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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河南第一家。”朱九也覺著自己這樣問有些無禮,便補救道:“比江南第一家好多了。”
鄭藩臺笑笑沒應聲。計議已定,他便僅在一小隊親衛的陪同下,準備進入鎮上。
來到那條已經深達兩丈的壕溝前,錦衣衛將他的轎子攔住。他的衛隊長怒道:“你家千戶沒通知你,藩臺大人要進去麼?”
“正是因為知會了。”那錦衣衛百戶板著臉道:“所以咱們才在這裡等候方伯。”
衛隊長還要發火,被轎子裡的鄭方伯叫住道:“別吵了,人家也是上命難違,咱們照辦就是。”
“方伯深明大義。”錦衣衛百戶這才有了一絲笑道:“上峰有令,方伯的安全由咱們錦衣衛負責,您的衛隊先等在這兒吧。”
“我們自可以護衛方伯”衛隊長怒道。
“上頭不放心你們,非要把話說這麼明白麼?”那百戶翻白眼道。
“可以。”鄭藩臺點點頭,對衛隊長道:“你們在這兒等著。”
“是。”衛隊長悶聲答道。
“請方伯換頂轎子。”百戶又說到,便見四個錦衣衛抬著一頂便轎過來,鄭藩臺依言坐進去,便被錦衣衛簇擁著進了鄭宅鎮。至於他的衛隊,只好等在外面,只有兩個親隨跟了進去……
穿過高高的九道牌坊進到鎮上,只見家家戶戶房門緊閉、街面一片死寂,但是眾人分明感到,每一扇門之後,都有一雙甚至幾雙眼睛在窺視著他們,令人極不舒服。
隊伍一直走到鄭家祠堂前,才有人出來招呼。聽說是一省之長親至,鄭家人並不惶恐,只是淡淡應了一聲,請鄭藩臺到客廳稍候,便徑直去找當家人了。
鄭藩臺看著鄭家雪白的牆上孝仁義,四個大字,不禁定定出神,都沒發覺有人來到客堂。鄭沿輕輕喚了一聲‘方伯,,才讓他回過神來,看看鄭沿道:“你是鄭子彥吧?”
“正是草民。”鄭沿施禮道:“家父沉痾在身,不能起床,命草民向方伯告罪。”
“無妨。”鄭藩臺淡淡道:“本官對你說也是一樣的。”
“草民洗耳恭聽。”鄭沿恭聲道。
“先告訴你一件事,唐伯爺已經收復浦江縣城,”鄭藩臺沉聲道:“投降的明教高層,一些供述對鄭家很不利。
“什麼供述?”鄭沿皺眉道。
“你不要裝傻了。”鄭藩臺沉聲道:“明教為何會在浦江起事,你應該比我清楚。”
“草民確實不清楚。”鄭沿搖頭道。
“既然你什麼都不清楚,那本官也沒必要與你多費口舌。”鄭藩臺眉頭緊鎖道:“帶我去見你父親。”
“家父病重……”鄭沿為難道。
“還能說話麼?”鄭藩臺冷冷問道。
“能……”
“那就行。”鄭藩臺起身道:“帶我進去。”
“是。”鄭沿只好依命而行,帶著鄭藩臺往後面去了。鄭藩臺的兩個隨從緊緊跟在後面。人家去內室探視病人,錦衣衛們自然沒道理跟著,他們也沒興趣跟著,便在外院等鄭方伯出來。
過了半個多時辰,鄭藩臺出來了,身後依然跟著他的兩名隨從。坐進轎中,他對送出來的鄭沿道:“只給爾等一天的時間,你們父子好自為之吧。”
“是……”鄭沿面色凝重的應道。
“起轎”鄭藩臺的長隨高唱一聲,錦衣衛便抬起轎子,離開了鄭宅鎮。
回到鎮口的溝壕旁,鄭藩臺的侍衛長迎上來,關切問道:“大人,沒事兒吧。”
“沒事兒。”鄭藩臺搖搖頭,對那錦衣衛百戶道:“多謝這位大人保護。”
“卑職分內的差事罷了。”那百戶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小人該去覆命了,大人的安全還是由您的衛隊來負責。
“請便。”鄭藩臺點點頭,錦衣衛便撤走,他的親衛護送著他返回大營。
回到中軍,鄭藩臺便到帥帳去見三位大人。
帥帳中,胡瀠和周新正在對弈,朱九則端坐一旁,閉目養神。
聽到響動,他睜開眼,望向鄭藩臺道:“怎麼樣?”胡瀠和周新也放下手上的棋子,起身相迎。
鄭藩臺坐下,緩緩道:“鄭家說,他們知道我們懷疑什麼,但是那人確實不在他們手中。”
“還嘴硬”朱九恨聲道。
“先聽方伯說完。”胡瀠給鄭藩臺遞上一盞茶道。
鄭藩臺接過來,擱在桌上道:“鄭家說,雖然他們是清白的,但既然已經見疑於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