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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常態;?你真以為我是任你捏的軟柿子?他昂起頭;努力做出一副不屈的表情道:“上差就別白費功夫了;我是朝廷命官;你也不能用刑。要麼你請旨;革了我職;除了我的功名再說;要麼;就先讓我出去。”說著笑笑道:“上差雖然有王命旗牌;可無緣無故羈押四品大臣;想必上頭給大人的壓力也不小。”
“哪個上頭?”王賢用一種貓戲耗子的眼神看著他。
“遠的不說;就說我們藩臺……”賀知府道。
“不說我還忘了;”王賢一拍腦門道:“對了;有件事知會賀大人;你可一定要挺住。”
“本官見過大風大浪;挺得住。”賀知府心裡冷笑;你小子又想詐唬我;我還能再上當;就是你養的
“張chun張藩臺;”王賢一臉沉痛道:“於今早不幸逝世……”
第四六一章 弔孝
“什麼?”賀知府先是一驚;旋即卻又鬆弛下來;笑道:“呵呵;上差又騙我……”
“他是你的老上司了;於情於理你都該去送他一程。”王賢卻緩緩道:“法理不外乎人情;本官可以⊥你去弔孝;我有沒有騙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我可不是讓人誑大的;”賀知府還是不信;站起身道:“既然上差讓我去;那在下恭敬不如從命;至少還能出去透透氣不是。”
“是這個理。”王賢點點頭;吩咐周勇道:“帶幾個人護送賀大人去藩臺衙門弔唁;注意保護賀大人的安全。”
“是。”周勇應一聲;側身道:“賀大人;請。”
“…”賀知府這下愣住了;難道王賢說得是真的?登時有些不自通道:“大人真讓我去?”
王賢閉上眼;揮揮手。周勇便催促道:“走”
賀知府帶著滿心的猶疑;上了等在院中的馬車;馬車便駛出行轅;往布政使衙門駛去。
王賢又傳喚下一個官員;然後如出一轍的;都讓他們上了馬車;往張春處弔唁。他是個能少費力氣就少用力氣的傢伙;張藩臺在那躺著;勝過千言萬語;於嘛要跟這幫難纏的傢伙多費口舌?
馬車行駛在熟悉的街道上;賀知府卻看不到外頭的情形;因為這其實是輛全封閉的囚車。在車裡;賀知府甚至想到;王賢可能要將自己秘密轉移;反正就是不相信張春死了。就在他絞盡腦汁;想著如何跟自己人報信時;突然聽到一陣陣的哀樂聲;還有斷斷續續的哭靈聲。
賀知府的心咯噔一聲;馬車也應聲停了;周勇開啟車門道:“賀大人;下來。”
賀知府遲疑了好長時間;方顫抖伸手扶住門框;探出頭去瞥了一眼。就這一眼;便看見往日裡輝煌堂堂、封疆氣象的布政司衙門;此刻白幡漫漫;挽幛層疊……賀知府眼前一黑;便再次暈厥過去。
不過這次周勇沒那麼客氣;直接狠掐人中把他弄醒;賀知府緩緩睜開眼;喃喃道: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此刻他兩耳嗡嗡直響;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在翻騰——張春居然死了;張春真的死了自己還靠能誰去?怕只有死路一條了
他最不願想像;也從來就沒有想到的結果出現了——張春居然死了……突然他撒開腿;朝衙門裡疾奔過去;周勇幾個趕忙緊緊跟上;以防他逃走或尋短見……
他們顯然多慮了;賀知府進去衙門;便跌得撞撞直奔設在後堂的靈堂。靈堂正中擺著一具紅木的棺槨;此時尚未封棺。他慘叫一聲;不顧眾人阻攔撲了上去;趴在棺材邊一看;那穿著二品官服躺在裡頭的;不是張春又是哪個?只是此時他氣息全無;面目僵硬;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賀知府緊緊抓著棺材;喉頭格格作響;半晌終於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哭號;接著便大放悲聲起來;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聞者變色比張藩臺的家眷哭得可慘烈多了;孝子賢孫拉都拉不住。
賀知府幾度哭暈;淚都哭於了;還在那裡於嚎;令不明真相的群眾暗暗詫異;這賀知府怎麼跟死了爹似的?莫非他和張藩臺有分桃斷袖之情的傳聞是真的?
人們正在胡亂猜測;被羈押的官員一個接一個的來了;都跟賀知府一樣;哭得那叫一個慘烈;弄得哭喪的人們都顧不上悲傷;光看光景去了……
好在哭得再猛;也總有哭完的一刻;周勇等人攙扶起哭癱了的賀知府等人;一邊一個架著離開了靈堂。這時候人們才回過味來;原來這老幾位;不是在哭張藩臺;是哭他們自己啊……
待賀知府被帶回到行轅;再次出現在王賢眼前時;雖然前後不過半個多時辰;他卻好像老了二十歲。整個人都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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