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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礫的黃土,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任何痕跡,斷成無數截的橫樑,無力地在他腳下滾動呻吟,他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只有一根睫毛,飄離眼簾。
……
……
以夏侯的修為境界,完全可以不用直面寧缺的三道符。
他本可以避,可以用更最簡單的方法揮手破之。
之所以沒有這樣做,是因為他一直在注意身後石階下的那叢殘梅。
寧缺認為自己很瞭解他。
他也認為自己很瞭解寧缺。
他知道寧缺是一個怎樣冷酷陰險的角色,他相信寧缺絕對不會浪費三道寶貴的符紙,就是為了試探自己的深淺,必有後著。
那叢殘梅里也有一張黃色符紙。
夏侯認為那便是寧缺的殺著,所以他把注意力都放在那處。
果不其然,下一刻,殘梅里的黃色符紙化作一道青煙,殘存不多的梅花狂顫離枝,如蝴蝶般飛舞向夏侯的腦後。
夏侯沒有回頭,隨意一指點向身後。
當他的指尖觸及梅瓣時,鐵眉忽然蹙起。
那瓣梅化作了一滴水。
那叢殘梅里的符紙,竟是如此淺陋的一張水符。
夏侯蹙眉,是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判斷出了錯誤。
但他並不在意,神情漠然向上望去。
那處烏梁已斷,屋頂破開一個大洞。
人在屋簷下,舉首可望星空。
今夜風雪交加,無星可看。
只能看到無數片雪花,隨著夜風從那個洞口裡灌了進來。
還有一片正在逐漸消散為寒意的符。
那些從洞口飄落的雪花,輕輕飄舞間,似乎變大了無數倍。
一道極寒冷的符意,驟然間籠罩整座建築。
甚至連建築內的空氣都凍凝住了。
夏侯抬頭看著落雪,雙眉頓時蒙上一層厚厚的冰霜。
……
……
(前天兩章寫的時候有些過於興奮,導致錯別字嚴重增多,我在文件裡都改了,裡的錯誤因為技術原因暫時不做處理,拱手,我去按摩喝酒去了,週末愉快。)
第二卷凜冬之湖 第二百八十二章 井裡井外
第二卷凜冬之湖 第二百八十二章 井裡井外
這是一道很強大的符,瞬息之間,便讓屋內的溫度急劇下降。
夏侯的雙眉染霜,外衣裡面的盔甲表面也開始結冰,對一位武道巔峰強者來說,這道寒符雖然強大,卻依然難以造成直接的傷害。
他微微皺眉,眉上的冰霜頓時破碎,然後他向前踏了一步,盔甲上的薄冰也隨之破裂,啪啪落在地上。
不過至少,夏侯在這一瞬間,需要以念力凝天地元氣於體表,而無法再像先前那般,只憑強悍的身軀和拳頭,便能隨意相抗。
湖畔宅院裡的戰鬥並未暫時告一段落,就在下一刻,無數道黃色的符紙,從宅院裡那些不起眼的角落裡激射而出。
密集的黃色符紙,紛紛揚揚不停飄舞,密集有如從屋頂洞口落下的雪花一般,圍繞著夏侯的身體飛舞著,旋轉著。
隨著不知來自何處的念力波動來臨,像雪花般狂肆飛舞的黃色符紙被一一觸發,化為虛妄或是道道青煙,符意噴薄而出。
然後最先被觸發的符意,帶動著尚未觸發的符紙飛舞更速,湖畔宅院裡黃紙嘩嘩噴起,如同一道瀑布狂噴,耀亮夜空。
這個畫面很美麗,也很震撼,符紙是如此的珍貴,過往歷史上的修行戰鬥中,誰曾見過如此多數量的符紙同時出現?
緊接著,更多的符紙被激發,無數道符意糾結在一起,將周遭的天地元氣撕扯的有如碎絮,變成無數湍流。
元氣湍流很可怕,再微弱的符意,混在那些切割空間的湍流裡,都彷彿具有了某種特殊的威力。
夏侯站在這片符意的海洋風暴中間,站在天地元氣流湍的漩渦裡,臉上的情緒很複雜,有些傷感,又有些憤怒。
因為他清楚地記得,這是他最忠誠的下屬,軍溪谷溪的施符秘法,他沒有料到,寧缺在今夜戰鬥裡,居然用的是這種手段。
寒冷的雪風,狂暴的夜風,灼熱的火焰,令人窒息的溼意,各種截然不同的符意,被一隻無形的手捏合在了一處,沒有任何道理,卻是那般的可怕。
夏侯神情漠然握拳,身上那件已經殘破的外衣,撕撕作響而飛,露出裡面嶄新的盔甲,緊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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