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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怎麼說?”老爺子微微皺眉,他最不願看到的就是節外生枝。
“她說沒啥。”鄭沿道:“就是詳細問了下經過。”
“問這麼細作甚?”鄭老爺子皺眉道。
“不知道。”鄭沿搖搖頭:“也許是獵奇吧,畢竟是江南第一家的家事……”
“嗯……”鄭老爺子想了想,感覺不出有什麼惡意,但他還是謹慎道:“老六這事兒做得不對,不該放鄭檜回來……他終究是個隱患。”
“是。”鄭沿嘆氣道:“這混賬小子太不懂事了,要不是他跟紹元胡說八道,何至於……”
“讓他老實待在家裡,不許離開鄭宅鎮。過段時間,等風聲過了,還是得讓他去福建,跟著他父親,不要再回來了!”鄭老爺子嘆口氣,他能理解孫兒思鄉心切,但為了宗族的安全,不能讓他再待在浦江了。
“父親放心。”鄭沿應聲道:“孩兒會妥善安排的。”
“另外,王賢那裡要盯緊了。”鄭老爺子閉目養神片刻,又睜眼道。
“父親儘管放心,衙門裡大都是咱們的人,他一撲稜翅膀,咱們就知道要往哪飛。”鄭沿笑道。浦江這地方,姓鄭就是王道,你要是姓別的,就只有靠邊站的份兒。雖然鄭家的直系子弟,是不屑於到衙門裡混飯吃的,但那些出了五服的旁系,就沒這麼多顧慮了。衙門裡都被鄭家旁系子弟佔據,什麼事能瞞得過他們?
“不夠,”鄭老爺子卻尤嫌不足道:“等他撲稜翅膀就晚了,我要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他準備做什麼!這樣才能放心!”
“這……”鄭沿不禁暗暗苦笑,父親的小心謹慎,已經到了病態的程度。“王賢只信任他從富陽帶來的四個人,其餘人進不到他的圈子裡。”頓一下道:“不過我看他兩個長隨相貌猥瑣,流裡流氣,不如讓人拉攏一下?”
“可以。”鄭老爺子點點頭道:“你再讓周公也想想辦法,他們在富陽縣,不是有暗樁麼,看看能不能用一下。”
“這,有些勞師動眾了吧?”鄭沿不認同道。
“大師的安全無小事。”鄭老爺子斷然道:“告訴周公,什麼時候在王賢身邊安下釘子,什麼時候大師的安全才無虞。”“是。”鄭沿只好應道。
話分兩頭,浦江縣城,夜黑風高,一條人影潛行於黑暗中,悄無聲來到城東一條巷子裡,循著斷斷續續的哭泣聲,摸到一戶人家的屋頂上,便安靜的潛伏下來。
屋簷下是新設的靈堂,十幾個人穿著素服在哭靈。靈位邊坐著個神情呆滯的老婦人,竟是今日到西衙錄口供的伍老太太……
不錯,這正是那被宣告死亡的伍紹元家,老太太所言不虛,這些年伍家確實過得不錯,僅這三進兩層的宅子,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儘管伍家人大都在靈堂守靈,那黑衣人還在屋頂耐心潛伏到四更天,人最睏倦的時候才悄然爬到後宅,摸入空無一人的堂屋,翻箱倒櫃檢查起來,卻什麼有用的東西也沒搜著,直到他摸到箱底的一柄鯊魚刀鞘的單刀……他便隨手將那柄刀拎了出來,不禁愣住了。
內家高手目力極好,哪怕是黑夜也能看清東西,黑衣人便是個例子。他細細端詳,只見這把刀比單刀要長,比長劍略短,而且刀柄頗長,可雙手持刀。黑衣人一手握柄,一手持鞘,緩緩將長刀抽出,便見如剃刀般厚背薄刃的刀身,閃著疹人的寒光。
‘好一口百鍊繡春刀!’黑衣人暗讚一聲。他對這柄刀一點不陌生。因為胡瀠身邊的錦衣衛,每人都佩戴這樣一柄!這是錦衣衛的制式兵器繡春刀,錦衣衛可以不穿飛魚服,但不能不佩繡春刀!
他知道繡春刀是刀中神品,每一柄都鋼製極好,千錘百煉,所以刀鋒犀利無比。雙手持刀,一刀砍下,足可把整隻馬頭砍斷!
哪怕是富強的大明帝國,也無力將這樣的寶刀裝備部隊,只有天子親軍錦衣衛,才會人手一柄!
也正因其珍貴,據說軍器監在鍛造時,會將每個人的名字刻在刀身上,一人一刀!
將刀豎起,黑衣人凝目盯著刀身巡梭片刻,倒是發現了刻字的地方,卻看不清字跡……畢竟是摸黑,能看清輪廓,就已經很逆天了。
暗歎一聲,黑衣人從懷中摸出一枚夜明珠……這一顆就比這套宅子貴幾十倍,黑衣人卻拿來照明。好吧,夜明珠本來就有這功能……
將矇矇亮的夜明珠湊近了刀身,黑衣人終於看清了字跡,這才收起夜明珠,將刀入鞘,放回原處,檢查一下沒有留下痕跡,黑衣人便如游魚般從後窗出去,幾個縱身便離開伍家,消失在蒼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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