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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弄,哈哈哈哈……”劍師大笑著,看看自己手上的白絲帕子,牽過烏金騮自己翻身騎上,兩腿一夾,追趕著白馬去了。
第五十四章'VIP'
多少恨,昨夜夢魂中。還似舊時游上苑,車如流水馬如龍,花月正春風。
——《望江南》李煜
皌連皇朝的上苑不是宮中那幾丈圍牆圈起的御花園,而是位於雍津城西的皇家圍場。這是今年秋季最後一場圍獵。順從萬物繁殖生長的天時,皇朝自入冬起到次年的盛夏,是禁獵的時間。所以,以狩獵為樂的名門望族,會抓緊這最後的機會,縱情歡樂,同時在獵場上,贏得主上賜予的榮譽。
這一天,城門以西,方圓百里之內迴避得不見一個百姓。十里古道兩側,紫絲步障開道,車如流水馬如龍。還未走到上苑,便能遠遠望見那飄揚在高地的九色華蓋,接天連地的各色綾羅綢帶,以及在林木深處,迎風招展的七彩龍旗。點兵場上,珍珠與美玉相碰,金冠與銀鉤映照日華。錦衣絹花,竟然萬物蕭瑟的深秋,更勝陽春三月。
這一天,朝中位高權重的文官,會捨棄峨冠博帶、寬袍大袖,穿上最輕便的騎射服。即使是司馬正秀這樣斯文儒雅的人,也難得地穿上紫紅的騎射服,出現在點兵場上。
“司馬,你穿這身,真是好看。”
“蕭將軍”司馬正秀脊背挺直地站著,眼角抽了一下“別將你對女人說話的口氣用在我身上。”
“那你看我的。”蕭翰挺了挺胸。他今天頭戴白銀虎紋倒纓盔,身穿精鋼連環鎧,最顯眼的,是他肩那副擦得蹭亮的白銀豹頭護肩甲,光彩耀目地咬著身後鮮豔的雲霞披風,肅殺戾氣中帶了一絲裝飾的花俏。
“新做的?比陳太尉那套還要威風。”司馬正秀看了他一眼,轉過臉去,
“當然。今天太后帶了很多美貌的宮娥,我哪能讓老東西搶了我的風頭。”蕭翰用下巴指指遠處的陳太尉,後者帶著長子陳先,被一群官員圍住,一邊炫耀著自己的鍍滿黃金戰甲,一邊得意洋洋地捋著自己半尺長的美須。蕭翰見後不屑地嗤了一聲:“這老頭,不知往自己下巴上塗了多少生薑,才讓鬍子長這麼長。”
“蕭,你幾時也和女人一樣喜歡說長道短。”
“不是我說長道短,而是陳老兒最近的勢頭實在讓人看不慣。”
“這句話更像女人了。”
“司馬你——”蕭翰想了想,一揮手“哼,我不跟你生氣,我還要留著力氣跟姓甄的一較高下。”
“嗯”司馬正秀抬眼看了一週“都這個時辰了,怎麼還不見甄大人。”
“找我嗎?”正說著,甄穎的腦袋自兩人肩膀中間冒了起來。兩人全身一僵,就聽甄穎低低笑著擠進了兩人中間“二位大人,早……”
“甄大人,身為諫議大夫理當沉穩持重,別隨意從人家身後冒出來。”司馬正秀的眼角連抽了數下。
“哦……”只聽一陣輕微的風聲,司馬與蕭翰頓時脊背一涼,猛一回頭,哪裡有甄穎的蹤跡。
“喂,司馬,你剛才有跟誰說話嗎?”
“沒。你剛才有聽見誰的聲音嗎?”
“沒……”蕭翰四周環顧一下,確實不見那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終於鬆了一口氣,抬手擦擦額上冷汗。一回頭,卻見前方點將臺下,幾個美貌宮娥正紅著臉偷偷瞧他,心頭烏雲頓時煙消雲散。頓時挺了挺壯實的胸膛,對著那幾名宮娥一擠眼睛,眉來眼去起來。
“蕭允,你爹又要給你找幾個姨娘了。”百官佇列中段,張之敏幸災樂禍地看著臉色陰沉的蕭允。
雖已早有預料,但眼見的事實還是讓蕭允抑鬱地握緊了手中劍柄,明知自己的父親荒謬,卻又不得不出言維護:
“敏之,你爹今天好像沒來哦。”
張之敏怒上眉山。他能他自幼是宮中伴讀,又通曉藥理,所以每年都可以作為主上近侍一同參加圍獵。而張翎因為官卑位淺,不能參加圍獵。也因為這,同為近侍,他總是被人說低蕭允一等。如今蕭允這話,正好戳在了他的痛處,他頓時一蹦三尺高,又氣又恨道:
“姓蕭的——你竟敢恥笑我!我——我今天定會在獵場上好好羞辱你。”
“哼,隨便你。”蕭允背過手去,偏過臉去不再理睬他。張之敏也賭氣地將臉轉開,兩眼放空的地看著遠處點兵場。
點兵場外,雲集的人群忽然起了騷動,遠遠的金羅傘下,一隊人馬招搖而來,領頭一人,金冠紅甲,月弓彩箭,身騎血紅寶馬,緩緩走上點兵場。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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