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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滅掉你;只在反手之間
這就是晉王要傳遞給他的資訊;而他也明確感受到了這種威脅……
“王爺已經溫好了酒;等著上差秉燭夜談了。”老太監點點頭;便有四個藍衣宦官;抬著一頂暖轎過來。
“嗯。”王賢點點頭;一言不發的坐進轎子裡;周勇等人要跟著;他卻擺擺手;示意他們都留下。要去的戒備森嚴的王宮;帶多少人都徒增笑爾;倒不如單刀赴會;還能顯出幾分膽sè。
“起轎。”老太監喊一聲;暖轎便緩緩抬起;平穩的離開了欽差行轅;往晉王宮而去。
盞茶功夫;轎子落下;老太監挑起轎簾;輕聲道:“上差;咱們到了。”他身上穿著名貴的貂裘;在雪地裡走了這麼久;依然沒有多少雪花落上。
王賢在轎裡;只覺外面靜悄悄的;但一下了轎;才發現院子裡密佈著全身甲冑的侍衛;在雪地裡站得久了;他們全身都雪白一片;只有鼻孔噴出的熱氣;證明他們是活人。
院子裡;臺階上;則跪滿了太監宮女;這麼多人卻鴉雀無聲;足見晉王御下之嚴。
晉王見王賢的地方;是一座樓臺;飛簷下有匾額;可惜被白幔遮擋;提醒他晉藩正在國喪期間……察覺到他的目光;老太監輕聲介紹道;這是摘星樓。
王賢在老太監引領下登上了層層臺階;兩個太監趕忙起身去開門;不是推;而是先用雙手各自使著暗勁將各自的那扇門慢慢抬起一點兒;然後慢慢往裡移——兩扇門悄然無聲的慢慢移開;一股帶著檀香的暖氣便撲面而來。
兩人進了玄關;那些跪著的宮女無聲起來;上前為他和老太監解披風;掃落雪;動作不僅快捷;而且十分的輕敏;似乎都怕弄出了聲響。
又有小太監拿來一對綢面的軟凳;請兩人坐下;然後宮女脫下他們沾了雪的靴子;為他們換上於淨暖和的便鞋;做完這一切;所有人無聲退下;就像從沒出現過一樣。
“上差;王爺吩咐不用通稟;咱們直接上去。”老太監側身帶著王賢繞過屏風;穿過層層帷幔;又爬了好幾段樓梯;才到了樓臺的頂層;怪不得老太監說‘上去;。
樓臺的頂層十分寬敞;陳設也很是不少;有架著七絃琴的琴臺、有擱著文房四寶的紫檀木大案、有擺著棋盤的矮榻……顯然這是晉王殿下ri常活動之處
不過晉王此刻沒有在琴臺書桌棋盤旁;而是坐在一把簡簡單單圈著扶手的紫檀木座椅上;他穿著一襲白袍;頭髮簡單挽在腦後;在燈光下愈發顯得修目美髯、俊美深沉;尤其是那雙眼睛;如深潭一般透著令人心碎的憂鬱……
王賢不禁暗暗鬱悶;老子在富陽時;還覺著自己挺帥的;怎麼出來混之後;見過的男人一個賽一個;都把老子比成家雀了……他也不想想;自己見到的都是什麼人?這世上又能有幾個?
收起胡思亂想;王賢趕忙深深作揖道:“臣下拜見王爺;不能全禮;請王爺恕罪。”按說他是要跪的;但因著欽差身份;不能跪拜任何人;‘只好;改為次一等的禮節。
好在晉王並不計較這個;他用那雙令人心碎的眼睛深深望著王賢;輕聲道:“給上差看座。”
頂樓上沒有旁人;老太監只好親力親為;給王賢搬了把同樣的檀木椅。老太監應該是有練過的;那麼重的檀木椅;在他手裡輕若無物。王賢謝過後坐下;老太監又搬了兩個方桌;一個在王爺手邊;一個在王賢手邊;桌上擺著幾樣jing致的下酒小菜。老太監又洗淨了手;悄無聲息的溫起了酒。
“深更半夜打擾王爺了。”王賢抱拳請罪道。
“談不上打擾;孤也夜長夢多;難以入眠。”晉王微微一笑;憂鬱的氣質卻更濃了;“正好和上差的把酒夜話;不亦樂乎?”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王賢也笑笑道。兩人溫聲細語說著話;看不出半分你死我活的架勢來。
酒很快溫好了;老太監持壺;先為王爺斟上一盅;又為王賢斟上。晉王做個請的手勢;“先喝一杯暖暖身子。”說著自己端起酒盅;先呷了一口;微笑著對王賢道:“我酒量不好;一般的烈酒不敢沾;唯有杏花村的汾酒;清純的很;我還能喝一點。”
王賢卻不能只沾唇…其實他心裡壓力老大;這要是一杯酒鴆死自己;哭都沒地哭。但估計晉王有一百零一種弄死自己的法子;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只好若無其事的喝下去。登時面sè一變……擦;這哪是什麼汾酒?分明是能辣死人的衡水老白於
“怎麼;上差喝不慣麼?”晉王關切道。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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