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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其實,說出來更簡單,奶奶年紀大了,不想離開家鄉去那陌生的城市,我作為姐姐,當然由我來照顧奶奶了。”
鐵華很坦誠的說,看著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和明朗的笑容,我們更加欽佩她了。
“那麼,纖夢又是誰呢?”
“跟著我走,馬上就到了,你們會認識纖夢的。”
二樓有一間象教室一樣大的房間,是孤兒院孩子們的遊戲場所。玩具不是很多,但是能獨立玩耍的孩子也不多,所以孩子們沒有爭搶打鬧,彼此相安無事,氣氛倒也融洽。但是當看到那些殘疾的孩子在一起玩耍的開心樣子時,我的心還是揪緊了。
那個單側唇裂的小女孩兒,在不哭不笑的時候,只看見上唇人中左側有一條隱約的縫,可當她張嘴說話或笑得時候,那條縫就“忽”的裂開了,上唇被撕裂成兩塊,口水從裂開的口子裡流出來,亮晶晶的一條掛在嘴角;而當那個雙側唇裂的孩子笑起來的時候,我更是不忍目睹,他的上唇裂開成三部分,鼻子下邊那塊不動,其他兩塊裂向兩邊露出牙床,鼻涕、口水全從哪裡流了出來。那現象的確不是用“痛心”二字可以形容的,我根本沒辦法描述當時的心情,靈兒想必也是。這些孩子們雖然面貌上有殘疾,但是智力並不殘疾,而且是相當的聰明,等他們年長一點,就會發覺自己與他人的不同。等他們學會思考,一定會問自己為什麼會被拋棄,會來到孤兒院。那種精神上的折磨是巨大的,華依姐姐做的最多的就是對這些孩子的心理指導,幫助他們建立起健康、樂觀、自信的生活態度。
“有人曾經說過,唇顎裂患兒是被貶到凡間的天使。靜兒,你相信這樣的說法嗎?”靈兒看著遊戲室裡玩耍的孩子,語氣有些顫抖,心情想必也是十分的激動。
“誰說的?唇顎裂患者是誤降到凡間的天使,如此空洞的讚美,能撫慰他們受傷的心靈嗎,真是諷刺。”我憤憤的說。
“是啊,多希望他們不要長大啊。”靈兒惆悵的說。
“這還是好點的,你看那幾個。”我們順著鐵華手指的方向看去。
那是幾個先天愚型患兒,天生的小傻子,只怕是一出生就被拋棄了。大的一個已經六、七歲了,幾個小傻子坐在一起,一會兒看看天,一會兒看看地,一會兒咧開嘴笑笑,一切的動作都是無意識的表現。天哪,這真是令人崩潰的世界!其實這些悲劇都是可以避免發生的,只要做好產前檢查,及時發現及時終止妊娠就行了。象這些患者,那是有家族遺傳基因的,他們的妊娠需要更加嚴格的產前檢查和全程監控,只要發現異常,就應該果斷採取措施。也許他們的父母幻想著奇蹟的發生,可是如果奇蹟那麼容易發生的話,就不能稱為奇蹟了。於是當他們發現奇蹟並沒有發生在他們身上時,就果斷的拋棄了孩子,全然不顧孩子還在呼吸,就放棄了自己的責任。
編外話:男女相愛,並不只是一夕之歡,生命繁衍,責任重大。假使我們不能給他們一枚金鑰匙去開啟人生之門,最少也要給他們一個健康的體魄和健全的大腦,這是他們尋找金鑰匙的資本。
纖夢是哪一個呢?是唇裂小姑娘呢還是。。。。。。?我不敢想。看看鐵華,鐵華像是看懂了我的疑問,指著一個角落:“那就是纖夢!”
我和靈兒順著鐵華手指的方向看去,在一個僻靜的角落,安靜的坐著一個四歲多的小女孩兒,穿著紅毛衣、紅褲子,雪白的小臉上兩隻烏黑的大眼睛。我和靈兒對視一眼:纖夢很正常啊,臉部沒有缺陷,神態也無異常,是這群孩子裡最正常的一個。
“哦,你們再看一會兒就知道了。”鐵華嘆息道。
果然,一會兒,我們就發現了問題所在。纖夢安靜的太不正常了,不哭不說也不笑,眼神空洞無物,黯淡無光。她大概正在玩“過家家”遊戲吧,雙手機械的玩著一些塑膠小餐具,把那些塑膠刀啊、叉子啊什麼的放進小盤子,又從盤子裡拿出來,然後再放進去。她一直在重複著這個動作,對別的孩子全然不理,對我們的到來視若無睹,只是沉浸在自己一個人的世界裡。
原來,纖夢是個“雨人”患者,也就是醫學上所講的——孤獨症。
鐵華說道:“纖夢也是華依姐姐的研究物件。這兩年,華依姐姐都在嘗試著走進她的內心世界,啟發她說話,可始終也沒有成功。”
儘管纖夢並不理會我們,鐵華依然滿面微笑的走近她:“纖夢,鐵華姐姐來陪你玩兒好嗎?”
當然纖夢沒有反應。鐵華坐在纖夢的身邊,像個孩子似的調皮的把纖夢的小刀子,小叉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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