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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的意志!
這意志至高無上,不容挑戰,任何膽敢以身試法者,都會被碾為齏粉!
而這次,就是皇帝的一次小小警告,當然不是衝著他來的。對他的修理,已經在皇宮面聖後結束了。現在自己只是被皇帝當成道具,用來警告那些不安分的傢伙,這大明朝雖然山頭林立,但是永遠別忘了頭上的那片天!
不然這次,王賢也不會得到薛正言、朱六爺、楊士奇等人的鼎力相助,案子自然也不會辦的如此順風順水。
而對他而言,順利破案當然是求之不得,卻也徹底被推到和紀綱針鋒相對的境地,沒有絲毫緩轉的地步。本來雙方雖然對立,但並沒有當面衝突,就好比太子和漢王,雖然私底下死掐,面上還是親兄熱弟。但相信過了今夜,京城內外就會傳遍紀都督被自己的下屬當面頂撞、虎口奪食的段子,紀綱要是不展示手段,對自己進行報復,他就不光是丟面子的問題了,還會被人猜想,這個不可一世的錦衣衛頭子,是不是要失勢了?
所以被皇帝這一推,王賢就不得不走向和紀綱你死我活的鬥獸場。雖然王賢早有這個覺悟,早晚會跟紀綱對上,可是絕不是現在啊!
但世事如棋盤,他只是皇帝手中的一枚棋子,皇帝想讓他進則進,想讓他殺則殺,就算想棄掉他,也只在反手之間,豈會考慮棋子的感受?
‘靠,老子還沒準備好呢!’帶著人犯離開應天府衙時,王賢鬱悶的直嘆氣,‘常聽人說捧殺捧殺,這下自己終於體會到,什麼叫捧殺了……’
從對皇帝翻雲覆雨的無奈中回過神來,王賢搖搖頭,趕走籠罩全身的無力感,先把眼前這關應付過去再說。
因為還沒有正式入主鎮撫司,王賢自然不會將兩人送去詔獄,而是讓人在街邊旅店開了個獨立的跨院,作為臨時刑訊之處。
此舉讓旅店的老闆十分詫異,囁喏著直說不敢。
“兀那店家,我們又短不了你家店錢,為何不敢租房給我們?”帥輝氣惱道。
“官爺誤會了……”店家趕忙擦擦汗,哆嗦道:“我是不敢收官爺的店錢,官爺要用地方,只管用就是了。”
“哦,原來如此……”帥輝撓撓頭,顯然還沒適應身份的轉變。奶奶的,原來我們已經是下館子不用給錢的鎮撫司官差了!
他待要收回錢袋,卻被身後的二黑一個爆慄,低聲罵道:“給大人長點臉好麼?”
帥輝摸著腦袋上的包,嘟囔道:“我不也是為了給大人省錢麼。”還是訕訕付了店錢,
店家把眾人領到最僻靜的一個院子,便逃也似的走掉了,侍衛們把守好各處,王賢在正屋端坐,提審第一名人犯。雖然是在旅館問案,但問的是欽案,細節上絲毫馬虎不得。王賢在正廳問案,書記官在裡間記錄,這是大明朝問案的規矩,據說是可以便於套供。而犯人分開提審,則是為免串供。
不一會兒,五花大綁的犯人被押了上來,是個樣貌頗為俊朗的青年,侍衛們讓他跪下,他便順從的跪了下來。
王賢面無表情的看著那青年,只見他的眼裡除了犯人常有的恐懼和乞憐,還有濃重的愧疚。
王賢本來恨死這個害死上千人,尤其是險些害死自己夫妻倆的縱火犯,他原先的打算,是抓到這廝後一定讓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然而在看到這雙眼睛後,他卻沒了憤怒,只是靜靜的看著這青年。開口問道:“嫌犯報上名來。”
“我叫金英澤。”青年既然投案自首,自然存了好漢做事好漢當,絕不牽連他人的念頭,自然不會隱瞞。
“你是朝鮮國的那位翰林檢點麼?”王賢問道。
“正是。”提到自己在國內的身份,青年的臉上綻出一絲痛苦之色。
王賢敏銳捕捉到了這點,沉聲問道:“你既然是翰林,自然飽讀聖賢書,怎會做出此等喪心病狂之事?”他深諳人心,知道先提審從犯,再擊破主犯,所以先受審的是這個金英澤。而從金英澤讀書人的身份入手,不愁他不為自己辯解。
事實上,金英澤兩人也是在得知錦衣衛要將在京朝鮮人全都抓起來處死後,擔心牽連到同胞,才會跑出來投案的。投案的物件,不是深仇大恨的錦衣衛,而是應天府,就說明他們還有話想說。
果然,那金英澤垂下頭道:“當時並未想到會造成這種惡果。”
“怎麼講?”王賢問道。
“我表兄說,那天皇上會在五鳳樓觀燈,是最好的告御狀的機會。”金英澤黯然道:“所以他要用煙花在天空寫個大大的冤字,我才幫搭建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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