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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一定是好的。”林榮興由衷高興道:“要是賢弟沙場歸來;桂榜高中;將來必是一段佳話”
“呵呵……”王賢於笑幾聲;心說還佳話呢;笑話還差不多;忙岔開話題道:“我這個中了也是蒙上的;倒是大哥;如今學問和心xing;都是我輩中的佼佼者了;必能名列前茅。”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浙江的學子可是藏龍臥虎的。”林榮興微笑道:“不過愚兄自問;名列孫山之前;還是有希望的。”
“大哥過謙了。”兩人說著話;馬車停了;車伕開啟車門;王賢笑道:“大哥到家了;咱們下車吧。”
下車前;林榮興突然有些訕訕道:“賢弟;愚兄備的禮物有些薄;你先同我再去添置一點。”雖然王賢算是暴發了;但林清兒並不接濟兄長;不是她薄情寡義;而是她深知兄長有讀書人的氣節;或者說是窮酸勁兒……只要不是山窮水盡;是不肯接受他人饋贈的。所以林榮興手頭頗為拮据;這次來杭州;他給王賢爹孃從蘇州備了八樣禮——無非就是鞋帽、蘇繡、柺杖、糕點之類;稱不上貴重;但用來孝敬長輩也絕不失禮。
只是見王賢如今發達了;林榮興覺著以王大娘的脾氣;這點薄禮肯定要被丟臉sè的;這才想趕緊加碼。
“哈哈。”王賢善解人意的笑道:“放心;我娘不在杭州。”
“愚兄不是那個意思……”林榮興窘道。
“知道知道;”王賢笑著跳下車道:“總之別見外了;你是來考試的;這些ri子便住在我家;拋開一切安心備考就是。”
“這;愚兄半年前已經定了客棧。”林榮興道。
“這無妨;七叔去退了就是;這時節;店家巴不得呢。”王賢不容分說;拉著林榮興進了門。
剛安頓下大舅子;又有人來門上拜訪。王興業本想閉門謝客;但一看拜帖是鄉里鄉親的;實在不好拒絕;只好讓人請王賢出來相見。
“學生拜見大人……”王賢一看;原來是老相識李寓和於逸凡;見他們朝自己深深施禮;他忙笑著挽住兩人道:“我們之間不要拘禮;還是以臺甫相稱吧。”
兩人忙道不敢;言語之恭敬;顯然不是偽裝出來的。但在王賢一再堅持之下;兩人只好‘勉為其難;;小心翼翼的稱呼他為仲德兄;。
王賢請他們客廳裡坐;一番推讓之後;兩人才勉強在椅子上捱了半邊屁股……看到他們這番造作;王賢不禁想起當年;這幫秀才在自己面前;是何等的趾高氣揚;那種我就是瞧不起你的優越感;曾經深深刺痛他脆弱的小心肝。若是放在去年;他就算不趁機折辱二人;也要戲弄他們一番;出一口鳥氣。
但他xing格里的膚淺和狹隘;已經在漠北和大漠磨礪的于于淨淨;現在的王賢;已經有了更寬廣的心胸、更高遠的視野。過往的恩怨在他眼裡不過是雞毛蒜皮;自然可以一笑而過;同時著眼未來去重塑與兩人的關係。
見王賢如此大度;李於二人心中的大石也落了地。不管自不自願;他們都迫切想跟王賢徹底修好、拉近關係;這不只是因為富陽已經是王賢的天下;更因為他們家中長輩得到確切訊息說——王賢是太孫殿下的救命恩人
在九龍口發生的事情;雖然十分隱秘;但知情者還是數以千計;儘管皇帝下達了封口令;還是不可避免的洩露出去。李於兩家的長輩都是高階文官;自然有所耳聞……儘管他們也知道;太子殿下的處境很不妙;但讓晚輩和還上不得檯面的王賢交往著;絕對是一筆惠而不費、有利無害的長遠投資……就算太子沒熬過去;也不可能牽連到他們。但一旦太子熬出頭;他們就賺翻了
但對於和王賢修好關係;兩人還擔心一件事;又不知從何說起……見兩人yu言又止的樣子;王賢主動笑道:“二位兄弟既是我的同鄉;又是我的保人;咱們的關係非同尋常;有什麼話不能直說呢?”
“其實我們本想著待鄉試結束;再來打擾仲德兄;”李寓嘆口氣道:“但聽說榮興兄也在;便忍不住現在就過來了。”在明初;以字行世十分普遍;比如楊士奇;叫楊寓;字士奇;但無論口頭還是書面;從不用名;只用字。林大舅子也是這種情況。
“是啊;不然我們心神不安;實在無法應考。”於逸凡嘆氣道:“當初我們年幼無知;誤信歹人之言;不僅沒有幫榮興兄什麼忙;反而說了很多怪話;甚至還往他傷口上撒鹽;待他一朝得雪;才知道他原來是被冤枉的……”
“我們想跟他道個歉;但起先覺著無顏以對;後來下決心去請罪;他又去了蘇州。”李寓一臉羞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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