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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didu把話說的這份上了;朱瞻基也就不用推辭了;強忍著喜意道:“孫兒遵旨就是了”
“至於派哪支軍隊去剿白蓮神仙劉子進。”朱棣站起身來;冷聲道:“先命宣大官兵和他們耗著;等把山西的事情搞清楚了再說”說著一揮袖子;離開了儀天殿。
“臣等恭送皇上”大臣們齊刷刷躬身行禮;待皇帝的儀仗撤走;才直起身子;出了儀天殿。
此時秋風大作;空氣冷冽;天上飄下絲絲冷雨;大臣們縮起脖子;抄著雙手;快步往宮門走去;好在北苑不是皇宮;大殿距離宮門不算太遠;也就一里地而已。
因為下雨;各家的車轎早就等在宮門口;為首的正是漢王殿下的馬車;朱高煦和朱高燧趕忙上車;裡頭早點起了炭盆;燒著無煙的銀絲貢炭;把個車廂烤得溫暖入chun。
兩人脫下淋溼了的朝服朝冠;換上於爽舒適的便袍在炭盆邊取暖;畢竟只是深秋乍寒;不一會兒;兩人身上便暖和過來了;可是兩位王爺的臉上;卻依舊掛滿了寒霜。
朱高燧面sèyin冷的盯著火盆;半晌方嘆氣道:“不對勁;今天不對勁。”
朱高煦拿起銀酒壺;仰脖飲一通烈酒;吐出一口濃烈的酒氣;嘿然道:“瞎子都看出來了”
第四卷欲把西湖比西子 第四零一章 三路欽差
“是啊;這個節骨眼上;父皇敲打我;怕是有深意的。”朱高燧皺眉道。這次都察院的官員彈劾他擅殺四品大員;原本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皇帝的那些話;實在大可玩味——什麼朝廷不過是幾座衙門;飯還是分鍋吃的。這不是在明說朝中有派系;繼而預設都察院的說法麼?
雖然最後不許都察院再追究此事;但理由是皇帝有言在先;而並非因為他是清白的;這讓朱高燧像吃了只蒼蠅一樣難受
“我怎麼感覺;有點殺雞儆猴的意思呢?”朱高煦咋舌道。
朱高燧翻下白眼;暗罵一聲你才是雞呢;低頭繼續烤火。
“你說這是為什麼呢?”兄弟倆沉默一陣;朱高煦恨聲道:“本以為父皇把東宮屬官全都下了詔獄;下一步就是廢太子了;誰成想竟一下子停了下來真是小看了那群文官的花言巧語和不怕死”
正如漢王所言;太子之所以能轉危為安;離不開文官們前赴後繼的保護;從皇帝最倚重的天官蹇義;最信任的老臣金忠;到最看重的大學士楊士奇;全都拿命在為太子擔保;更別說那些下了詔獄的東宮官員;一個個寧死不屈;不肯說太子半個‘不;字。
什麼叫實力;這就叫實力;不管你是軟的還是硬的;在危急關頭;有這樣一群人豁出命去保護;就是皇帝也不能對你輕舉妄動。
“其實最關鍵的;是東宮迎駕事件。”朱高燧盯著火苗幽幽道:“不是我們於的;也不是紀綱於的;分明就是老大的苦肉計他用這法子;在父皇眼裡變成了受害者;父皇又生xing多疑;怎能不起疑心;是不是咱們在故意整他”頓一下道:“然後那些文臣說話;才會管用。要是父皇沒起疑心;那些文臣再以死相保又有什麼用?”
“是這個理。”讓老三這麼一說;朱高煦心裡通透了;嘿然道:“想不到咱們也有被栽贓的一天老大也會耍這種yin招”
“嘿。”朱高燧恨聲道:“我早說過;別看他整天裝著仁厚老實;心裡yin毒著呢。”
“嗯。”朱高燧點頭道:“他這招禍水東引厲害啊;讓父皇懷疑起我們來;這才會敲打起你來;還不讓我去山西平叛”
“是。”朱高燧點點頭;倒一杯葡萄酒;輕輕搖晃著道:“不過我們也不必太擔心;看今ri父皇的表現;還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只要我們能把山西的事情處理妥當;那麼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是誰也攔不住的。”
“不錯;三路欽差我們佔了兩路;太子只有一路;而且是個一沒品級、二沒出身、三沒資歷的三無官;父皇這不明擺著在幫我們嗎”朱高煦哈哈大笑起來。
“也不要太過樂觀;”朱高燧的表情卻不輕鬆道:“第一;這三路欽差;都頒了王命旗牌;有便宜行事之權;且都在山西境內行事;父皇此舉大有深意啊”
“什麼深意?”朱高煦問道。
“三路欽差雖說各有其職;但這三個案子又有重合之處;到時候難免相互衝突;”朱高燧沉聲道:“況且父皇派那個王賢去;也不是在偏幫咱們;他已經是太子府能拿出手的;最厲害的角sè了”
朱高煦一想也是;東宮的屬官一股腦被關進詔獄去;其餘大臣就是有心幫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