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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允連拉帶扯地將他拖進後院的房間裡,回手關上房門,好笑又無奈地看著小心整理衣服皺褶的張之敏,斂著笑意上前兩步。
“說啊,有什麼話要對我說。該不會是情話吧。”
“你想得倒美。”蕭允自懷中抽出一段卷軸,雙手捧舉過頭,正色道“張之敏接旨。”
“嗯?!”張之敏先是一愣,也顧不上什麼皺褶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臣張之敏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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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張之敏身披二品大紅官袍,頭戴高帽,腳蹬高履,乘坐寬敞的四抬大轎。打著“欽差”、“代天巡狩”的牌子,在家人與同僚的送別中,前呼後擁,鳴鑼開道,浩浩蕩蕩行過朱雀大街,踏上了通往中州的官道。
同一時間,城門外的十里長亭,司馬正秀舉著酒杯,為夏輕塵與蕭允送行。
“此去中州諸多艱險,主上交代,遇事不可硬碰,千萬要平安回來。”
“輕塵知道。”
“蕭少將,欽差大人如聖駕親臨,他的安危不容半點疏漏。”
“蕭允會用性命保護大人的周全。”
“嗯,時候不早了,你們上路吧。”
“下官告辭。”
夏輕塵和蕭允雙雙行禮過後,動身上了車馬。
車裡坐著夏輕塵和隨行的翠娘,車外是蕭允和神策軍中精挑細選出來的十名高手。馬車緩緩驅動,踏著早春潮溼的泥土,緩緩朝南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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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怎麼又CJ了= =?
我什麼也沒寫,這是CJ的一章……
南方的春天來得極早,北方的寒意還未消散之際,南方卻早已經草木繁盛。然而今年的中州,已時至暖春,竟不見一點翠綠。方圓百里,積滿淤泥的地面上,橫倒的禿樹,如同暴屍荒野的白骨。
“樹皮和樹葉已經被剝得一點不剩了”沈明玉穿著陳舊的官袍站在縣衙的大門前,才二十來歲的白皙臉龐,因為飢餓與勞累而泛著明顯的青色,一雙鳳目深陷下去,然而眼中滾燙如火的是憤怒與悲慟。他看著遠處街上堆疊在手推車上沒有任何遮掩的屍體“今天死了多少人?”
“大人……”鍾師爺同樣面色青白地走上堂來。
“一共二百一十五人,男人一百一十八,女人九十七。”
“比昨日又多了十七人。”沈明玉緊握的指關節微微地泛著白“陳捕頭還是沒有訊息嗎?”
“回大人,還沒有。”
“算日子,他該早就回來了……難道說,路上出了什麼意外?還是說,相爺已經面奏主上,讓他帶著救急的食糧,一路趕回了?”說到糧食,沈明玉焦慮的眼中,有了希望。
“大人,今日的粥已經放完,大人先回去歇會兒吧。”
“剩下的米還夠煮幾天的粥?”
“最多不過五日……”
“唉……”
“大人,車到山前必有路。糧沒了,還得仰仗大人想法子,大人千萬不能倒下啊。”
“唉,好吧。”沈明玉轉身看看那口連米湯都不剩下的粥鍋,站起身來進了縣衙。剛要往後院走,忽地聽見衙門外傳來的嘈雜打鬥聲。
“發生何事?”
“大人暫等,待學生去看看。”
“不對,是械鬥。”沈明玉立即回身奔向縣衙大門,不料剛剛衝上大堂,就看見縣衙捕快被打翻在地,夏雲侯帶著弓箭手衝進了縣衙。
“夏雲侯,你帶這府兵闖入縣衙,意欲何為?”
“哼”夏雲侯三十出頭的年紀,容貌俊秀媲美女子,保養得體的臉上擦著粉和胭脂,一身玄紗大服上繡著大朵大朵鮮紅的牡丹,腳上蹬著玫瑰色的絲履。眼角一顆淚痣,似笑非笑中透著妖豔的悽美“中州是本侯的屬地,本侯想去哪裡便去哪裡,豈是你一個小小的州牧能過問的?”
“夏雲侯”沈明玉怒指其面“州牧本就是主上親派,監察諸侯的命官。本官奉旨牧州,督的就是你這樣殘暴不仁的州主。西南十縣澇災,靐縣衙內豈容你再顛倒黑白!”
“來人”夏雲侯輕描淡寫地一揚眉毛“拿下。”
“不可,不可啊……”鍾師爺伸開雙臂擋在沈明玉身前,隨後對著夏雲侯跪地磕頭道“侯爺明鑑,沈大人廉潔奉公,一心為民。大人已經三天三夜糧米未進了。”
“滾下去,你是什麼身份,敢在本侯面前說話。”夏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