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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又被人敲了一下，哀怨抬頭，正對上年希堯帶著戲謔笑臉：“這次是想到哪兒了？”

“想著大哥你手這麼好看，什麼時候能給我做一次點心就好了。”年秀月無限惆悵，估計這個心願，一輩子都實現不了了。年希堯則是有些哭笑不得，他雖然知道自家妹妹愛發呆，發呆時候還都是想一些讓人無語東西，但是這麼直白說出來，他還是覺得有些——好吧，很可愛。

“你大嫂今兒中午做了你喜歡吃豌豆黃，等會兒你去拿。”年希堯不緊不慢說道，年秀月連連點頭，笑眼睛都眯起來了：“好，我一會兒就去，還是大嫂對我好，大哥你太小氣了。”

年希堯微微挑眉：“那幅畫……”

“好吧好吧，大哥也好，大哥疼愛我了。”年秀月趕緊討饒，順便岔開話題：“大哥，其實我是有事兒找你，不過，我說之前，你得先保證，不準說給別人聽。”

年希堯抬手摸摸下巴，考慮了一會兒：“不能保證，不過我可以答應你，若是你說事情不大，和年家無關，和你自己安全無關，我就不告訴別人。”

年秀月嘴巴都嘟起來了，但是也沒試著再去撒嬌。她自己知道，年希堯和年夫人是完全不一樣。面對她撒嬌，不管她求什麼，年夫人九成九會答應下來。而年希堯，從來都是說話算數，不能答應就是不能答應，但是一旦答應了，不管怎麼樣都會做到。

所謂一諾千金，年希堯身上表現是淋漓致。

心裡暗自鬱悶了一下，年秀月也沒強求：“和年家無關，和我自己安全也沒關係，我就是想讓大哥打聽一個人。”

年希堯端著茶杯手頓了頓：“男人？”

“大哥你怎麼知道？”年秀月驚訝，年希堯放下茶杯：“若是女人，你這會兒就應該還是娘那邊。這個男人，是你三天前出門見到？還有過交談？”

年秀月簡直要豎大拇指了，真是神棍啊！

“嗯，他說他叫應四，是墨寶齋背後主子。我想知道他真實身份。”年秀月笑嘻嘻說道，至於開鋪子事情，是半個字都沒有說。

“你打聽他做什麼？”她不說，年希堯會自己問。

“我就是好奇啊。”年秀月瞪著一雙大眼睛，將那個孩子事情說了一遍：“他是好人，那孩子都耽誤了一會兒功夫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就算是能，按照那受傷程度，也是要花費一大筆銀子，他眼睛都不眨就將人買回去了，實是太有錢了！”

年希堯忍不住笑：“這算什麼有錢？你出門前，我不是也給你有銀子嗎？你若是想買，也能眼睛都不眨將人買回來，救治銀錢不是問題，甚至你想要請個太醫過來診斷都是可以。”

“我就是好奇嘛。”年秀月扒著年希堯胳膊撒嬌：“大哥，你就幫幫我嘛，我就想知道他是誰。對了，大哥不是擅長作畫嗎？要不然，我給大哥描述一下，你將人畫出來？說不定你以前見過喲，這內城也不大，那人又是黃帶子，想來應該是有些身份。”

年希堯點了點頭，起身站到書桌邊：“好，你說。”

“唔，容長臉，眉毛比較細，到這裡彎了一下。”年秀月自己臉上比劃了一下：“鼻子稍微有些挺，嘴巴一直抿著，不抿著時候唇角就微微有些上挑，對了，下巴上有一顆痣，不過不明顯，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身材嘛，比較瘦，個子很高，比大哥你還高一點點兒，只有這麼一點點兒。”手指捏出來一條縫，年秀月笑嘻嘻說道：“大拇指上帶了個白色指環，我瞧著像是羊脂玉，不過說不準。不管是坐著還是走路，總是挺胸抬頭，脊背繃直，十分有氣勢。”

“這個，應該是四貝勒。”等年秀月說了個差不多，年希堯隨手紙上畫了兩筆，微微蹙眉，轉身看年秀月：“你確定是這個人？”

年秀月側頭看著那張紙，雖然國畫比較注重意境，但追求寫實時候，也是能特別寫實。就像這會兒，知道年秀月只是想找人，年希堯就只畫了五官以及輪廓，那上面人像，簡直就是栩栩如生。

“對啊，就是他，大哥你認識？”年秀月再次確定道，年希堯點點頭，將那張紙團起來準備扔掉，年秀月趕緊撲上去：“大哥別啊，你不要話就給我嘛。”

年希堯眉頭皺緊了：“你說什麼？”

年秀月這才反應過來，這個年代，私藏外男畫像，那簡直就是罪大惡極，指不定要被送佛堂或者庵堂。

“我喜歡大哥畫了嘛，你看，我都收集好多大哥畫了，就是沒有人物畫，這個是件兒非常遺憾事情，所以……”年秀月飛調整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