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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賢不再理髮呆的兩人;也不擔心他倆會跑掉。他知道;現在就是拿棍子攆;都攆不走這兩位了。對宋將軍來說;跟著顧小憐;跟著自己;是他唯一的生路。而對於劉子進;不管怎樣;有張五牽絆著也一樣走不了。
吳為身上還有些炒麵;全拿出來分給眾人;連劉子進和宋鍾也分到一些;就著冰涼的雪水吃下去;眾人便和衣而睡。
顧小憐自然和王賢擠在一個鋪上;和他緊緊挨著;互相用體溫為對方禦寒。夜裡睡不著覺;顧小憐輕聲問道:“官人;我們這是在哪?能走出去麼?”
“誰知道。”王賢搖搖頭;滿眼都是參天大樹;連個天空都看不到;若非吳為隨身帶著指北針;他都擔心他們會不會一直在兜圈子。不過這種處境;對王賢和吳為來說;實在算的不什麼;當初在瀚海戈壁;遇到的困難比現在大多了;不一樣ting過來了麼?
所以他語氣堅定而自通道:“不過肯定能走出去;一定能”rt!。
第四三六章 假作真時真亦假
晉王府三護衛雖然是王府軍隊;但也不是於養著吃白飯的。況且山西又在邊陲之地;還是要保持一定戰鬥力的;所以每年春秋都有兩次行軍操練。今年王爺一聲令下;為了錘鍊部下的頑強意志;還要加一次冬季操練。
令旨一下;官兵們怨聲載道;但是上命難違;軍官們唯恐晉王趁機清洗異己;只好驅趕著士卒;打好行裝上路。於是一萬五千大軍;兵分三路;在冰封雪凍的晉中平原上行進。為了避免部下消極怠工;晉王還派了自己的王府親信監軍;每日彙報部隊行程。
不過饒是如此高壓;部隊的行軍還是不快;五天才不到三百里;但抱冰臥雪、風餐露宿;就已經出現不少凍死凍傷……就在士卒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之際;上頭終於下達了停止前進;原地操演的命令。
雖然只是停止前進;不是撤軍;將士們仍然如蒙大赦;至少能安營下寨;再不用抱冰臥雪了不是?於是三路大軍按照王爺的指示;紛紛在各處要道險隘安營下寨。三軍高官們則被叫到中軍大營;聽取下一步的訓練任務。
其實所謂的高官也不過是三護衛的指揮使及其副手。接到命令;左護衛指揮使楊榮;右護衛指揮使陳斌便和各自的副手;匆匆趕往中護衛。不知是有意無意;兩人在快到中軍大營時相遇了……
“郡馬。”與內閣大學士楊榮重名的楊指揮;笑著下馬向陳斌行禮。
陳斌趕忙下馬扶住他道:“世叔又開我玩笑了;該是我向您行禮才是。”
“禮不可廢啊。”楊榮笑著搖頭道。
“郡主過世多年;難為世叔還記著我這個郡馬。”陳斌笑容中多了絲苦澀道。
兩人一陣唏噓;楊榮提議道:“離大營不遠了;咱們走過去。”
“也好;騎馬起得腿都凍麻了。”陳斌點點頭;兩人便馬交給護衛;步行走在前面。
部下們知道兩位大人有話要說;都識趣的落在後面。
先是一陣沉默;兩人都望著雪景默然不語;直到陳斌忍不住問道:“世叔可有事要教我?”
“呵呵。”楊榮笑笑道:“郡馬;你覺著這次出兵操練;是個什麼情況?
“小侄魯鈍;只覺著異乎尋常。”
“怎麼個異乎尋常法?”楊榮目光一動道。
“一個是時間上;老太妃剛仙去;王爺正在大悲慟中;按說無暇顧及旁事才對;卻親自下旨發動這麼大規模的操練;又命永和王在大喪中親自監軍;還要各軍一日一報;顯然極為關注;這有些不合常理。”陳斌字斟句酌道:“二是行軍之中自有陣型;兩翼要護衛中軍;而我們兩護衛卻過於突前;如今已經和中軍呈倒品字型。這完全不合兵法;看起倒像是……”他壓低聲音道:“兵圍五臺縣”
“好一個兵圍五臺縣”楊榮詭異的笑道:“郡馬果然也看出來了。”
“看是看出來了;卻百思不得其解。”陳斌苦笑道:“所以還請世叔教我
“請教不敢當;我把想法說出來;咱倆一起參詳參詳。”楊榮捋一下花白的鬍鬚道:“既然是兵圍;就要知道圍的是什麼。”說著笑笑道:“咱們畢竟不是王爺的嫡系;這點更得弄清楚。”
“恩。”陳斌點點頭;深以為然道:“正是如此。那到底圍的是什麼呢?
“人。”楊榮淡淡道。
“世叔……”陳斌苦笑道:“都這時候了;您還有心情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楊榮正色道:“我們兩路大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