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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你。”說著,臉偎到道夫的肩上。
“給我說錢的事?”
“你真壞!”
“不是您說的嗎?”
“這也是其中之一,可是……現在別說這些。”
雅子抓住他的手腕,拽著他往前走。
“到底出了什麼事?他竟派人監視您。沒發現我的事吧?”
“丈夫真的開始懷疑我了。”
“可是,您說要錢,是真的嗎?”
“唉呀,又提出這個了!以後再說,現在什麼也別想,只同你在一起,知道嗎?’”
雅子搖著頭,閉著眼睛。
“好。去看寺院吧!”
雅子抱著他的胳臂,彎著腰,叉開兩腿,走不動了。
“哎,到寺院還遠嗎?我累了,坐下歇一會吧?”
雅子似乎全身都在訴苦。
道夫望了望四周。紅土小道通到灌木叢中,消失在黑越魁樹林裡。
“走!到裡面去吧!”
雅子毫不躊躇地點了點頭。
(同那時一模一樣,一點兒也不錯!)
他拄著女人的手,走在草地上。
(同這個女人是頭一次來,不是重返故地。誰會再回到跟以前的女人睡過覺的
地方呢!)
—罪犯是肯定要回到作案現場一次的。
雅子白皙的臉孔仰望著天空,白嫩的脖頸伸得長長的,在堅硬的矮竹和樹葉叢
中,那是惟一放浪而柔弱的物體。道夫想撲上去扼住那白皙的脖頸。他在同這種誘
惑鬥爭。正因為那脖頸又白又粗,他那憎惡而衝動的誘惑便更加強烈。
第十一節 神秘的線
桑山信爾原打算同妻子到武藏溫泉住兩天,可是,第二天在
福岡會見以前的前輩和同事,耽誤了時間,最後在市內西公園附近的旅館住了
下來。法院和檢察廳的辦案人員出差到此地時,當地的業務部門都把他們安排在這
裡,因此,出差人員便以為這是一家指定旅館。
上午要去熊本縣玉名市,10點以前就叫旅館要來了出租汽車。
同旅館有合同關係的出租汽車公司派來的司機是個30來歲的青年,面板淺黑,
眉毛濃重。司機麻利地將桑山夫婦的手提行李裝進後部行李箱中。
桑山同妻子說話時司機一直聽著,汽車行駛到天神葉十字路口等訊號的當兒,
他開口了:
“先生是東京人吧?……在東京,草香田鶴子很有名氣吧?”
“是啊,可出名了。”妻子微笑著替丈夫回答。
“是吧?果然名不虛傳哪!”司機點著頭,“昨天和前天,草香田鶴子在我們
這劇院辦了兩天獨唱音樂會,場場爆滿吶,我到了草香小姐的後臺,站在跟前親眼
看她化妝。不化妝就漂亮得很,一化妝,更是美極了,我都看愣了。”
司機向乘客吹噓到後臺看草香田鶴子的事,妻子便隨聲附和地奉承道:
“是嗎?那不錯啊,你是草香的歌迷吧?”
“是啊,昨天晚上連火場券也沒要錢,我老婆和小姨子都去看了。”
“你認識草香的經理?”
“不是經理,給草香做髮型的那個是我的朋友,哦,太太,知道有個叫住山道
夫的髮型設計師嗎?”
綠燈亮了,司機連忙發動車,一邊開一邊等著乘客的回答。
桑山的妻子瞟了丈夫一眼。
“唔,知道倒也知道,不過……”
她不知道該怎樣回答這個素昧平生的司機,便含糊其辭地支吾過去。後面的話
使司機感覺到,他們同往山道夫並非私交,而是因為他的“有名”。
“是嗎?佐山道夫很有名啊!”
“你怎麼認識佐山的。”
“他是我的老朋友。”
確實聽說過往山的老家是九州。妻子想起美容定老闆村瀚以前曾經那樣說過,
便對丈夫嘀咕了幾句。
桑山看了看駕駛席上掛著的司機姓名,叫“江頭善造”。桑山在福岡地方檢察
廳工作期間處理過許多案件,知道任賀姓江頭的很多。
“哦,是嗎?這麼說,你被請去看音樂會是因為佐山和草香都在這裡,你是去
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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