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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靜龘坐在李漁身旁的那名小侍女。
李漁根本不想來,只不過皇后娘娘要見桑桑,這個事情令她很是警惕,如今很多人已經清楚寧缺便是書院入世之人,爭取寧缺的支援在很大程度上便等同於爭取到書院的支援,皇后見桑桑究竟是想做什麼?
場間諸位夫人與皇后娘娘親近,心中也自有傾向,然而想著自家老爺在朝中的位置,總是謹慎行事,紛紛上前與李漁見禮,只有一位貴婦漠然不動。
這位貴婦便是文淵閣大學士曾靜的夫人。
這位夫人當年她是曾靜府上受寵的小妾,剛剛產下一女便慘被大婦害死若不是皇后娘娘偶爾知曉此事,大怒修書一封到府上,便是她只怕也早已悄無聲息的死去,哪有如今一品命婦的榮光?
因為這段歷史,曾靜夫人對皇后娘娘感激不盡,只要皇后娘娘高興,別說自家老爺前程,便是她的性命也可以不要,所以當宰相夫人等人與李漁微笑見禮時,她只是漠然坐在桌後,根本沒有上前的意思。
她看著李漁身旁那名穿著侍女服的小姑娘,微微皺眉心想,公主殿下如今愈發放肆了,皇后娘娘宴客竟也敢帶著侍女出場。
然而看著那名小侍女微黑的臉頰,看著那雙明亮的柳葉眼,曾靜夫人總覺得似乎在哪裡見過她一般,心頭毫無來由莫名生出憐惜心疼的感覺。
第一百四十二章 鴿子湯(上)
接下來的整整一個晚上,曾靜夫人都沉浸在或者困惑於這種莫名的感受。
皇后娘娘說笑話時,她再不像以往那般第一個笑出聲來並且笑的最大聲,宰相夫人說起長安城裡趣事時,她也不再在旁配合著添油加醋,而是有些忘形地盯著公主李漁身旁的那個黑瘦小侍女看,越看越出神。
她與往日迥異的表現自然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尤其是當貴婦們注意到她直勾勾地盯著公主殿下的方向,更是覺得心中奇怪,坐在她身旁的某位尚書夫人輕聲提醒了幾次見她還沒有醒過神來,忍不住輕輕撞了她一下。
尚書夫人壓低聲音關切問道:“你今天究竟怎麼這麼神不守舍的?”
曾靜夫人勉強一笑,沒有解釋,因為她確實無法解釋,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越看那名小侍女越覺得親切,心中的疼惜感覺越來越濃。
皇后娘娘聚眾人閒話飲茶,卻有位很不起眼的小侍女夾雜其間,而且還是坐在公主殿下身旁,不免引起眾夫人心中很多疑惑,待茶盞換了兩道水後,終於宰相夫人忍不住問了出來,皇后娘娘微微一笑,簡單地介紹了一下桑桑。
夫人們這知曉,原來這個小姑娘是寧大家的貼身侍女,雖說還有很多疑惑,卻也不便再問,而且她們身份尊貴,雖說不可能把家中婢女當豬狗一樣對待,卻也著實是兩個世界的人,只是看在皇后娘娘份上隨意問了幾句寧缺如何。
曾靜夫人看著同伴們與那小侍女說話,自己也忍不住開問相詢,只是她並不關心那位傳說中的寧大家每天能寫幾幅中堂。問的是桑桑的年齡。
桑桑很不適應皇宮裡的氣氛,如果不是宮裡來了旨意,而且李漁答應陪著她,她寧肯在老筆齋裡煮粥喝,尤其是先前在宮女們的服侍下吃了頓飯,愈發覺得寧缺當初說的極對,皇宮根本就不是吃飯的地方。
當那些尊貴的婦人問她問題時,她更是覺得有些吃力辛苦。直到聽到有人問自己年齡,覺得這問題倒是簡單,馬上認真回答道:“我是天啟元年生人。”
曾靜夫人低著頭看著伸出袖口的手指數了半晌,算清楚她今年約摸是要滿十五歲,微微一怔後感傷說道:“如果我那孩活到今天。也便像你這般大。”
此時殿內的貴婦都與皇后娘娘親近,當然知道天啟元年長安城裡那場沸沸揚揚的悍婦殺妾滅事件,聽著這話不由紛紛向曾夫人投去安慰的目光。
皇后娘娘和聲安慰了她幾句。
曾靜夫人看了對面案後的小侍女一眼,微苦一笑,心想自己大概是太過思念早年前死去的那個女兒,今日見著與她年歲相仿的小姑娘竟是有些失態,實是不該。
世間有很多事情一旦動心動念,便很難用別的方式把它抹除掉。正如曾靜夫人對桑桑那種無來由的憐惜感覺,她想說服自己只是心繫早亡的女兒,卻總還是忍不住時不時抬起頭來望向對面那方茶案,怔怔看著桑桑。
她越看桑桑越覺得眼熟,尤其是小姑娘微黑的膚色,那雙在常人看來並不如何美麗的柳葉眼,都讓她覺得無比親近,忍不住再次問道:“先前聽你說。你和寧大家早年一直在渭城生活,是不是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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