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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陷入巨大的被動,所以莊敬不得不小心應付,“大人當然知道判決不一定符合真相,還有種案子叫冤案。本人要做的,就是防止冤案發生。”他不能任由王賢轟炸了,必須將戰火引回王賢身上,才能掌握主動。
“不要轉移話題,如果張狗子的證詞中有不實之處,你願意連坐麼?”但王賢謹記老爹‘你打你的,我打我的’的教誨,一拍驚堂木道:“回答本官的問題!”
莊敬見自己的‘斗轉星移’失效,只好硬著頭皮道:“前提是大人能證明,一他說的是假話,二我是知情的!”
“你如果都不確定,他說得是真話假話。”王賢輕蔑的一瞥道:“還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振振有詞替他辯護?”
“我確定。”莊敬只好無奈答道。
“好,一旦他說了假話,你就連坐!”王賢拍板道。
“你……”莊敬心說這也太霸道了吧:“大人,我們就不要在細節上糾纏了,還是開始問案吧。”
“這麼說,你同意本官的說法了?”王賢終於出笑道。
“同意。”莊敬這個無奈吶,顯眼只要自己不答應,王賢就會一直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但他不愧是老牌訟師,發現自己還沒開始就被打壓的氣勢全無、心浮氣躁,忙深吸口氣,調整好心情道:“開始吧。”
“你早同意就不用拖這麼久了。”王賢把責任全推到莊敬身上,然後一揮手道:“你先到月臺等候傳喚。”
“大人還沒問呢……”莊敬登時傻眼了,感情之前都是耍猴呢。
“本官如何問案,還需要你來教麼?”王賢睥睨他一眼道:“本官尚未傳喚,你就迫不及待上堂作甚?”
“被告張狗子已經不能說話了。”莊敬道:“按律可以由訟師陪同。”
“那也得等本官確認之後,傳你才能上堂。”王賢一拍驚堂木道:“你是要滾下去還是被轟下去!”
“……”莊敬無語,只得先退到月臺上去。臨下去時,他看到紀都督的表情已經很難看了,不禁暗暗嘆息,還是小覷了這姓王的小子,實在是比浸淫刑名幾十年的老油條還難對付。
待莊敬下去,王賢這才一拍驚堂木道:“傳被告李春上堂。”
“大人,被告怎麼又成李春了?”莊敬發現王賢之前傳張狗子是虛晃一槍,不禁有些擔心,在大堂外就抗議起來。
“念你是狀師,這次就先罷了,”王賢冷冷道:“再敢聒噪,掌嘴攆出衙門!”
“……”莊敬知道他說到做到,只好把嘴閉上。
這時李春被帶上來,打那天被軟禁開始,他這還是第一次走出禁閉室,身上還穿著官服,官帽卻不知去了哪裡。整個人消瘦了許多不說,且鬚髮蓬亂,神情憔悴,一看到紀綱就像見到救星一樣,噗通跪下去,泣不成聲道:“大都督為孩兒做主啊!”
紀綱看他這副慘狀,也是好生氣憤,但再看看踞坐堂上的王賢,還是硬生生憋住道:“本座是來旁聽的,你要跟王鎮撫有一說一……”見李春臉都綠了,他才補充一句道:“放心,有本座在,誰也冤枉不了你。”
“是。”李春這才爬起來,朝王賢勉強一抱拳,怨念深重的等他發問。
王賢瞥他一眼道:“堂下何人?”
“你不認識麼?”李春憤懣道。
王賢啪地一拍驚堂木道:“爾敢藐視公堂,掌嘴!”
朱九爺倏然上前,李春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扇了重重兩耳光,當時兩頰青紫一片,耳邊更是嗡嗡直響。李春懵了片刻,卻見紀綱沒有絲毫反應,才知道哪怕老祖宗在場,也沒有自己耍橫的份兒。這才老實答道:“本官李春,錦衣衛北鎮撫司副鎮撫。”
王賢哼一聲,這才開啟卷宗道:“現有民女蘭草,訴錦衣衛百戶張狗子殺母嫁禍其兄齊大柱,致使齊大柱被朝廷冤殺,其母亦含恨而死一案。奉聖旨重審後,本司調集你所立卷宗舊檔發現疑點頗多,其一,張母身上的傷口是匕首貫穿上,而原審所謂齊大柱遺留現場的兇器,卻是一柄鐮刀。請問李副鎮撫,如何用鐮刀刺出匕首的傷口?”
“這個麼,鐮刀自然刺不出匕首的傷口。”李春是經歷過案件全過程,自然直到後來是如何掩飾這個漏洞的:“鐮刀是兇器之說,乃江寧縣的結論,本司並未附和。”頓一下道:“齊大柱既然是兇惡之徒,完全可能身懷利刃,在殺人後攜刃潛逃,並未丟棄在現場。”
“那齊大柱在本司的供詞中,為何只字未提兇器?”王賢追問道。
“大奸大惡之徒,從來冥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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