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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哪裡還顧得分辨真假。他跪倒榻前,涕淚交加,悲慼難已,連連叩頭:“兄王,臣弟記住了……記住�了……”�
帝乙又指著跪在榻前的子啟。費仲又替他翻譯:“子啟仁德寬厚,恭謹謙和,餘封他於微國,遠離是非,免遭禍端。還求賢弟照�看……”�
帝乙瞋目望著費仲,重重喘氣,口中吐出一股白沫。
費仲用垂死的聲音,鸚鵡學舌一般說:“子辛,你在哪裡?父王見不到你了……子辛,父王想念……你啊……”
隨著嗡嗡的痛哭聲,悲涼肅殺之氣籠罩了整個都城。
天宇飄來一片陰雲,落下了一陣冷雨,宛如宮室裡濺落的寒�淚……
訟卦血濺周塬季歷被五馬分屍 蕩平西岐帝辛於戰場稱王
廣袤的西北高原,宛如一垛垛連綿不盡的麥秸垛,日頭下泛出金黃的色彩,堆放得結結實實。黃河之水,呼天而來,把高原沖刷出一道道溝壑。河水滋潤著黃土,黃土肥得流油。
溝壑裡林莽長得茂密,梁峁上莊稼長得齊整。村舍連片,人丁興旺,百姓活得豐盈。隨意走一遭,就能看出這是一片富庶之鄉。
西伯侯治理下的周塬,被大商稱為西岐。
周的先祖是后稷,名叫棄,又作契,應該是黃帝的子孫。但是另有傳說,他的母親姜嫄外出,在野地裡發現一個巨人腳印,十分好奇,便用腳去踩了一下,誰想竟懷了身孕,生了個兒子。姜嫄以為不吉利,把孩子棄於陋巷,牛馬不敢踩他;又把他扔到樹林裡,野獸不敢傷害他;又把他扔到冰河上,飛鳥用羽毛溫暖他。姜嫄感到驚奇,便把他養大成人。棄長大後精通耕種,善於稼穡,被帝堯拜為農師,號稱后稷,受封於邰。部族人因逐姬水而居,故為姬姓。棄的後代從四世孫公劉傳到九世孫古公亶父,為了躲避戎狄侵擾,率領部族不斷遷徙,來到岐山周塬,才算定居下來。築城郭,建村舍,漸漸有了國家模樣。
另有一說,后稷為農師時,精通天文曆書,又掌管著國之重器“河圖、洛書”,後來啟為夏王,國寶失蹤,后稷唯恐夏王羅罪,招來禍患,便帶領族人遠走西陲,在戎、狄接合部墾荒務農,繁衍生息,成為一個與中原部族不群的方國。因為其祖宗是黃帝,故而受封西伯侯,負有替朝廷守衛西部邊境、統轄西方部族之責……
周和夏、商都是同時興起的部族。夏主天下,封周為諸侯。商主天下,周位列三公。
周經常受到戎、狄侵襲,又受到商王高壓,生存日艱。古公亶父採用修好戎狄,和睦鄰邦之策,境況大為改觀,國力日漸強大。到了季歷繼承爵位,先後打敗了鬼戎、呼戎、徒戎,消除了邊境威脅,鞏固了渭水中游的統治,周邊許多方國先後歸附周侯。
周侯的勢力日漸強大,反倒使商王感到威脅和不安。
周侯季歷是個血性漢子,得到商王要興師問罪的訊息,就在邊境屯下軍隊,立馬塬上,準備迎戰。一面叮囑臣下疏散百姓,掩埋財物,轉移牛羊,逃往西戎避難,以防被商軍屠城滅國。
商軍突破潼關,滾滾洪流一般,直逼周塬邊境。
周侯馳馬軍前,大聲質問子辛:“我周國降服戎狄,交好鄰邦,保境安民,繳納供奉,上敬天神,下撫百姓。商王興兵問罪,不知罪從何來呀?”
子辛此番東征西討,經歷了不少陣仗,很少遇到這樣強悍的臣子。他早已把自己當成統治天下的主子了,無論走到哪裡,都需要敬重和仰視,此刻看到季歷不但不下馬恭迎,反倒厲聲咆哮,怒氣早已燃起火苗,吼道:
“好你個逆賊!你口口聲聲臣服商王,卻為何招降納叛,勾結戎狄,操兵囤糧,稱霸一方!又暗中唆使戎狄,襲掠大商土地牛羊,這不叫圖謀不軌又叫什麼?”
季歷於馬上仰天大笑,說:“上天有眼,這真是欲加之罪啊!我既為西伯侯,理當盡封疆守土之責!不練兵馬,如何禦敵?不囤糧草,又如何強固邊防?如果容忍戎狄犯邊,擄掠牛羊,騷擾百姓,危及王城,那又該當何罪哪?”
子辛理屈詞窮,一時啞然。
惡來揮戟說道:“大元帥,對這號叛賊有啥好說的?殺過去就是了!”
子辛早把牙關咬得嘎巴響,揚起馬鞭,萬馬奔騰,千軍齊發,商軍潮水般向周軍陣前衝了過去。
戰爭的態勢,成為強大的商軍對弱小的周軍肆意的屠殺……
當時的軍制,大國擁有三軍,次國二軍,小國只有一軍,不足一萬五千人,而商軍為王師,擁有六軍,十萬之眾,黑壓壓如惡浪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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