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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擠滿了三種服色的官兵。張之敏身穿大紅的欽差官袍,領著紅衣的金吾衛和綠衣的縣城衛兵,叉腰站在大院前。院外阮洵帶著麾下藍袍的追風營,洶洶來勢絲毫不落下風。長久的對恃,讓夾在中間王縣令的一籌莫展。
“大人,你看這……”縣衙師爺有些著急地看看王縣令。後者無奈,走到張之敏面前一鞠:
“張大人,阮大人是侯爺的親表兄,您就看在侯爺的面子上,稍行通融吧……”
“哼!”張之敏鼻孔朝天,飛揚跋扈地一哼。
“阮大人,請二位大人暫時撤去侍衛,有話縣衙裡面說啊。”
“我沒什麼好說的”阮洵眼睛一彎“張大人,請讓路!”
“沒門兒!”
“我懶得跟你動手,侯爺呢?”
“咦?不是跟你回初夏去了麼,怎麼反倒來問我?”張之敏一臉無辜道“該不會,你把侯爺給弄丟了吧?”
“少裝蒜。你若不讓,我就進府去請。”
“好哇,別說我不給你機會”張之敏向後跳開一布“我讓你搜,請吧。”
阮洵懷疑地看了他一眼,隨即帶著手下進了縣衙。
“哼哼……”張之敏舒舒服服地在抬來的椅子上坐下。幸災樂禍地看著阮洵十拿九穩地進去、一無所獲地出來。
“敏之,輕塵呢?”阮洵笑容危險地看著他。
“不知道哩~”張之敏無賴地笑。
“張之敏,輕塵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這個做哥哥的第一個不饒你。”阮洵眯著眼一笑,快速帶著自己的人離開。
“誒——我怕你這隻笑面虎才怪!”張之敏衝著他的背影吼了一句。看著阮洵漸漸走遠,他猛地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對身邊的金吾衛嚷道:
“快,快去把侯爺給接回來,別讓阮洵給找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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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花迎風招展,傾訴離別衷腸;蔓草輕輕抖動,如重逢的纏綿依戀。盛夏的情花開在雲水河邊,撥動兩人的心絃隨波盪漾。
阿得站在水裡,雙手捧著夏輕塵白瓷一般的臉,如同失而復得的寶貝一般,久久地凝望。
“是你,真是你……你還活著……”阿得貼上他的額頭,熾熱的呼吸噴灑在他微紅的臉上。
“阿得,你上哪兒去了?我到處找你……”夏輕塵輕捂著他的手背,輕輕摩擦著“你去了哪裡,你去了哪裡呀……”
“我知道,我也找過你。我回去的時候,大家都死了,你也不見了。”阿得摩挲著手中溫如軟玉的臉“我在燒過屍體的坑裡沒命的挖,就怕下一個挖出的是你……”
阿得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把他的小腦袋摟進懷裡,寬厚的掌穿過他尚未風乾的發。輕輕將那有些涼的面板,貼在自己滾燙而壯士的胸前,撫摸良久,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
“嗯?”夏輕塵不解地看著他。
“輕塵,我高興,從沒這麼高興過。你還活著,這比什麼都好……”阿得抵著額頭,伸手颳了一下他那有些發紅的鼻子。原本快要哭出來的夏輕塵終於露出一個笑臉,而阿得也終於開懷大笑起來。他哈哈笑著,笑聲在寬闊的河面上隨波起伏,他一把抱起夏輕塵,在水裡興奮地在河中翻滾沉浮。直把夏輕塵驚得臉色發白,才帶著他一躍而起,走到岸邊的草地上放下,一把扯起自己的外衣圍在他潮溼的身體上。
“快擦乾,彆著了風。”阿得撿起一旁還是乾燥的裡衣在他頭髮上擦著了擦,隨後看著手中的發兀自出神。
“怎麼了?”
“你的頭髮都長長了。”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就連阿得也覺得自己有些犯傻。赤身相對,兩人有些靦腆地低笑著。
“那之後你都是怎麼過的?過的可還好?”
“嗯,挺好的。”
阿得隔著微潮的衣物握了握他細瘦的胳膊:“喘症好些了?”
“嗯……”
阿得嘆了口氣:“怪我,我本可以早些給你治上的,但我……”
“沒事,現在咱們都沒事就好……”
阿得在他身邊坐下,原本有許多事想要解釋,有許多早已記在心裡的話想要說明,但這一刻,任何的言語都變得蒼白無力。他就這樣沉默地與夏輕塵靠在一起,一如過去相伴在田間的模樣。只是他心裡不明白,為何從不遲疑的自己,此刻的內心卻是躊躇又混亂。
而夏輕塵也同樣不解,明明是親如兄弟的感情,為何見面會這樣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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