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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快意笑道:“卻不料這些天紀綱給他下得爛藥;已經讓父皇想殺他的念頭都有了;他拖得了初一;躲得過十五麼?”
“也是。”朱高燧不禁笑道:“二哥當初拉攏紀綱;雖然是一步險棋;但確實很妙啊。”他們想要害誰都不用自己動手;紀綱這條瘋狗就連太子也敢咬皇帝讓他彙報太子這段時間的行為;他便說太子很仁厚;不肯讓老百姓負擔過重;把年初規定預徵的皇糧減半;還不肯全力進剿山西的白蓮教;讓軍隊保持克制;以免傷及無辜;他又說太子對官員的任免很用心;半年時間換了很多朝廷和地方的官員;還說太子又選了一批美女進宮;還找方士要chun藥……
紀綱專業黑人十幾年;當然不會憑空誹謗;他的黑材料都是有憑有據的……皇帝遠征大漠;和國內幾乎斷了聯絡;國政大事只能由監國的太子獨斷;朱高熾每天處理那麼多政務、說那麼多話;雖然九十九件、九十九句都無可挑剔;但總有那麼一件半件、一句半句讓皇帝感覺不舒服;紀綱便把這些挑出來呈給朱棣。
皇帝已經先入為主;覺著太子良心大大地壞了;自然對這些詆譭深信不疑;這才對太子動了殺心……
在朱高煦和朱高燧看來;太子和tài子dǎng覆滅;已經是板上釘釘了;朱高煦都迫不及待的想要慶祝了。
還是朱高燧讓他千萬穩住;別在最後時刻犯了錯;要是功虧一簣就太可惜了。
“你說得對。”朱高煦也看著窗外已經熟透的柿子樹;咧嘴笑道:“咱們得裝出很震驚的樣子;說不得;還得學老大假惺惺一番。”
“二哥說的對。”朱高燧抿嘴笑道:“老大不就是最愛這一招麼;咱們這次也有樣學樣。”
“父皇;請饒了二哥……”朱高煦壓抑著大笑的衝動;學著朱高熾的聲音;悶聲來:“他怎麼說他也是我兄長啊;您就饒他一命”
“就是這樣。”朱高燧笑著點點頭;眼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恨意……這是當初老大為他求情時的話;朱高煦拿來說笑;豈不是連他一起笑話。
有人歡喜有人愁。
那邊兄弟倆勝券在握;志得意滿;這邊他們侄子自然面如黑鐵……雖然朱瞻基的臉本來就是黑的。
聽了從京城趕來的二黑的密報;朱瞻基眉頭緊鎖;盯著那張跟自己差不多黑的臉膛;要不是因為他是王賢的生死兄弟;太孫殿下都要懷疑這傢伙是不是在坑自己了。“軍師怎麼會出這種主意?我父親現在自辯都來不及;還自己給自己潑髒水;這不是活膩了麼?你不是在胡說”
“這種事;臣豈敢胡說。”二黑瞪大眼道:“我家大人說為今百計不通;唯有苦肉計才能置之死地而後生”
“置之死地那是肯定的;後生就未必了。”朱瞻基心裡火燒火燎;暗道王賢這出的什麼主意?“現在我二叔三叔在說我父親壞話;紀綱也在說我父親壞話;我父親要是自己再犯錯;可真是沒救了。”
“我家大人說;”二黑麵sè凝重道:“一個人吃一碗飯就飽了;吃兩碗飯就撐了;吃三碗飯就會漲破肚子而死;這叫過猶不及……”
“過猶不及?”朱瞻基天xing聰穎;只是身在局中;嚇得失了算計;讓二黑這麼一說;他有些明悟了;揹著手緩緩踱步半晌道:“軍師的意思是;讓我父親犯個不可能犯的錯;教我皇爺爺疑心是有人在害他?”說著眼前一亮;雙手相擊道:“一旦有了這份疑心;皇爺爺便可能重新審視他們給我父親羅列的罪名;只要皇爺爺冷靜下來;那麼一切還有可為”
“是啊。”見太孫終於明白了;二黑使勁點頭道:“這就好比我們在衙門裡;有人犯了事;按例要吃棒子。若是碰到收錢的官;好辦;直接送錢給大老爺就能免了。但碰到不收錢的清官;也有辦法……”
“什麼辦法?”朱瞻基追問道。
“還是送錢。”
“不是不收錢的清官麼?”朱瞻基翻白眼道。
“不是送給官;是送給胥吏。”二黑道:“胥吏收了錢;就會教罪犯過堂時大聲喊冤;這時胥吏便會故意裝出盛氣凌人的樣子;大聲呵斥道:‘少廢話;給我老老實實地受杖;清官通常都恨胥吏弄權;見狀便以為小吏收了罪犯仇家的錢財;想要整治此人。哪會讓胥吏得逞;反而會從輕發落了罪犯。”
朱瞻基聽得目瞪口呆;原來公門裡有這麼多花花道道;但轉念一想;可不就是這麼回事兒麼
第四卷欲把西湖比西子 第三七七章 坑爹
朱瞻基知道;他皇爺爺實屬千古雄傑之主。這不是誇張;朱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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