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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珠兒臉色微白,連連推擋,愁苦說道:“好弟弟,真不行。”
寧缺發現有些不對勁,疑惑問道:“為什麼不行?”
“簡大家發過話呀……”
“上次我們就說好了,偷偷來,不要理她。”
“可……你師傅昨天在我這兒過的夜。”
“師傅?”
“顏瑟大師。”
水珠兒羞愧的不行,攥著絲巾怯怯望著他說道:“我雖是在風月行裡做,但有些事情還是不能做的,服侍完師傅再服侍徒弟,這要傳出去了我怎麼做人?”
當今世間師徒名份甚至比父子還要強大,水珠兒是長安城內最頂尖的紅牌姑娘,平時接客人都極為挑剔,大多數時間都是打茶圍清淡勾魂掙銀子,真能入她帳帷的客人兩年裡也沒幾個,哪裡好意思服侍師徒二人。
寧缺怔了半天,大怒說道:“師傅摸得,難道學生就摸不得?”
……
……
寧缺並不好色,只不過正值十八歲青春年華,體內熱火正旺時節,前後兩世都未曾接觸過女子,更何況所謂飽暖思淫慾,現如今他床下銀票無數,修行道上正風光,閒暇時間裡,當然不免會對男女之事格外好奇和嚮往。
夜晚回到老筆齋,躺在床上,長安城夏夜悶熱與體內燥火內外夾攻,讓他輾轉反側,遲遲難以入眠。與他相反,長安城酷熱的夏天對先天體質虛寒的桑桑則是最舒服的季節,早已在床頭那邊進入沉沉的夢鄉。
小侍女睡的極香甜,夢中在床頭翻了個身,右腿屈起重重地打到寧缺小腹下方。
寧缺驟遭重擊,痛哼一聲,身體像煮熟的蝦米般彎了起來,臉色慘白。
過了會兒疼痛漸消,他惱火瞪了依舊熟睡的桑桑一眼,伸手想把她的腿扳下去。
手指觸在桑桑的小腳上,忽然傳來一陣極舒服的冰涼,觸感很好,彷彿是前些天大學士府上晚宴時,酒杯裡的冰魚兒,光滑清涼。
如此熱的夏夜,手裡握著這樣一隻小腳,感覺真的很舒服,寧缺有些捨不得放開,握在手裡輕輕摸著,藉著窗外透來的星光一看,只見手中那隻小腳潔白如玉,就像一朵冰玉雕的蓮花般美麗。
寧缺握著冰涼的小腳,眉頭微微皺起,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什麼事情。
大概是手指觸到腳心有些癢,桑桑在睡夢中縮了縮腳,卻沒能把腳從寧缺的手中抽出,便醒了過來,她揉了揉惺鬆的眼睛,問道:“少爺你抓我腳做什麼。”
寧缺一驚,覺得自己瞬間變成一個女澡堂外被諸多婦女拿著洗衣板狂毆的可憐少年,強行壓抑尷尬,聲音微顫解釋道:“太……熱,你腳涼涼的,抓著很舒服。”
聽到解釋,桑桑喔了一聲,重新躺下睡覺,調整了一下身體,靠向右側,讓寧缺握自己右腳更方便更輕鬆一些。
老筆齋後舍重新回到安靜之中,只能隱隱聽到街上傳來的幾聲蟬鳴。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寧缺忽然問道:“桑桑,你今年……多大了。”
桑桑閉著眼睛,回答道:“我又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生的,以前你告訴過我揀我的時候我應該沒多大,那現在應該是快十四了吧。”
“十四……”
寧缺在心中默默重複了一遍,然後鬆開手中的小腳,說道:“好好睡吧。”
桑桑睜開眼睛,看著他好奇問道:“少爺你不是嫌熱嗎?”
“我去拿蒲扇。”
“蒲扇有什麼用?”
“你腳臭不行啊?”
“我天天洗腳,倒是少爺你的腳真有些臭。”
“不管,反正我要去拿蒲扇。”
“少爺。”
“嗯。”
“放著我來。”
床那頭傳來一陣悉悉窣窣的聲音,桑桑爬了過來,爬到寧缺身邊躺下,伸出細細的胳膊和腿抱住他,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尋著個舒服的位置,然後蹭了蹭。
她偎在他懷裡,帶著睡意喃喃說道:“這就涼快了。”
她身子依然瘦小,抱著寧缺腿便纏在了他的腰上,看著就像一根橡樹上的絲菟。
然而終究是將滿十四歲的少女,清涼微彈的感覺,隔著極薄的單衣透了過來。
寧缺睜著眼睛看著屋頂,明明冷玉在懷,卻覺得越來越熱,根本無法入睡。
街巷青樹上的蟬兒也不知為何失眠了,聲聲喊著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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