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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聲。
“怎麼?”王賢皺眉道。
“沒事兒;我;我……”張濟苦笑道:“腳尖踢在桌腳上了。”
“小心點;”王賢淡淡道;張濟剛要應下;卻聽他接著幽幽道:“我是說你們老爺。”
“哦?”張濟凝;低聲道:“人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官府得講信用;已經公開宣佈的事情;就不好改了。”王賢冷眼冷麵道:“蔣知縣只想到自己的臉面了;前任魏人的臉面呢?”頓下;毫不掩飾的威脅道:“魏人如今身為翰林;隨侍皇上左右;”
第四卷欲把西湖比西子 第一九六章 紅袖添香夜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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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魏大人要是知道;自己被昔日的下屬;如此不留情面的打臉;會是個什麼心情?”王賢朝北面拱拱手道:“魏大人是講體面的人;出了這種事;他還有臉在皇上面前待麼?”
“這……”張濟瞠目結舌。
“還有鄭方伯;富陽縣立糧號的店名;就是他親筆所提的。”王賢接著道:“這是為了嘉獎幾位糧商;在年初糧荒是所作的貢獻。這才一年不到;官府就眼紅想據為己有;你說鄭方伯會怎麼想?”
“這……”張濟額頭見汗;他被王賢的危言聳聽嚇到了。
“當然;大人們生不生氣;咱們誰也說不準。”頓一下;王賢黑著臉道:“但有個人很生氣;我卻可以跟你打包票”
“誰?”張濟顫聲道。
“我”王賢冷哼一聲道:“你回去跟姓蔣的說;王賢很生氣;讓他看著辦吧”
什麼叫狂言;這就叫狂言蔣知縣原先當八品縣丞時;王賢還是個正式身份都沒有的小吏。如今人家已經是七品正印了;王賢也不過是個賦閒的不入流官員;有什麼資格和他叫板?更別說威脅上官了……
可王賢就是威脅了;而且聽者絲毫不覺狂妄;反倒替蔣知縣擔憂起來;這真是奇談一樁——但你要是瞭解兩人的過往;就不會覺得奇怪了。
在富陽人的印象中;王賢就是個天生的煞星;每次他挑戰的;都是比他強大太多的對手;看起來根本沒希望取勝
可他偏偏;都贏了……凡是被王賢威脅過的人;無一例外都下場很慘。那些想對付他的人;非但沒有成功的;還都把自己賠了進去
輝煌的戰績鑄就赫赫的威名……當然是在富陽縣範圍內;又在外面結交了一幫大佬……儘管估計也談不上啥交情;但依然可以⊥他的威脅更加有力
聽了張濟帶回來的話;蔣知縣把自己關在簽押房一整天;儘管不知他有沒有想明白什麼;但下人們都知道;大老爺這個年;是別想過痛快了……
但王賢的這個春節;過得很愉快;越往年根;客人就越少;他終於有時間好好享受一下妯添香夜讀書;的意境。
雪落無聲、寒冬料峭;書房中卻燒著暖籠溫暖如春;夜讀書時無需臃腫的棉袍;只需春衫單鞋即可。林清兒身穿高豎領、斜對襟的鵝黃長衫;下著一襲素雅的長可及地的襦裙白色羅裙;如瀑長髮簡單用金簪盤在腦後;更顯得脖頸修長、肩若削成、腰如約素。
她捧著個精緻的香盒;步態優雅的步入書房;先朝專心讀書的郎君淺淺一笑;然後款款跪在書桌旁的案几前……古人焚香;必在深房幽室、矮桌置爐;與人膝平。擱下香盒後;她用竹筷從炭盆中;挑出一片特製的銀絲炭;小心置入几上的三角紫釉香爐中;然後用細香灰填埋;以細細的竹籤在香灰中戳些孔兒;再覆以薄薄的雲母片。
做完了這些;她才開啟香盒;以食指與拇指輕輕捻一粒如雞頭米的小小香丸;點入香爐。那優雅的姿態;讓王賢看直了眼;兀然想起兩句詩道:“一雙十指玉纖纖;不是風流物不拈……”
“要專心呢……”林清兒回眸一笑;輕笑薄嗔道。
“我很專心的……”王賢正色道:“在欣賞紅袖添香;此景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
“焚壞了香;我可不管了…”美人輕嗔;風情婉轉。林清兒說完轉回頭去;專心看那香爐。
所謂焚香;並非直接把香燒掉;而是將香丸擱在爐中雲母片上;以炭火微薰;緩緩散發出香氣。焚香的過程相當煩瑣;焚上了還不算完事;因為香一旦焚起;還需要不斷加以觀察。否則;香菸若烈;則香味漫然;頃刻而滅。
從外面看不到香爐裡的情況;所以林清兒將纖纖玉手放在香爐頂上;憑手感判斷爐中火勢是過旺還是過弱。所謂‘幾度試香纖手暖;一回嘗酒絳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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