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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報信的千戶哭喪著臉道:“可他已經過了陽曲縣;馮參議說千真萬確就是他;才讓屬下趕緊來報信的”
“怎麼可能?”張藩臺狠狠掐自己一把;才從震驚中回過神道:“難道五臺縣有什麼變故?”
“暫時還不清楚……”千戶搖頭道。
“你先去準備;我們這就回太原。”張藩臺揮揮手;讓千戶趕緊去備馬:“不要坐車了;我們都騎馬;能早點回去”
“是。”千戶應一聲;下去準備。
“怎麼會這樣?朱濟垠究竟是於什麼吃的?一萬五千人包圍個小小的五臺縣;竟還讓他跑了”千戶一走;賀知府的神情更加委頓道:“這是要害死我們啊”
“鎮定。”張藩臺低聲訓丨斥他一句;道:“具體什麼情況還不知道;不要自己嚇自己”
“還有什麼不清楚?”賀知府哭喪著臉道:“牛刀沒殺死雞;只有一個原因;就是刀壞了。晉王的軍隊都出了問題;局勢遠沒有我們想象的樂觀”
“也不要悲觀;還是那句話;天塌下來王爺頂著;怕什麼?”張藩臺嘴角抽動一下;依然沉聲道。
“王爺們當然沒事兒;不是皇上的兒子就是皇上的侄子;皇上還能滅了他們不成?”賀知府一臉愁苦道“就怕最後皇上拿咱們做替罪羊;用咱們的xing命給晉王擦屁股”
聽了他的話;張藩臺的頭皮直髮麻;那張臉也漲得通紅;咬牙切齒道:“怕個球;我們也不是砧板上的魚肉。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想把我們當夜壺踢了;我們也得讓他們連著骨頭帶著筋”
“藩臺的意思是?”賀知府這時候;終於成了張chun的自己人;可惜是同病相憐的那種……
“我們先回太原去;你去見王賢;看看他怎麼出招。”張chun緩緩道:“我去見晉王;看看他有什麼章程……”頓一下;聲音狠厲道:“是他們把事情辦砸了;這個簍子必須他自己來補上;也只有他們能補。我們這些細胳膊細腿的地方官;扛不住朝廷的欽差”
“藩臺是要跟王爺攤牌?”賀知府震驚道。
“不是攤牌;是不再逞能。”張藩臺又拿起個茶盞;自己給自己斟一杯茶;輕輕呷一口;卻只覺滿嘴苦澀;他勉強嚥下這一口;把茶盞擱下道:“我們這些年;該於不該於的;都替晉王做了太多太多;如今就是想抽身都不可能了。但王爺還想著置身事外;那是不可能了;他必須頂起這片天來;咱們這些蝦兵蟹將才有活路。”
“王爺已經派兵了……”賀知府輕聲道。
“那不夠;”張藩臺斷然搖頭道:“他得親自上陣才行”說著站起身道:“回太原”
數百騎兵像一道黑sè的利箭;刺破了潔白的雪原;向太原城飛馳而去。
那箭頭的中心位置;是披著紅sè斗篷的王賢;他緊抿著唇;微眯著眼;像一頭即將撲向獵物的猛虎;渾身透著一往無前的氣勢。
離開五臺縣後;他便直撲太原城。天下雖大;他卻沒有別的地方可去……北上大同;那裡有跟晉王同流合汙的將門勳貴;可以把他這點人馬轟成渣;離開山西返回京城;xing命倒是無憂的;但將面對的變數實在太多;區區一個劉子進;那些大人物還看不到眼裡;一反手就能抹掉;思來想去;要想把劉子進這張牌用到極致;只有回太原;那裡是他發揮最大殺傷力的地方
但也正如此;自己在太原城面對的;將是一群輸紅了眼、什麼事兒都能於出來的傢伙晉王和山西官場……這是何等強大的力量;固然自己手裡有他們畏懼的王牌;但在他們面前自己仍然十分弱小;可自己就要和他們來一場硬碰硬了自己要一個人來對抗晉王和山西官場;勝負姑且不論;這是何等的凜然、何等的決絕、何等的快意……
思緒飛揚間;太原城在望了。前哨回馬來報;前方有哨卡阻攔;看服sè應該是太原府的兵。
“亮出王命旗牌;衝過去”王賢毫不猶豫;意氣風發道。
一聲令下;一面一丈多高;赤紅流蘇;寶藍底sè的大旗便立了起來;上書一個金sè的斗大字
旗下有一面紅sè的令牌;上面也寫著個字
王命旗牌;如帝王親臨
在哨卡的太原府兵丁;遠遠看到這面旗;哪敢上前阻攔;在道旁稀里嘩啦跪下;任由大隊騎兵呼嘯著衝了過去。
毫無阻礙的衝過三道哨卡;隊伍來到太原城下;只見城門緊閉;城上守軍如臨大敵;不得不停下了前進的步伐
“呔;欽差大人回城;還不速速開門”一身飛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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