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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南王。”聽見細微的聲響,皌連景袤睜開眼睛。
“臣拜見主上。”皌連琨單膝跪了下去。
皌連景袤看了看他手中的花:“南王違反禁令,未召前來,有何要事?”
“臣奉旨,栽培日前漠海送來的蝴蝶蘭種子,如今花期已至,臣特來複命。”
“哦,是這件事啊……有勞皇叔了。”皌連景袤斜了斜眼睛,四寶識相地將那盆蝴蝶蘭呈了上來。皌連景袤掃了一眼那蘭花,眼皮突然一顫:
“嗯?這是……”
“白玉染塵,難得一見的對生蘭花。”
“啪”地一聲,皌連景袤一掌拍在龍案上:
“皇叔府中,還有多少株蘭花?”
“蘭花有無數,但白玉染塵只有一株。”皌連琨勾起嘴角“臣以為,此花清麗淡雅,與中州侯的名諱頗為契合。主上何不將此花賜予中州侯呢?”
“輕塵在哪裡!”皌連景袤握緊拳頭。
“臣不知”皌連琨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但主上若是想念中州侯,臣定當竭盡全力將他迎回。”
“皇叔的人,何時到的中州。”
皌連琨笑道:
“主上讓太尉留在府中休養,他豈會捨得將手下將領全部送上戰場?”
“看來皇叔府上的奢侈的飲宴,確實攬住了不少武將的心吶。只是秦廣、李遼曾為晁前家舊部,皇叔確定,他們不會介意當年晁前出走的舊事嗎?”
“臣不確定,但左右路軍的副將,也許不會像他們的主將那樣——冥頑不靈。”皌連琨抬起頭來,直勾勾地看著皌連景袤。
“皇叔,你真是懂得見縫插針。”皌連景袤恨恨地笑“既然皇叔不辭勞苦,那朕就不再強留你在府中休養了。該讓皇叔四處走動走動才是……”
“臣叩謝主上。”皌連琨輕輕一躬身,手撐著膝蓋就要站起來,卻忽然身形一抖,捂著胸口咳嗽了起來:
“咳……咳……”
“皇叔?”
“臣近來覺得自己蒼老了,咳……不光是氣喘,就連手腳也開始不聽使喚了……咳咳……”
四寶見狀正要上前攙扶,卻見皌連景袤一抬手,自己走下榻來。
“皇叔……”皌連景袤向他伸出一隻手。
“謝主上。”皌連琨微微一笑,扶住那隻手,慢慢站了起來“臣先行告退了。”
“四寶,命人扶王爺回府。”
“是。”
“哦,還有一事。”皌連琨好似想起什麼一般“聽說皇后與淑妃都懷上了龍種。臣一直住在府中,還未曾當面向主上道賀。”
“皇叔見外了。”
“這確實是值得慶賀的大事。只是……”
“只是什麼?”皌連景袤不滿地看著他。
“兩位娘娘產期接近,又事關皇長子之位,主上想必操心不已吧?主上希望哪一位娘娘誕下皇長子呢?哈……”皌連琨語氣輕鬆地說著,扶著四寶朝外走去。
看著皌連琨緩緩出了大殿,皌連景袤突然暴怒而起,一把揉碎案上戰報:
“九叔,打輕塵的主意……你打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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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林地,沉沉潮溼的暮靄之中,夏輕塵半解著衣衫,白皙的胸膛起伏著,不停淌下戰慄的汗。蕭允那健壯的胳膊,環過他的身體,扯住布條用力一勒
“呃……”夏輕塵倒吸一口冷氣,全神脫力地倒在他懷中
“大人。”蕭允扶了扶他的身子,輕輕託著他的胳膊,替他將臂上的繃帶纏好。
“啊……啊……”夏輕塵痛的全身發抖,艱難地在他的幫助下穿上外衣。
蕭允扯起裡衣的一角替他擦著額上的汗水,取過一旁盛著涼水的碗遞到他蒼白的唇邊。
“嗯……咳……”
“抱歉……”一側,被五花大綁捆在草叢中的君愉,看著夏輕塵痛苦的樣子,心有不忍地說道。
“咳……你沒資格開口!”夏輕塵狠狠罵了一句“之所以還留你一口氣,全因為你還有要挾君明正的價值。我早晚……饒不了你,咳……”
“末將自知罪孽深重,不求侯爺原諒。”
“你以為裝可憐我便會放過你嗎!呃啊——”夏輕塵捂著自己疼痛的手臂“好痛……”
“大人,暫息雷霆,傷體要緊。”
“汴州村中八十四條人命,不會因為你一句抱歉,就一筆勾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