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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刀。但是再漲也頂多就是翻番,即兩六錢石糧。
因為哪怕春荒時,賣給富陽縣糧商的糧價,也沒超過二兩銀子石糧。現在畢竟離春荒還有幾個月,最少也得給人家打折!
是以在各縣糧商看來,兩六錢的價格就是厚利了。現在,富陽縣的糧商,竟然以三兩銀子的價錢收糧,那簡直就是暴利!
要知道,以他們收糧的價格,再把損耗算進去,也不過六錢銀子石米。這下就是五倍的利潤,足以讓任何人瘋狂了!
儘管對方要求由賣方,將糧食運送到富陽,但這麼點距離,在暴利面前,點運費算得了什麼?
可想而知,糧商們會以何等熱情,對待這筆買賣。
但可惜的是,來送信的是糧店的夥計,無權與他們簽署契約,只說他們老闆同時向很多個縣的糧商求援,便匆匆去下家送信了。
不過在暴利的誘惑下,切都不是問題。糧商們盤算著,橫豎離著富陽不遠,不了白跑趟,弄好了卻可以賺個盆滿缽滿,過個肥美的新年!
於是,袋袋糧食從各縣糧商的庫房裡搬出來,裝上船,沿著水道運往富陽縣……
僅僅幾天時間,富陽縣的各處埠頭上,便停滿了滿載的糧船。船兒靠岸後,各家糧商或者他們的掌櫃的,便上岸到三家糧店知會說,糧食運來了,趕緊驗貨入倉吧,夥還趕著回家過年呢。
糧店的掌櫃陪著笑說,這事兒我們可做不了。幾位爺稍候,我們這就去牢裡跟東家商量,有了章程便告訴你們。
聽說人家的東家還在牢裡關著,糧商和掌櫃的也不好多說什麼,便吩咐夥計守好船,自個到縣城的酒館茶樓打聽訊息去了。
這天從早到晚,直絡繹不絕有糧船到達富陽。後來的老闆和掌櫃的,看見碼頭上艘挨著艘的糧船,心情便緊張起來。船靠岸,趕緊去糧店打聽,得到的答覆自然毫無例外,都是請稍候宿,等我們問過東家後再說。
糧商們心裡不快,但現在是狼多肉少,誰都怕得罪了金,非但句難聽的話不敢說,還得表現出寬宏度:
“應該的,應該的,誰家還沒個難處。”
“不著急,不著急,問明白了再說吧……”
糧商們離開糧店,見天色不早,誰願意回船上,和幫子僱工擠起?便尋青樓酒館吃酒耍樂去了。
富陽縣屁的地方,統共就那麼幾座像樣的青樓酒館,糧商們無論去哪家,都會碰上堆同行。家見面,自然親切無比,幾乎每家館子裡,都上演著這樣的場景:
“想不到張老哥親自來了,小弟給您拜個早年了!”
“哎呀,劉賢弟你也來了,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夥計,快加把椅子!老哥,我給你介紹介紹,這是我們縣另外三家糧行的東家、掌櫃……”
“久仰久仰!”儘管從沒見過,卻更要表現出親熱。
“久仰久仰,請上座!”
“您請上座!”
番虛讓之後,眾人重新坐定開席,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自然要說話聊天了。家是同行,又為了同個目地而來,繞來繞去,話題終要回到這次富陽糧商收糧上。
“老哥,你這次帶了多少糧食?”劉賢弟問道。
“不多,幾十石罷了。”那張老哥捻鬚道:“年根下了,誰家也不寬裕,只是周洋他們身陷囹圄,咱們身為同行,能幫把就幫把。誰還圖那點錢?”其實,他帶了好幾條船,幾十石後面還得加個零才行……
“是啊,誰也不圖那點錢。”眾人紛紛點頭,覺著自己好崇高。
“不過我今天下午走了圈,幾個碼頭看下來,最少有百條糧船,看吃水,都得裝著四十石以上的樣子。”劉賢弟又道。
“那不得四千石了?”眾人倒吸冷氣道:“他們用得著這麼多糧食麼?”
“肯定用不著。”劉賢弟皺眉道:“我打聽過了,富陽縣永豐倉,今年不過才買兩千七百石糧食。”
“天!”眾糧商變了臉色,“光咱們這些頭天到的,就有四成人要白跑趟!”
“是啊,明天肯定還有到的。”劉賢弟苦著臉道:“想不到,動作都這麼快,這邊又不能馬上收糧,這可如何是好?”
“是啊,如何是好?”眾糧商發愁道。
“甭管別人,是咱們先來的。”關鍵時刻還是張老哥有意:“明天早,夥就去周洋店裡等著去,咱們佔他頭份!”(未完待續)
第二卷錢塘春潮圖 第七十一章囚徒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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