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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劇!”許懷慶自豪道:“俺們山東的曲目!”
“……”妓女默不作聲,端起酒杯連喝了三個。
“哈哈哈哈!”許懷慶放聲大笑。
“大爺故意作弄人家!”妓女臉色酡紅,扭著身子不依。
兩人正在笑鬧,門開了,臉色通紅的薛桓走進來。身後還跟著個滿臉笑意的妓女。
“完事兒了?”許懷慶見薛霸王跟個蝦米似的,不禁笑道。
薛桓點點頭,坐下。
“這麼快?”許懷慶失聲道:“我這兒還沒開始呢!”
“厲害吧?”薛桓得意道。
“撲哧……”兩個妓女笑的花枝亂顫。
“哈哈哈哈!”許懷慶捧著肚子大笑起來。
“怎麼了?”薛桓被笑的摸不著頭腦,奇怪問道。
“沒,沒怎麼。”許懷慶斂住笑,正色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兄弟,哥哥服了!”說著他遞個眼色給兩個妓女。
妓女是幹什麼的,那就是賣笑的!個個都是察言觀色的好手。看到許懷慶的眼神,倆人便順著他的話頭道:“是啊,這位爺太厲害了!”
“難道就沒有比我更快的嗎?”薛桓有些驕傲了。
“沒有!”兩個妓女一起搖頭,都快笑破肚子了,還得強忍著。“從沒見過大爺這麼快的!”
“呵呵……”薛桓自得的笑道:“二爺我就是這麼厲害!”
“還不快敬二爺一杯。”許懷慶對那妓女笑道:“今天能碰上二爺這樣的快手,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那是當然。”那妓女笑盈盈和薛桓喝了交杯酒,又弄的這初哥臉成了紅布。
“咱們都那樣了,還有什麼好害羞的。”那妓女笑嘻嘻的拿出個紅包,塞到他懷裡道:“收著吧,別嫌少。”這是青樓這行的規矩,碰上未經男女事的初哥,姑娘們都要塞個紅包,討個吉利。
薛桓自幼痴迷武藝,這方面就不開竅。幾年前他哥戰死,他整個人又不正常了,就更沒有這方面的想法,這要不是覺著明天就死了,不想留遺憾,他是決計不會來的。姑娘一看就知道,這位是地地道道的初哥,自然要包個紅包了。
可薛桓哪知道這規矩啊,奇怪道:“怎麼還給我錢?”
“因為你太厲害了!”許懷慶笑的直拍桌子:“人家姑娘給你發獎了!”
“哎,受之有愧了。”薛桓不好意思道:“其實,我感覺還可以更快點兒……”
“我再送你個綽號叫‘快槍將’,”許懷慶一本正經道:“怎麼樣,威風吧?”
“唔,不錯。”薛桓十分滿意,笑道:“那以後我就叫快槍將了!”說著又好奇道:“那你叫什麼?”
“呵呵呵……”兩個妓女都快笑抽了。心說,這位爺算是被帶溝裡了……
莫問也在喝酒,只不過人家在燈紅酒綠的青樓中,摟著姑娘一起喝。他卻在衙門的停屍房裡,對著一口棺材自斟自酌。
棺木前有個小小的牌位,上書‘大明都指揮同知程錚之位’。
莫問盤腿坐在那牌位前,也給程錚倒了一盅酒,端著酒杯和他碰了一下,輕呷一口,辣的他直呲牙,眼淚刷就下來了。“真******辣!你們怎麼好這口啊?這有什麼好喝的!”
程錚自然不會回答他,莫問便繼續自言自語:“你們這些傢伙,只要沒事兒,就湊在一起喝酒賭錢,咱們府軍前衛的風氣,都讓你們給帶壞了。”說著他嘆口氣,眼圈通紅道:“我說你們,你們當面好好好、是是是,背後就給我使壞。不是在我枕頭裡藏條蛇,就是往我被子裡倒油漆!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們乾的!”
“我一直就不明白了,你這麼規矩的人,怎麼也會跟他們一起胡鬧?!”莫問說著,豆大的眼淚吧嗒吧嗒砸在地上,聲音也哽咽了:“直到你死了,我才明白,原來因為大家是情同手足的兄弟啊!”
“這些年,我都幹什麼去了?怎麼就不和你們一起玩兒呢?我整天關著門,瞎搗鼓什麼?什麼比兄弟更重要?沒有啊!”他端起酒盅,把大半杯烈酒倒進喉中,登時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情緒也愈加低落:
“這些天我太難受了,閉上眼就想軍師臨走前,對我耳提面命,讓我一定要保證兄弟們的安全!軍師說的也是兄弟啊!我卻沒做到……”莫問捂著嘴,不讓自己嚎啕大哭:“我怎麼這麼無能啊!兄弟,你讓我怎麼跟大人交代?!兄弟,你要疼死我啊!”
“呵呵……”不知何時,莫問已經靠坐在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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