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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中,帶著他婆娘回丈母孃家去了。他婆娘雖然沒親眼看到他殺人,但知道前因後果,總能猜出個究竟,他本想把他老婆也殺了滅口,但他老婆是個尤物,他有些捨不得,加上他老婆也很機靈,保證什麼都不會說出去,張狗子才打消了滅口的念頭,讓她在孃家躲一陣子,自己則回京打探訊息。”
李春接著招供道:
“誰知張狗子一回京,就聽說縣裡已經抓到兇手了,便是那買冷飲的齊大柱。那個倒黴鬼凌晨起來到湖中採河鮮,結果河鮮沒采到,卻踩到了張馬氏的屍首,嚇得他魂飛魄散,丟下自己的筐子和鐮刀,便跑回家裡躲著去了。天一亮,官府便循著他留下的線索,很快找到了齊大柱家,又搜出了血衣和血鞋,竟是證據齊全!那楊知縣便據此把齊大柱當成兇手,張狗子則成了苦主,什麼事兒都沒有!”
“那他找你坦白個什麼?活得不耐煩了麼?”崔判官沉聲問道。
“若是此案就這樣判決,他自然不會聲張,可這種死刑的案子,是要刑部複核的,結果此案落到刑部郎中嚴清手中,此人是個精明的角色,從卷宗中看出許多疑點,再暗中訪察一番,便排除了齊大柱的嫌疑,將真兇鎖定在張狗子身上!”
“但那時候張狗子已經把一枚碧玉西瓜獻給小人了,小人則將他提拔為正式的錦衣衛,他利用職務之便,探聽到嚴清已經查出他才是真兇,這才嚇壞了,趕緊去跟我求援。”李春道:“為了活命,他又獻出了一枚碧玉西瓜,加上小人也覺著,自己才提拔起來的錦衣衛,就被刑部判為殺人犯,面上實在掛不住,這才一時糊塗,決定替他出頭!”
第606章 終於招供了
“你是如何替他出頭的?”崔判官追問道。
“一方面,我請紀綱幫忙,頂住刑部的壓力,保住張狗子的錦衣衛身份!另一方面,北鎮撫司也立案調查,但其實是在威脅證人、湮滅證據,把案子攪合成稀泥。”李春招供道。
“這還是你主導的,怎能算紀綱指使呢?”崔判官沉聲道。
“起先確實是小人在主導,可後來刑部的劉尚書不同意釋放張狗子,激怒了紀綱,他認為刑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就此接管了主導權,小人和侄兒後來的種種行徑,都是出自他的授意!”李春把紀綱出賣的十分徹底道:“而且紀綱也不是純意氣之爭,他當時正因為周新的案子而灰頭土臉……其實周新的案子也是如出一轍,都是紀綱為了維護自己的權威,汙衊陷害大臣,他向皇上強調,文官一直在針對錦衣衛,其實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目的是挑戰皇上的權威。當時周新的案子皇上一時受他矇蔽,但最後以周新獲釋、官復原職收場,讓皇上很沒面子,對紀綱也多有不滿。紀綱迫切需要向皇上證明,確實有官員在針對錦衣衛,就算沒有這個案子,他也會利用別的機會。所以此案後來完全被他利用了,確實是他在主導。”
閻王爺和崔判官對視一眼,聽張春說下去道:“後來的事情,都是莊敬在給紀綱出主意,他讓紀綱故意和劉尚書在午門前爭吵,讓這個案子驚動了皇上,皇上把他們叫到御前,詢問他們到底為何爭吵,兩人便各執一詞,一個堅持說齊大柱是兇手,另一個則堅持張狗子才是兇手,兩人爭執不下,皇上只好讓右都御史王彰再審此案。”
“王彰和紀綱是山東老鄉,平素關係不錯,他能當上總憲,紀綱也是出了力的。所以紀綱滿以為王彰再審時會偏向自己,誰知那王彰竟是不講情面,三審時還是維持刑部原判!”張春繼續招供道:“但是他猶豫的時間太久,紀綱那邊已經猜到這個書呆會壞事兒,紀綱早先一步到皇上面前哭訴,說這些年,刑部都察院早就對錦衣衛侵奪法司的權力心懷不滿了,這次他們肯定聯合起來,想要藉此案壓倒北鎮撫司,繼而收回司法大權。所以都察院最後的判決,一定會偏向刑部的。”
“結果判決結果一出來,果然如紀綱所言,皇上認為他說的沒錯,刑部都察院都是在打壓錦衣衛,打狗欺主,皇上勃然大怒,立即將劉尚書和王總憲停職務,又命刑科兩名給事中四審此案,若有差池、嚴懲不貸!皇上的意思很明顯了,就是讓他們推翻刑部的結論。但刑科都是些沽名釣譽的臭石頭,見二位老大人都捨身護法了,他們豈能落後?依然維持原判不說,還更進一步,痛斥錦衣衛干涉司法、包庇犯官,要求皇上限制北鎮撫司的權力,維護法司權威云云……這兩個豬一樣的戰友,本是想聲援二位老大人,孰料卻正中了紀綱的算計,他們越是這樣喊,皇上就越生氣,認為紀綱說的是對的,確實存在一個想對付錦衣衛,繼而跟皇帝奪權的文官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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