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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兩邊剛要吵下去;朱濟塥喝一聲道:“七弟悲慟過度;神志有些昏亂了來人;扶王爺下去休息;好生伺候著”
“是。”幾個宦官忙上前;扶著朱濟塥的胳膊;半拉半架的把他往外請;朱濟塥拼命掙扎;口中還呼喊道:“放開我;放開我你們做賊心虛母妃是你們害死的……”
廣昌王的聲音漸行漸遠;大殿裡一片安靜;外官們都把頭低到肚子上;以免晉王殿下感到尷尬;但晉王卻主動抱拳道:“讓諸位大人見笑了;我這個弟弟就是這樣;xing情急躁;口不擇言;但心是不壞的;諸位大人不要在意。”
幾人忙道不敢;晉王又請他們到側廳就坐;他和張藩臺、周都臺都是老相識;唯獨王賢一個生面孔。晉王主動向王賢拱手道:“這位可是朝廷派來的上差王大人?”
“大人不敢當;下官王賢拜見王爺。”王賢忙深深一揖。
“免禮免禮。”晉王雙手將他扶住;苦澀笑道:“昨天就聽說上差到了;本該去問個聖安;無奈母妃……”說著不禁悲從中來;以袖拭淚道:“小王方寸大亂;上差萬望海涵。”
“豈敢豈敢。”王賢忙搖頭道。拋去之前得到的負面訊息;他對眼前這位晉王殿下;印象實在不錯;只見他相貌堂堂;修目美髯;顧盼頗有王者之風;卻又言語謙和、舉止有度;令人暗暗心折。
不誇張的說;以他所見的三位皇子;甚至包括朱瞻基;都不如此人有範兒……據說晉王上陣殺敵、坐鎮邊陲外;還文學宋濂;書學杜環;端得是文武雙全。這樣的人物顯然比只知道舞刀弄槍的朱棣;更會教兒子。
當然朱瞻基的年齡;才是此人的一半;也許到了同樣的年齡;會比他更出sè也說不定。
晉王殿下又問了皇帝、太子、太孫的安;才謹慎的問道:“欽差此來山西;可有旨意給小王?”
“回王爺;沒有。”王賢搖搖頭;給他吃顆定心丸道:“下官奉命來調查去年的軍糧失運案;與王爺無關。”頓一下;看看張週二位大吏道:“當然;也跟二位無關。”
“是啊;都是那劉子進害得”周都臺悶聲道。
“這個劉子進;孤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周都臺不過隨口接話;哪知朱濟演也卻眉頭一擰;恨聲道:“上差;小王不能向你隱瞞;其實我母妃;就是被他咒死的”
“啊?”王賢一臉驚愕道:“竟有此事?”
“是;正如我七弟所言;我母妃五ri前還好端端的。”晉王低聲道:“但從三天前開始;突然全身抽搐;然後開始……發狂……”回憶到痛苦之處;他又掩面垂淚;好一會兒才穩定情緒道:“她口中喊些咬死你;、‘殺了你;的可怕字眼;用手使勁的挖自己的臉;又咬自己的胳膊……”
“這是鬼附身啊”周都臺失聲叫道。
“請來的法師也是這樣說的;但他說附在我母妃身上的厲鬼;是有強大道術的人cāo縱的;他也不是對手。後來我逼他施法;那法師果真吐血昏迷……無奈之下;我們只好用被子將她捆起來;再把她的嘴用棉布塞上;貼上黃符;以免她再傷害自己。”
頓一下;淚如泉湧道:“但是一天之後;母妃她還是氣絕身亡;樣貌可怕之極;不得已;我們才馬上入殮的……”
“王爺節哀。”三人忙安慰道;王賢竟聽出一身雞皮疙瘩;心說nǎinǎi個熊;山西是個什麼鬼地方;怎麼人人都跟老子講起鬼故事來了?
可惜;老子本身就是個鬼附身;我怕個韋?王賢給自己打個氣;問道:“殿下怎麼確定是那劉子進所為?”
“小王請的法師;是山西地裡道法數一數二的高人了;卻險些把命都丟了;他醒來告訴孤;說對頭是得了神仙傳授的異人;已經不是凡人可敵的了。”朱濟演道:“山西地裡;我聽說過得神仙授藝的;也只有劉子進一個了。”
“有道理。”王賢點點頭道:“那劉子進與太妃有何冤仇?為何要加害太妃?”
“我母妃是高高在上的王妃;劉子進則是草莽;能有什麼冤仇?”朱濟演皺眉道:“誰知道那yin險妖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應該是為了震懾。”張藩臺沉聲道:“顯示他的實力;讓官府不敢惹他;從而保全他的部下”
“有道理。”王賢如菜鳥一般;聽什麼都很有道理。
第四卷欲把西湖比西子 第四一二章 刀削麵
離開晉王宮時;天已經黑了;還下起了雪;這是今冬的第一場雪;白色的雪片落地無聲;彷彿在悼念剛剛去世的老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