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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十幾年建立下這麼大的家業,只是偶爾他仍會奢望他大哥是一個有情緒的人,而不是一個全能的神。
不過或許事情會有轉機也說不定……
望著他大哥似乎不自覺的握住懷中的琉玉,這一舉動透露了他不欲示人的心事,看來那個來自未來的小女人已經在他的心牆上敲了一個不小的洞,只是他還沒有發現罷了。
“大哥,還沒就寢?”
冷簫抬頭看了一眼冷築沒有任何表示,但是眼尖的冷築仍看到冷簫刻意的用一種不經意的態度將琉玉放回懷中。
“大哥,你似乎對杏兒的事太過偏執了一點?”
“她是你大嫂。”冷簫冷冷地說,他不喜歡冷築的口氣。
“可是她不是麒玉公主的話,自然也不是大嫂了。”冷築理所當然的說。
“她是麒玉公主。我不想再聽到任何一句鬼扯的話。”冷簫皺起眉頭,狠狠地對冷築說。
冷簫兇惡的反應反倒讓冷築臉上泛起一個笑容,比起他大哥一貫的面無表情,冷築覺得這個怒氣衝衝的大哥有人性多了;看來果真只要一提起那個江杏兒,就能夠讓他大哥失去自制。
“其實是真是假,大哥大可在月圓之夜借她琉玉一用便可知曉,不是嗎?”冷築輕搖扇子,不疾不徐的說。
“別說了!”冷簫不耐的打斷冷築的話。
精明如冷築哪會不知道他大哥的心事呢?他想逼他大哥去直視他自己的心,不過他也知道如果說得太明,他大哥是不會聽的,於是他換了話題。
“大哥,你記不記得小時候我們老是在吃完飯後,拉著柴房的阿福伯講故事給我們聽?”
冷築的話喚醒了冷簫忘記角落塵封已久的一個回憶,那是在他家尚未被滅門之前的事了;他記得阿福伯是一個很會說故事的長工,那時只要一有空,他和冷築就會跑去找阿福伯說故事。
但,那已是好遠以前——或許是上輩子——的記憶了。
“我記得有一次他說了一個仙女的故事。他說天上的仙女都有一件霓裳羽衣,而這一件霓裳羽衣能讓她們在人間和天際來去。”
冷築的話讓冷簫想起了片片段段的回憶,那屬於兒時的記憶讓他的口氣也多了一份回憶的迷濛笑意。“我還記得你當時一直鬧著要一件可以飛的羽衣呢!”
“嗯!”冷築點點頭承認了冷簫的話。“結果有一次仙女下凡的時候弄丟了羽衣,所以她就回不去了,只好等在凡間嫁人,而其實她的羽衣就是被她丈夫藏起來的……”
裴冷簫倏地明白冷築說這件事的原因,他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大哥,你明白這個故事在說什麼嗎?”冷築不放棄的說。
“那個仙女該小心一點,最親近的人有可能是最不懷好意的人。”冷簫沒好氣的故意曲解冷築的用意。
冷築不理會他大哥的冷言冷語,“我還記得你問阿伯為什麼那個人要藏起仙女的羽衣,而阿福伯只是說你長大就會明白了。”他深深的看了他大哥一眼,然後才接著說:“大哥,你明白了嗎?”
裴冷簫面對裴冷築的這一席話只能默默無言,他不自覺的伸手又摸了摸懷中的琉玉,腦中還是冷築的那一個問題——
你明白了嗎?
他怎麼會不明白?他只是不想面對自己的心罷了。
08
公雞啼、小鳥叫,太陽出來了。
杏兒的眼皮有如粘上快乾膠一樣張也張不開,她的腦袋像是節慶時狂歡的鼓一般瘋狂的敲打著。
“天哪!怎麼不乾脆讓我死了算了。”杏兒可憐兮兮的嗚咽,她抱著頭低低的哼著,這會兒宿醉的痛苦教她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
而最過分的是,即使她的頭已經飽受酒精的摧殘,可是她的心仍沒有忘記昨天丟臉的舉動,甚至連她死纏著裴冷簫的那一幕都記得一清二楚。
是哪一個白痴說喝醉了就會把一切都忘記了?!這分明是推託之辭嘛!否則為什麼她什麼都沒有忘掉,只除了多了一個讓她生不如死的頭痛?
哦!天哪!地啊!她還是一頭撞死了乾淨一點。
一想到她是怎樣死皮賴臉的纏著那個裴冷簫吹簫給她聽,她就直想把自己掐死算了,難道她昨天丟臉的事做得還不夠多嗎“這下那裴冷簫有更多的理由可以討厭她了。想到這裡,杏兒的心沒來由的低落了下來。
不過有一點最讓她想不通的事,像他那麼冷酷的人竟然會順著她的要求,吹簫給她聽;這實在是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