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部分(第3/4 頁)
暖熱鬧之中,司徒依蘭極認真地向陸雪姑娘敬了一杯酒,眾人又隨意說了幾句,已有疲憊之色的陸雪姑娘溫柔告歉,便回自家院子休息。
美人胡旋最是佐酒佳品,今夜紅袖招樓堂裡本又是二十來位正值青春好熱鬧的青年學子,頓時酒水便下的快了起來,文雅的蒙書酒令聲裡夾雜著擲籌遊戲發出的梆梆聲,堂間好不熱鬧歡快。
今夜寧缺被褚由賢和青樓管事合力推出了一個極大的風頭,自然成了酒場的中心地帶,不論平日裡熟或不熟,同窗學子們紛紛持觥上前,出於各種理由毫不客氣地一通猛勸,最開始時眾人還會行些酒令劃些酒拳,待發現寧缺這廝真可謂是行酒令劃酒拳的天才,竟是十餘局全部勝利後,博酒頓時變成了灌酒。
寧缺性喜飲酒,更喜酒後風味,這些年跟著桑桑也算是基本上酒水沒有斷過,只可惜或者說可悲的是,喝了這麼多年酒他的酒量卻是一點增長也沒有,基本上還是屬於那種看著酒饞喝了酒亂酒後因為醉的太厲害基本上沒有亂性機會的境界。
被這多同窗一通猛勸猛灌,五六杯酒催的急了,原本只有七分的酒意頓時躍升到了十二分,他強行睜著迷糊的雙眼,想要假裝自己還是清醒的以嚇退敵人,但已經有些口齒不清的語言卻暴露了自己的孱弱底氣。於是他想抱觴望月以冒充一下孤獨躲酒卻發現夜空裡還是沒有月亮,他想倚欄傾酒入湖醉魚唸詩來模仿一下絕望卻發現自己已經無法走到欄邊而且已經記不得任何一首詩。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
不知何時,他所在的酒桌被人移到了樓後欄邊,恰恰近了那面小池溼竹,只是他已經半癱在桌沿,早就忘了自己曾經打算做些什麼。
欄畔的環境比堂間要安靜了很多,司徒依蘭坐在他旁邊,右腳蹬在欄上眯著眼睛看著滿天繁星出神,右手提著一小壺清冽的玉樓雪擱在欄外輕輕搖晃著。很明顯這位貴女的酒量要比寧缺好很多,眼眸裡的光澤十分明亮,她忽然開口問道:
“寧缺啊,你和公主姐姐是怎麼認識的?”
寧缺抬起頭來,揉了揉眉心,然後舉起筷子不停尋找著醋泡青菜頭,隨意回答道:“在路上認識的。”
“在路上怎麼認識的?”司徒依蘭轉過頭來,充滿興趣地盯著他。
寧缺一筷子插進小酥餅裡,捂著前額惱火應道:“路上揀到了,所以便認識了。”
司徒依蘭無奈說道:“我想你大概是記錯了些事情。公主殿下是不可能被你在路邊揀到的。”
寧缺帶著酒意笑道:“確實記錯了,我在路邊揀到的都是寶貝,不可能是個白痴榆木疙瘩啊,我和公主是在哪兒遇見的呢?對了,你知道我是渭城的軍卒……”
第九十八章 同是天涯淪落人
第九十八章 同是天涯淪落人
“渭城很遠嗎?”
“離開平很近。”
“開平又在哪兒呢?”
“離渭城很近。”
“好吧,我知道那裡是在邊塞,不過在去邊塞之前,寧缺你在哪裡?”
“在山裡。”
“哪座山?”
“岷山。”
“岷山很大吧?”
“廢話。”
“那在岷山之前呢?”
“……”
“之前呢?”
“嗯……那時候年紀小,不大記得了,我只知道我是孤兒。”
欄畔酒後對話進行到此處,因為寧缺酒後不清的口齒,帶著股執拗勁兒的思維混亂現狀,終於無法再繼續向深入進行,司徒依蘭拿起溼巾用力地擦了擦額頭,恨恨地瞪了醉倒在桌的少年一眼,心想這叫什麼事兒。
恰在此時,中途臨時有事離開的水珠兒款款而至,沖淡了此間尷尬,她蹙著眉頭看了寧缺後腦勺一眼,忍不住搖了搖頭,把他扶了起來,右手拿起一塊溼毛巾替他敷額,然後笑著望向司徒依蘭聲音微沙說道:“司徒小姐,他酒量不行。”
司徒依蘭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嘲笑,斜躺在水珠兒懷裡的寧缺便醒了過來,他的腦海裡一片迷糊,隱約裡覺著自己的臉貼著一處微涼冰潤豐滿的所在,下意識或者說按照本能習慣雙手摟緊某人腰身,用力把臉貼的更近了些,還蹭了蹭。
水珠兒豐腴的胸懷被少年的惡趣味擠的有些變形,那張滿是清秀碧玉味道的小臉上,極罕見地現出幾抹嫵媚羞意,隱有殷紅幾抹。
司徒依蘭瞧著寧缺眯著眼睛半伏在水珠兒懷裡,瞧著他那隻賊手悉悉萃萃伸進姑娘家袖筒裡,然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