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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百姓恭迎大王回朝!並備好酒宴,為大王洗塵,為三軍將士慶功!恭請大王換乘輦車進城吧!”
帝辛自幼在馬上長大,習慣了天高地闊的舒坦,略微猶豫了一下,意識到自己是君王了,理當遵守君王的禮儀,但他還是攙著姜美人一起下了戰車,又一起坐進輦車,在八個皇家車奴的牽引下,任由輦車緩緩走過凱旋門,朝著巍峨的都城走去。
帝辛回到都城的第一樁大事,自然是要到祖廟祭奠祖宗,祭拜天地神靈。呈獻從戰場上繳獲的牛羊,宰殺一批;又把從叛國罪臣那裡擄獲的戰俘,殺上幾個。將帶血的三牲和血淋淋的人頭供奉在神位前邊,讓祖宗神靈品嚐血腥的戰果,讓祖宗神靈對他的戰功給予讚許,並因為有他這樣的勇武子孫感到驕傲和欣慰。
接著,就是舉行盛大的儀式,安葬先王帝乙。
帝乙死去多日了,靈柩停放在宗廟裡,墓穴業已建好,單等帝辛回來下葬。這段日子,王子子啟穿著孝服,足不出戶地待在那裡,為先王守靈。
商王帝辛尚不知費仲為了讓他登上王位,曾經使用的那手毒招,這毒招甚至矇蔽了朝廷所有的大臣。所以,他對這位曾經對他抱有偏見的父王,在臨終前能作出英明的決斷生出許多感激和悲痛。於是,他作出決定,讓父王的妃子鄂妃和父王的幾位貼身侍女殉葬,父王年老體衰,疾病纏身,讓她們陪護著,時常照顧,也好放心。另外,父王所有的生前物品,全部移入墓穴;還要多鑄銅鼎、酒器、玉器和錢貝,父王一生儉約得很,神界的日子不能過得太過艱�澀……�
帝辛的決定引起大臣們的很大爭議,特別是令鄂妃殉葬,不僅商容公開反對,就連比干也極力阻止。他私下找到帝辛,耐心勸說:
“你現在是商王了,又剛剛即位,時時處處都要謹言慎行,樹立王者風範。一言既出,上要合祖宗禮法,下要服眾臣之心。鄂妃本是先王生前愛妾,又是你兄長子啟的生母,這樣做不僅大臣們難以接受,你哥哥心裡也會痛苦終生的!此事,還請大王三思啊!”
帝辛滿腹惆悵,痛苦地說:“叔父呀,餘能繼承王位,是受了父王重託,所能做的就是開拓疆土,偃伏四海,平定天下,安撫萬民!叔父自幼教誨侄兒要孝慈天下,仁德萬民,如果我連這點孝心都做不到,還有何臉面去見父王?兄長子啟最懂孝道,素來就是餘的榜樣,難道為了孝敬父王,這份親情都割捨不下嗎?為先王殉葬乃國家大事,叔父難道為了兒女私情而置大忠大義於不顧嗎?”
這番話說得莊重毅然,讓人難以辯駁。
比干反倒有點張口結舌,一時難以對答。
他躊躇半日,終於隱含憂慮地說:“大王,子啟是你兄長,仁慈寬厚,與世無爭,還請大王以手足之情為重,多加撫慰。萬不可為此事給朝廷大臣留下什麼說辭……”
帝辛的面孔板了起來,說:“先王被疾病困擾多年,朝廷大臣們能說的多,能幹的少,敢為朝廷分憂解難者少之又少,所以才會招來諸侯背叛,欺凌朝廷的局面!如果他們依然信口開河,說三道四,餘甘願辭去王位,自隨先王作伴去了!”
帝辛一副凜然話語充滿寒意。
比干不好再說什麼,只好默然告退。
商容聽到這些,心口頓時如堵冰塊,眼角掛上一滴寒淚,黯然說:“帝辛用快刀可以攻城略地,征伐天下,卻不可用快刀割盡天下人的舌頭,堵塞忠義賢士的言路啊!大商有如此頑強的君王,福兮禍兮?”
商王帝辛毫不顧忌大臣們的阻撓和議論,按照自己的想法,為先王帝乙舉行了隆重而又莊嚴的葬禮,並且曉諭天下,千里之內的方國、諸侯,均來都城奔喪;路途遙遠者,也須為先王掛孝,違令者處以重罪。
天下千國,皆懼商王武力,沒人敢拿腦袋往刀尖上撞!
那天,當濃妝豔抹、周身華服的鄂妃在侍女攙扶下,隨著巨大的棺槨一起墜入墓穴時,竟然面含微笑,如同步入帝王寢宮一樣榮幸和風光。
那些跪拜在墓穴四周的朝廷大臣、王室貴戚,還有千里迢迢趕來奔喪的國主、諸侯們,一個個噤若寒蟬,冷汗溼透了後心。
子啟在鄂妃的身影沒入黃土的那一刻,偷偷拿眼角瞄了一眼,便感到心如刀攪,魂靈出竅,差點兒喊出聲來。幸虧比干悄悄拽了他的衣襟,才將腦門叩入黃土,啞然大慟。
四周佈滿了刀戈森嚴的武士,稍有不慎,就會惹來殺身之禍!
人群裡佈滿商王的耳目,倘有觸犯王命的舉動,轉眼就會人頭落地!
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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