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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愛撫著齊敏的秀髮,敏像小貓一樣溫順而乖巧。靈兒詫異的看著這一切,我的心裡卻是暖暖的感動了:但願華依姐姐能解開齊敏的心結。
“華老師,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叫你華依姐姐呢?”我試探著問道。
“可以啊,你們和鐵華一樣,都是好孩子。”聽了華依姐姐的話,敏的眼角就慢慢滲出淚來。
“華依姐姐”。這是個多麼溫暖的名字啊。
孤兒院接受的社會捐贈衣物大部分不是太好。那天,華依姐姐帶著我們把儲藏室整理了一遍,把那些確實不能穿的清理出來,拿去垃圾場燒掉,把能穿的整理出來,清洗、晾曬、消毒,每一道工序都一絲不苟。華依姐姐說,孩子們大都不能表達自己的意思,生了病很麻煩,所以應該把防病工作做得更仔細一點。我們看著華依姐姐杏黃色的呢外套沾染了許多灰塵感到很心疼,但是華依姐姐卻好像沒有發覺一樣。靈兒幫華依姐姐彈彈袖子上的灰,讚歎道:“華依姐姐今天穿的好漂亮啊。”
華依姐姐慈愛的看了靈兒一眼,說道:“孤兒院是個與眾不同的地方,冷清、偏僻、氣氛沉悶。我們來了,要給這個地方帶來一些生氣,帶來一些鮮活的生機。你們以後來也要這樣,要讓我們的孩子看到陽光的顏色。”
哦,華依姐姐,陽光的顏色該是最溫暖的顏色吧!
其實在我們內心深處,藏著無數個疑問:華依姐姐到底是什麼人?她為什麼和孤兒院這麼熟?鐵華為什麼和華依姐姐這麼熟?這許多的疑問看來只有鐵華能回答,只是我們不能冒昧的去問,怕褻瀆了我們的華依姐姐。
“鐵華,今天來去看纖夢了沒有?”華依姐姐看起來很疲憊。
“還沒有。”鐵華回答。
“嗯,那你去看她吧,帶著曉靜和靈兒。”她沒有提齊敏。
“好的。”鐵華順從的放下手中的東西,帶著我們出了門,齊敏留下來和姐姐在一起。
纖夢又是誰呢?我沉思著,杏園,杏園。。。。。。幸園。。。。。。。杏園的孩子們有華依姐姐是何等的幸運,我們在這裡結識了華依姐姐,尤其是對齊敏來說,又是何其幸甚。。。。。。
第八章美麗的女屍
餐廳事件之後,韓陽、趙澤寧儼然成了班裡的領軍人物。大班長華彬因為沒有參加餐廳事件,同學們反而對他很失望,甚至看不起他。靈兒看韓陽的眼光也開始有了點溫柔,有時候還看見她主動地和韓陽攀談,畢竟有男子漢氣質的男生還是招人喜歡的,何況還有點智慧。
課業進行的很艱苦,“三理一剖”,磚頭一般厚的書,壓的我們喘不過氣。尤其是病理,我簡直要崩潰了,不管怎麼用功就是學不會,記不牢。病理學的馮教授偏偏又嚴厲的不通情理,連小測驗都不肯通融一點,以至於每逢病理課的時候,我都要懷疑自己是個弱智。馮教授的眼睛裡經常滿含著譏諷的笑意:“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作弊,做夢都不要夢到。”這就更令人崩潰,夢都不讓做,哪裡有這樣霸道的。所以,相比較,我們更喜歡解剖學和教解剖的許教授。
解剖學就是把人體化整為零,從裡到外又從外到裡,仔仔細細的分解開來給你看,讓你瞭解人體是一個多麼協調多麼美麗的“物體”。我之所以要用“物體”這個詞來形容,是因為自從開始學醫之後,我們就不能把自己單純地看作是男性或是女性,更多的時候我們傾向於“中性”這個說法。人體解剖圖譜第一頁就是一對裸體的、健康的、肌肉豐滿的男女人體圖,從女性的乳房到男性的生殖器看的清清楚楚。在當時那種時代背景下,裸體圖很少見,可是我們看這張圖的時候內心沒有一絲一毫的雜念,只看到人體結構的完美和精密,感嘆大自然造物的神奇。人體,的確是自然界最美、最協調、最無懈可擊的——“物體”。
第一學期快結束了,解剖學也到了尾聲。在這個學期許教授帶著我們看了不少標本,從骨骼到肌肉到臟器。那些心臟、肝臟、肺臟、腸管等人體器官浸泡在福爾馬林液裡,單個看,和市場上出售的熟食肉類沒有什麼差別,許教授每每說起來就是“醬牛肉顏色“。所以那一階段,包括男生都很少吃肉,因為多了許多的想象在裡面。
這一天的解剖課,許教授帶著我們來到實驗室。實驗室與其說是乾淨不如說是清淨,亦或是幽靜。黑色的解剖臺上,擺放著兩具用白布包裹著的屍體。第一次有近距離看完整標本的機會,我們都是又好奇又期待,都想站的更近一點,大家擠擠挨挨,場面有點亂。許教授舉手示意:安靜,退後。我們都乖乖的退後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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