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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他的身軀,瞬間補滿先前寫符耗空的念力,提升至巔峰狀態。
“1989,0309。”
桑桑神情漠然,說了兩個數字,就像前些天在風雪裡指路,又像前些年在凜冬之湖畔指方位,也像更早前在岷山裡那樣。
只不過聲音不再像小時候那般清稚了,而且這一次她與的兩個數字很長,顯得有些複雜,那麼自然也就代表著更加精確。
寧缺沒有任何猶豫,更準確地來說,他想都沒有想,就像從前那樣,彷彿一種本能般,指向寒潭對岸某個位置,鬆開了弓弦。
鐵箭破空而去,悄無聲息。
很奇怪,他瞄準的明明是一棵正在傾覆的大樹,離觀主的位置偏差極遠,但觀主的神情卻變得極為凝重起來。
觀主的身影消失在天地裡,完全地消失,這是無距,他進入了天地氣息的夾層,也是清靜,因為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連風都沒有。
直到此時,鐵箭的嗡鳴聲才在寒潭四側傳播開。
一道清晰的箭道,出現在寒潭上空,冷凝的雲絮,緩慢地流動。
鐵箭不知去了何處,那棵大樹仍然在緩緩倒塌,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更遠處的山崖上,也沒有任何痕跡,就像觀主一樣。
這一箭,彷彿射進了虛無。
下一刻。
在十餘里外的某座雪峰裡,觀主的身影顯現,飄浮在崖壁前的半空中。
那根鐵箭,像蜻蜓停在露珠上一般,停在他的左肩,很輕很柔。
鋒利的箭簇微微陷入青衣裡,未能深入,卻有一滴殷紅的血滲出。
血亦是垢,染垢,便清靜難持。
觀主微微皺眉,似沒有想到這道鐵箭,竟如此強大。
能夠射穿天地氣息,射入虛無之中的夾層,追綴著無距境的強者,寧缺這一記元十三箭,已經超出了他原先的境界。
“你看,你說了很多很有道理的話,卻忘了一件事情,你想要老婆對你好,首先你得有個老婆,你想叫日月換新天,首先,你得勝過我們。”
寧缺望著雪峰方向,再次彎弓搭箭,對觀主說道。
同時,也是對桑桑說的。
……
……
(三件事情彙報:
一,在那種時候還要**,當然是很喪心病狂的事情,不過考慮到小夫妻都不是普通人,而且都是除了對彼此極端自私的人,所以就沒管,為了人在做天在看六個字,我願意犧牲全部的合理性啊!!!
二,我們的好朋友以及老朋友,方想的“新書”不敗戰神,終於可以在起點看到了!大家趕緊去調戲吧!雖然他已經結婚生子,但依然還是可愛的小正太啊!
三,明天三更。)(未完待續
第四卷 垂幕之年 第六卷忽然之間 第一百一十章 一山齊天,一棍齊眉
桑桑已經不是當年的桑桑,隨著新教盛興、道門衰敗,失去億萬信徒信仰之力的她變得越來越虛弱,尤其是現在,她的腹中還有個孩子。
——她已不是無所不能的昊天,不再擁有世人難以企及的強大境界,但她幫助寧缺射出的這一箭,卻比光明祭時,寧缺射向清河郡的那道鐵箭更強,為什麼?
因為光明祭時,寧缺是用二人之間的本命聯絡,強行奪取了掌教熊初墨的天啟,把她的力量盡數攬入懷中,而這一次卻是她的主動意願。
這是真正的天人合一,誰能敵?
寧缺在她身邊,再次彎弓搭箭,指向寒潭對岸,數百里方圓裡的天地,指向任意一處,只要聽到她的聲音,便會鬆開弓弦。
滿山的野花被風拂起,飄至高空然後緩緩墜下,看著就像是天女隱藏在雲端散花,恭迎昊天重新在人間顯露神蹟,然而桑桑的臉卻有些蒼白。
她蹙起了眉尖,柳葉般的眼睛更加眯了,顯得有些憤怒,有些不悅,與沒能射死觀主無關,她的不悅始終是因為自己的身體狀態——她無法容忍自己這般弱小,需要和人類進行這樣的戰鬥,甚至,還無法取勝。
是的,先前幫助寧缺射出那一箭,她已經盡了最大的力量,天算瞬間而動,消耗極大,此時再想算出觀主的方位,有些不適,小腹隱隱作痛。
這場戰鬥是最高層級的戰鬥,自人類歷史開篇以來,便只有夫子入神國與昊天戰引發的那場百日大雨更勝一籌,自然只需瞬間,便能分出勝負。
桑桑沒能在第一時間裡算出觀主的位置。寧缺無法在第一時間裡鬆開弓弦,觀主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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