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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恕罪;微臣沒問。”
“……”朱瞻基面露失望之色道:“先生事多;忘了也是正常。”
“殿下所託;微臣豈敢忘記。”胡瀠嘆口氣道:“只是時機上實在不合適。”
“怎麼?”
“王賢出事了。”胡瀠完;兩眼緊盯著朱瞻基;觀察太孫的表情。
“什麼事?”朱瞻基一驚。
看來太孫對那小子;還真有幾分關心;胡瀠暗道。便將王賢被錦衣衛浙江千戶所抓住;下了大獄的事情;告訴朱瞻基。
“啊”朱瞻基的驚訝之色更濃了:“他真弄死了那何常……常在?”
“這個麼……”沒有比胡瀠更清楚的了;因為當初就是他把這事兒壓下的;遲疑片刻;又嘆口氣道:“雖然沒有證據;但應該是這樣的。”
“好大的膽子”朱瞻基一拳捶在桌面上;激動的站起來來回走動道:“旁人聽錦衣衛的威名;早就嚇破膽子;光想著如何保命了。他一個小小的書吏;竟然敢先下為強;把何常斃掉”著竟咧嘴笑道:“我果然沒看錯人;這傢伙夠勁兒”
“殿下……”胡瀠這個汗啊;小聲提醒道:“不管怎麼;他都是殺人了”
“殺得好該殺不得不殺”朱瞻基大聲道:“那何常已經是死罪了;錦衣衛李代桃僵把他換出來;還讓他成了天子親軍;這樣的醜聞要是傳出;朝廷顏面何存?所以我殺得好何常氣勢洶洶而來;擺明了是要讓他家破人亡的;難道不該殺對方又是錦衣衛;凌駕法司之上;根本不是他一個小吏能抗衡的;這時候除了先下為強;讓他消失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別的辦法?所以是不得不殺”
“……”見朱瞻基對王賢充滿激賞;胡瀠臉上都出汗了;這太孫果然跟太子一點都不一樣。要是太子知道這事兒;肯定要;何常縱使該死;也該由朝廷處置;王賢自己動;也犯了殺人罪……;云云。
不過太孫發此驚人之語;聲音還這麼大;胡瀠不得不小聲提醒:“小心隔牆有耳。”
“哼……”朱瞻基冷哼一聲道:“要是連身邊人都收拾不好;我這皇太孫真該找塊豆腐撞死了”著目光一掃荷花池;冷冷道:“不瞞你;年前我藉故打死了兩個;就再沒人敢亂嚼舌根了”頓一下道:“我本也想幫父親收拾一下;但他就是不許。”
果然是永樂皇上的聖孫;;胡瀠暗暗感嘆一聲道:“還是小心一些的好;不要再給太子雪上加霜了。”
“唉;”朱瞻基鬱悶的坐下;他看似粗豪;實則心細如髮;對於父親和爺爺之間的事;是從來不予評價的。便把話題轉回王賢身上道:“把他救出來;送到京城”
“實不想瞞;微臣來之前;已經到杭州撈過人了;”胡瀠嘆氣道:“只是人家後臺硬得很;根本不給我這個五品欽差的面子。”
“難道他們真敢徹查此案?”朱瞻基方面闊口、鼻若懸膽;雙眉濃密如劍、雙目炯炯有神;雖然皮黑;但更顯得英武不凡。據朱棣看到他;就會想起自己年少時;喜歡的不得了。
“當然不敢;”胡瀠道:“不過錦衣衛抓人;何曾需要正當理由?”
“那就好辦了”朱瞻基一拍大腿;沉聲道:“我來救他”
“殿下三思啊。”胡瀠忙道:“別惹得皇上不快。”
“呵呵;還用你提醒?”朱瞻基似笑非笑看他一眼道:“我當然不會;他是我玩蟋蟀的朋友。
“還是慎重些好;就算皇上答應;惹惱了紀綱;您也見不著活的王賢。”胡瀠的提醒很有必要;雖然杭州離南京只有六百里;但路上得個急病、或者失足落水;甚至遭遇倭寇;都不是不可能的。
“我自有主意”朱瞻基冷哼一聲;霸氣道:“我要讓他們知道;王賢是我罩的人;我看誰敢動他”
見皇太孫主意已定;胡瀠只好住口;兩人喝了會兒茶;又下場接著開練
與太孫那裡的虎虎生威相反;太子的書房裡;卻滿是凝滯沉重。
此刻房中;除了太子、楊溥;還有另外兩名官員;其中年長一些;穿著五品服色的;是左春坊大學士、翰林侍講黃淮;另一個穿七品服色的年輕人;是詹事府主簿金問;都是東宮屬官;太子的心腹之臣。
胡瀠的那份奏章;在幾人上傳閱;最後回到太子上;朱高熾問道:“幾位師傅怎麼看?”
幾名東宮官員中;以黃淮為首;他沉吟良久;答道:“回稟殿下;錦衣衛的罪行聳人聽聞;只要陛下看到;必然要發作”
“難道父皇還不知道?”朱高熾皺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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