蘭子光聊過幾句之後，就敏銳地發現，事實似乎並不是自己猜想的那樣。那個年輕的男人雖然破天荒地赴了自己的約，而且態度也很懇切，卻在說到正題的時候玩起了太極，還是跟以前一樣，一邊都不得罪。

“首府大人，晚輩想冒昧的問您一個問題。”賀蘭子光間洛遠不再說話，自己便主動開口了。

“賀蘭將軍有什麼只管問！”

“洛小姐她……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賀蘭子光猶豫著自己該如何措辭才不會顯得太唐突，畢竟那是他曾經的未婚妻，而現在確是皇帝的冷宮貴妃。

果不其然，洛遠微微愣了一會兒，才道：“婧兒她失憶了！”

“失憶？”賀蘭子光重複道。這樣的答案不能不說讓他意外。原本今日他也不準備來赴這個約的，可是經過一夜的思考他還是來了，不為別的，就是想知道那個女子怎麼會有如此大的變化。

想過很多種可能，卻沒想到竟然是因為失憶了。也就是說，現在在那個女子的印象中已經沒有自己的存在了。難怪昨日她看自己的眼神是那樣審視的目光。

“是的！因為受不了被人誣陷，在進宮的當晚，那孩子竟然傻到要自殺。好在有小連在旁邊，命是就回來了，可是以前的事情全部不記得了。”洛遠說起女兒的遭遇，語氣難免哀傷了幾分。一方面是心疼自己的掌上明珠，一方面是故意做給賀蘭子光看得。

其實對於賀蘭子光突然問起自己的女兒，洛遠感到很意外。雖然賀蘭家沒有提過退婚一事，賀蘭子光以前也經常會來看看自己的女兒，可是任他閱盡千帆的洞察力，賀蘭子光根本就不想娶自己的女兒，他早就看出來了。

因為也知道自己的女兒心有所屬，所以到了女兒已婚的年齡，賀蘭家沒有提起這婚事，自己也便不提。可沒想到，就因為這樣倒給皇上提供了機會。

雖然不明白賀蘭子光為何突然間問到這件事情，但是洛遠還是覺察到賀蘭子光的異樣。無論對錯，自己的女兒似乎可以利用一下。所以他故意裝出很傷心的樣子，也竭力渲染著女兒在宮中受了多少的折磨。他想如果賀蘭子光是男人的話，即使不曾喜歡過自己的女兒，但是未婚妻被別人搶走，也是會動怒的。

只是賀蘭子光對於他後面所說的話幾乎完全沒有相信，因為他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就算是說洛婧是因為失憶造成了性格上這樣大的變化，他也覺得有些端倪。

“首府大人，有找大夫給洛小姐把把脈嗎？”

“這倒沒有！這人整天都在宮裡，就是想找大夫也不行。不過前些日子，老夫得夫人倒是找了個大夫詢問了這種情況。”

“大夫怎麼說？”

“大夫說這種事情是很有可能發生的。因為對於過去生活的不滿，身體會自己選擇遺忘。這樣就會出現暫時性失憶。”

“暫時性？”

“暫時性的意思，有可能明天就會好，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想起來。”洛遠複述著醫生的話，之後又道：“其實婧兒現在這個樣子也沒有什麼不好。要是以前的性子，只怕在那宮裡也是活不下去的！”這是他的真心話，雖然他有時候覺得現在的女兒讓他有點陌生，但是他不得不承認，不是這樣的變化，自己可能早就沒有女兒了。

賀蘭子光點了點頭，他也贊同洛遠的說法。昨日在宮裡，忽然聽說要婧貴妃出來獻藝，賀蘭子光就覺得奇怪。他與洛婧也算得上青梅竹馬，可根本就不知道那個水晶娃娃有什麼才藝。後來等了半天，不見有人出來，賀蘭子光反倒覺得再正常不過了。因為洛婧向來膽小怕生，那麼大的場合，她根本就不可能敢來的。

那樣的女子生來就是被人當花朵一樣被呵護的，皇宮這種地方根本就不適合她。所以賀蘭子光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