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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中隧道錯綜複雜——這就是西苗一族的祖居地,如今奉為神地的娑婆神殿。
神殿之內,沒有神象,沒有經文,只有祭壇與犧牲。在洞壁神殿的最深處,是終年無人踏足,不見天日的禁地。那裡是祖靈長眠之地,懸掛歷任族長頭顱的金枝樹。神殿中有上百名祭司,日夜供奉。而祭司長,稱為太巫師,掌管西苗最高的巫蠱與占卜之術。
“天降異災,請娑婆之神,請指引西苗的子民消滅災禍的道路……”
神殿之內,娑婆太巫師赤腳黑衣,揮舞手中銀鈴,口誦咒語,跳動古老祭神之舞。在他的身周,十餘名上等祭司伏跪於地,默默割破自己的手腕,任憑鮮血流入地上的石槽。
石槽的盡頭,雪色蟾蜍正貪婪地吸取活人鮮血,漸漸轉為通體血紅,然後脹鼓著肚皮,緩緩吐出血色的霧氣,直至力盡死亡。
西苗族長赫炎長河,靜坐一旁,神情嚴肅的看著一切。
“哇呀呀呀呀呀呀……啊……”太巫師吸入毒氣雙足一叉,倒地不醒,宛如死去一般。四周咒語聲驟響,震徹整個神殿洞穴。只見太巫師的胸口重新起伏起來,刺青與皺紋遍佈的臉上汗水遍佈,痛苦地扭曲起來。
“呃……呃……”他張著嘴,發出沙啞的呻吟。而身邊所有的祭司彷彿視而不見,依舊伏身誦唸法咒。
突然間,太巫師眼一睜,大叫一聲口吐鮮血。
“太巫!”赫炎長河一步衝上,扶起他來。
“看……看見了……”太巫師艱難地說“是……妖狐……”
“啊……”
“力拔雙藐,斬斷雲水之人,是西苗共同的敵人……呃……”太巫師全身抽搐了一下,昏聵過去。身旁祭司將石粉撒在流血的脈搏上,站起身來,將他抱離大殿。
“斬斷雲水之人,是妖狐……此人不能留!”赫炎長河低吼一句,快速轉身走出了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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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苗腹地,上寨之內。赫炎洪石追著香藤到了蔓蘿花下,攔住去路。
“香藤,香藤……”
“閃開!”
“不行。你已經是我的妻子,我不准你再去見他。”
“哼,妻子?”香藤不屑地笑道“我說你打下落魂口,做上我們西苗第一的英雄,我就嫁給你。現在呢,你打輸了,憑什麼還要我做你的妻子?”
“我們的婚約早已定下,長老們已經決定了。不管你願不願意。我們很快就要成親了。我過兩日就會娶你過門!”赫炎洪石一把拉住她的手。
“呸!一群老東西,憑什麼決定我的歸宿。我說過,我只嫁給西苗第一的勇士,族內最大的英雄。只有阿得,只有阿得配得上我!”
“阿得是叛徒!他背叛了族命,背叛了神明,他愛上了自己的敵人,向皇朝投降了。”
“阿長”香藤輕蔑地笑“你這番話,留著去騙阿爹吧。火梟已經將事情全部告訴我了。你是怎麼被中州侯那個草包抓去當人質,怎樣的狼狽——如果不是阿得念在手足之情救你,你還能留著性命回到族寨嗎?哼,阿得說得沒錯,你根本不適合做西苗一族的首領。”
“你,你……你這不知好歹的女人。”赫炎洪石一把抓住她,推給身後的陌桑“把她帶回自己的住處。沒有我的命令,不准她離開上寨。”
“阿巖,你這喪心病狂的瘋子!竟敢趁阿爹不在這樣對待我。放開!放開我!”香藤掙扎著,被陌桑扛了起來,朝後寨走去。
看著香藤遠去,赫炎洪石恨恨地一咬牙:
“赫炎蒼弘,你非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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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寨的囚牢之內,赫炎蒼弘身上傷痕累累,然而他卻一直盤腿閉目,似乎絲毫不在意。如受傷困獸,危險而沉默。
忽然,牢門上傳出鐵鏈聲響。兩名西苗計程車兵走進來,架起阿得出了牢房,一直帶到大寨中。
寨內,赫炎長河和長老會神情嚴肅地看著他跪下。
“阿得。我問你,和談退兵是你的主意嗎?”赫炎長河沉聲問道。
“是。”
“除了交換阿巖的性命,你是不是已經準備反叛西苗投敵了?”
“我從不曾反叛西苗。”
“那斬斷雲水的中州侯,與你是什麼關係。”
阿得別過臉去,不做回答。
“他是你的什麼人!”長老會中有人按捺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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