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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通拿刀子割喉嚨自殺算了,還打什麼打?既然如此,軍部為何還要圍牆?至於這樓閣,則是要告訴所有的大唐軍人,要有登樓閣懷天下小天下的氣度和眼光。”
寧缺說道:“原來有此深意。”
許世看著他的眼睛,寒聲說道:“我大唐不懼外敵,只懼內亂,最堅強的堡壘,必然都是從內部先崩潰的。”
寧缺說道:“將軍此言亦有深意。”
“沒有什麼深意,我說的話意思很淺顯。”
許世冷漠說道:“昨日與你那番談話,便是要告誡你,大唐需要穩定,不能生出內亂,你應該要以大局為重,要懂得尊重律法……寧缺,你是書院二層樓的學生,想來不會連我這些話的意思都聽不懂。”
寧缺說道:“將軍昨日的教誨令我深受震撼,昨夜回老筆齋後,便讓侍女拿出唐律秉燭夜讀,果然大有進益。”
許世見他依然如昨日那般憊賴相對,內心深處的怒意漸漸蘊積,蒼老臉頰上的神情卻是越來越平靜,淡淡問了一句話。
“昨天暮時,黃興與於水主死時,你在哪裡?”
寧缺微微皺眉,似乎在回憶,片刻後回答道:“我在逛街。”
許世問道:“昨天暮時,天降大雨,你逛的什麼街?”
寧缺說道:“我喜歡淋雨。”
許世問道:“昨日在西城門,是符師動的手。”
寧缺說道:“真是膽大妄為。”
許世看著他,面無表情說道:“世間符師數量並不是太多,尤其是長安城裡的符師,天樞處都有記載。”
寧缺看著他,微笑說道:“那得讓天樞處趕緊查查,符師數量雖然少,但我想也不止一個兩個,查起來或許比較麻煩。”
許世說道:“你也是位符師。”
寧缺回答道:“我會的東西確實不少。”
“據報昨夜命案發生時,有個揹著黑傘的黑衣年輕人,出現在西城門。”
許世靜靜看著他身上那件黑色的書院院服。
寧缺說道:“我身後還揹著一把大黑傘,說起來倒像是我當時去了西城門,可惜喜歡穿黑衣的年輕人也很多。”
許世說道:“但穿黑衣背黑傘的年輕符師,世上除了你還有誰?”
寧缺看著他問道:“將軍是懷疑我殺死了那兩位官員?”
許世沒有任何客氣,說道:“不錯,因為你說不清楚你當時在哪裡。”
寧缺忽然開口問道:“將軍這是在審案?”
許世冷冷說道:“莫非本將軍沒有這個資格?”
寧缺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我現在還是渭城一名小小軍卒,將軍自然有資格審我,只是書院初試之後,我已經由軍籍轉為民籍,即便我有嫌疑,也只能由長安府來審,將軍還確實沒有這個資格。”
許世面無表情看著他,說道:“奉陛下旨意,宮中與軍部兼轄著天樞處,你如今是天樞處的客卿,我如何審不得你?”
寧缺從腰帶裡取出天樞處客卿的腰牌,輕輕擱在閣畔欄上,說道:“我昨夜去侍衛處問過,陛下前天已經同意了我退出天樞處的審請,只是這塊腰牌暫時還保留在身上,如今我不要這塊腰牌,將軍便審不得我。”
許世沒有想到寧缺竟然提前做出這等手腳,眉頭深皺然後漸漸舒展開,帶著嘲弄不恥神情說道:“你果然不敢讓我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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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凜冬之湖 第二百二十九章 你又在哪裡?
第二卷凜冬之湖 第二百二十九章 你又在哪裡?
德高望重威深的大唐軍方領袖,蒼老的臉上忽然露出嘲弄不恥這等略顯輕佻的神情,並沒有讓寧缺覺得對方身上多了些普通人的世俗氣息,反而他感覺到了一股沉重的壓力,緩聲應道:“不是不敢,而是不願。( 。)”
“將軍先前言及軍部有閣無牆之深意,深得我心,我大唐雄霸天下,任外界風雨如何,都不會崩坍,只是擔心禍起於城牆之內,將軍如果堅持要審我,在外人眼中,只怕是帝**方試圖壓制書院。”
他說道:“我知道將軍並無此意,但切不可給大唐的敵人傳出這種錯誤訊息,所以我不願讓將軍審,將軍也不能審我。”
“寧缺啊寧缺。”
許世面上的神情盡皆斂去,看著他冷漠說道:“如果你不是這般百般抵賴,而是有所擔當,或許我還能贊你是條漢子。”
寧缺應道:“若能做個敷粉的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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