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1/4 頁)
蕩不羈。老實人往往被當成庸才,人的缺點反被視為高貴的個性。無論如何要取勝。
勝利可以支配一切。枝村幸子還有利用價值。
想到這裡,道夫便不再把草香田鶴子的惱怒放在心上,甚至連回東京後去向草
香田鶴子道歉的念頭也打消了。應該擺出不屑一顧的高傲姿態。
“老師,她……”柳田看著道夫的臉色說。
“嗚,我給她打電話。”
“可是她說過請您等她打電話過來。”
“為什麼?說什麼了嗎?”
“什麼也沒說,不過好像有什麼原因,聽起來不大自然?”
“不大自然?”
“是啊,比如說,旁邊好像有人……”柳田一面瞅著道夫的臉色一面說道。
旁邊如果有人,只能是她丈夫。波多野雅子的丈夫追著老婆到九州來了?
柳田到機場迎接時只有雅子一人。那麼,她丈夫也許是從機場上的出租汽車司
機那裡打聽到她去武藏溫泉的。他是知道妻子的不貞,來找她算賬的?雅子說打電
話過來,是想瞅丈夫不注意的時候悄悄打來嗎?
道夫心裡又忐忑不安了。這件事如果鬧大了,那可就不像為草香田鶴子做髮型
那樣把她搭在一邊也沒關係了。
雅子的丈夫也同別的女人有關係,因此也許會以妻子的不貞為理由,要求同她
離婚。若是那樣,他就不怕事情公開。儘管對妻子沒有興趣,可是一旦知道她與他
人私通,那就另當別論了。憎恨情敵是丈夫的共同心理。若被當成醜聞傳開,說不
定會被新近增加的雜誌當成好材料,佐山道夫可就要大大出名了。即使不是那樣,
男性美容師也是社會上好奇心的物件。
這種醜聞若登到那些雜誌上去,枝村幸子也愛莫能助。
—
—可是,也許這些是自己把人憂天,說不定她來這裡什麼事也沒有。他甚至想,
不能光柱壞處想。
“哎,我想給那邊打個電話,你把武藏溫泉的旅館名和電話號碼寫出來。”
“合適嗎?…”
柳田擔心地在飯店的代錄紙上寫下“表屋”二字,又寫出電話號碼和房問號碼,
便離開了房間。
投轉直通的電話撥號盤,聽筒裡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好像是旅館帳房的總機。
“您是哪一位?”
“我是杉山。”
杉山是同雅子聯絡時用的化名,雖然只是一字之差,可是姓杉山的卻很多。
“喂、喂。”
是雅子的聲音。道夫心裡一陣慌亂。聲音一開始就很輕,好像怕人聽見。
“出了什麼事?”佐山用手捂著送話器,開門見山地問。
“柳田沒告訴你嗎?”波多野雅子連忙問。她的聲音也像用手捂著似的。
“聽他說了,所以才打電話給你的。”
“我說過我打電話去之前別打過來!”雅子輕聲斥責。
“哦,可是,我想早點兒聽到您的聲音呀。”
這是個手腕。像以往那樣對她撒嬌,如果她也同他調情,說明沒什麼大不了的
事;如果仍是嚴肅的語調,說明事態確實嚴重。他在試探。
“我也一樣賺!”雅子說。道夫頓然鬆了口氣。
“你現在在哪兒?”
“在博多的飯店,我剛回來。”
“昨天我給你打電話了,您怎麼沒打來丁’騾子責怪他,語氣似乎很匆忙。
“對不起。我心裡一直想著您,可是在後臺工作的時候突然感覺不適,貧血了,
就是在柳田去接您的時候。後來我被送到一家醫院,昨天晚上就在那裡住了一夜。
因為收到過您的電報,雖然住在醫院裡,心裡卻時刻掛念著您。一小時前剛從醫院
回來,聽柳田說,您說過不能給您打電話,我就一直等您的電話,等到現在也沒見
電話來,忍不住就往您那兒掛了……”道夫一口氣說道。他必須先讓她知道昨晚不
在的原因。
“是嗎?……現在怎麼樣了?”雅子問。聲音不大,但聽上去很為他焦心。道
夫漸漸放下心來。
“已經沒關係了,有點勞累過度,醫生說是疲勞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