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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瞬間之內分崩瓦解,奇妙的是裡面的人和馬卻沒有受傷。
轉瞬之間,那股磅礴強大的力量來到了線條的最末端,那兩名燕人藏身的情報處帳蓬,中年燕人面色蒼白感受著那股撲面而來的勁道,知道己方二人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下意識裡憐憫看了一眼身旁渾身顫抖的年輕同伴,然後搖了搖頭。
狂風暴起,小帳蓬瞬間被撕裂。
來自燕西的中年大念師頸椎喀喀驟斷,正在搖晃的頭顱直接搖離了身軀,像熟透了西瓜般啪的聲炸開,只剩下恐怖血腔的身軀向前栽倒,鮮血噴濺。
另一名來自燕國的年輕洞玄強者絕望的雙眸裡飆出兩道血花,然後整個身軀像被風吹倒的沙雕一樣緩緩坍縮,變成地上一攤恐怖的血肉。
……
……
示警金聲急促敲響,大唐邊軍以極高的效率做出了反應,快速加強陣地的防禦,左鋒騎兵開始備刀熱馬,向燕境方向前壓,營地深處卻還是一片秩序井然的模樣,全身盔甲的將軍親衛面無表情行走在廢墟之間,尋找著可能存在的敵人。
忽然間,無論是在尋找奸細的親衛軍官,整理帳蓬廢墟的普通士兵,還是那些正抱著受驚軍馬輕聲安慰的馬伕,幾乎同時停止了動作,筆挺地站立在原地,舉起右臂放在胸口處,滿臉敬畏望著中年男子整齊行禮:“參見夏侯大將軍!”
沉穩的腳步聲在軍營裡響起,那名中年男子漠然走了過來,此時他已經穿上了一套甲片明亮的盔甲,隱隱可以看到甲片上刻著某種含義難明的符紋,這些黑色線條的符紋沒有沖淡盔甲的肅殺之意,反而更添了幾分莫名強大意味。
他就是大唐軍方軍權最重的四大將軍之一。
他是……鎮軍大將軍夏侯。
夏侯大將軍是世間武道修行巔峰強者,一身筋骨如同鋼鐵打造,加上像冰川一般冷漠的表情,暴戾殘手的治軍手段,強悍無畏的軍事風格,二十四年來縱橫大陸北方所向無敵,替帝國開疆闢土,震懾群敵,備受朝廷器重,下屬敬畏愛戴,而在備受其苦的燕人心中,這位唐國將軍則根本就是個人間魔王。
被撕裂成碎片的情報處帳蓬已經變成了廢墟,下屬將官們用最快的速度清理完畢,然後用布帶把四周圍住,恭敬請大將軍巡示察看。
夏侯看著那具燕西大念師的無頭屍身,沉默片刻後說道:“二十四年前,你乃是燕國先鋒營指揮,慘敗於本將軍之手後膽喪魂飛自戰場上丟臉遁走,聽說你這些年來一直隱於燕西,沒想到多年以後,你居然重新有了膽子來行刺本大將軍。”
說完這番話,他漠然低首看著靴前那攤血肉,輕蔑嘲諷說道:“區區一個洞玄中品的小劍師居然也敢來撩撥本大將軍,真是找死。”
此時一位穿著平民服飾的中年男子平靜走上前來,恭謹一禮後雙手遞上幾塊破損的物事,聲說道:“軍營檢查防禦沒有出問題,這兩名燕人刺客能夠潛入軍營行此喪心病狂之舉,是因為他們帶著長安軍部核發的印章文書。”
聽到這個情報,夏侯靜靜看著中年人的眼睛,很長時間沒有說話。
如果換做別的下屬,在大將軍平靜目光和沉默之中只怕會被嚇的渾身發抖,不問緣由搶先跪下來請罪,但這位中年人姓谷名溪,來歷神秘莫知,精於謀略,平日裡替夏侯處理文書陰私之事,乃是夏侯最親信的下屬,所以迎著夏侯目光卻是毫無懼色,平靜說道:“印章出自長安軍部,並不能說明任何事情。”
谷溪知道大將軍最不願意聽到的就是這次行刺與長安城裡任何人有關,而且事實上也沒有證據證明這一點,所以他回答的很肯定。
夏侯大將軍不再看他,也沒有再提任何與長安軍部有關的話題,負手於身後看著天邊的魚肚白,沉默很長時間後,眯著眼睛面無表情說道:“覓一個對本將軍懷著半生仇怨的大念師和一個驕傲無能自以為天才可以建不世之功的年輕劍,就想來行刺本大將軍,如此看來……燕國有人並不想那位太子爺回國。”
此番燕國出動了一名堪稱天才的大劍師和一位隱居多年的大念師發起行刺,看似花了極大代價,投注了極大心血與期望,當時的情形看上去也極為兇險,但事實上與夏侯大將軍強大無雙的武力比較起來,這場行刺更像是一次絕望的送死。
谷溪聽著這段看似無頭無腦的分析,拜服讚歎道:“大將軍果然神機妙算,屈指算來今年正好是那位燕國太子回國的日子,此次行刺不論成或不成,陛下必然震怒,大將軍若再上書一封,只怕那位太子爺還真只能繼續在長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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