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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劉、李二人,金色戟芒化作虹火之光,一舉刺向阮洵護心鏡。
阮洵一凜之下猛地閃避,無奈避之不過。畫戟刺穿鎧甲,穿肩而過。
“啊!”
畫戟瞬間抽出,阮洵的肩頭頓時血如泉湧。他一把捂住傷口,卻驚見方天畫戟迎頭砍下。
赫炎蒼弘揮戟砍下的一刻,眼角忽來一道冷冷青光,劃破滾滾紅塵,低鳴著朝自己肋下刺來。
“輕塵!”
眼見赫炎蒼弘翻手出掌,阮洵捂著傷口大呼,無奈兵交戰只在一瞬之間。
話音落地,赫炎蒼弘錯愕一瞬,掌已拍向夏輕塵胸前。“輕塵”劍同時刺入體身體。只聽一聲悶哼,夏輕塵身體一震,帽盔震飛。蒼白熟悉的容顏,赫然映在金盔後那雙深邃的眼睛中。
“啊——”眼見夏輕塵中掌,阮洵暴衝而起,看準對手一時的失神,手中寶劍迎面刺去。
“呃!”赫炎蒼弘猛地抽身一避,“輕塵”劍同時脫體而出。阮洵劍身一沉,直挑他的咽喉。赫炎蒼弘仰面一避,劍身貼面而過,頭盔同時落地。
“阿得……”夏輕塵慘白的唇微微開合,緩緩吐出鮮血來。
“保護侯爺!”
刀劍入眼,槍矛逼身而來,皇朝守軍蜂擁衝向赫炎蒼弘。然而赫炎蒼弘怔怔站在原地,震驚於眼前熟悉的容顏,一動不動。就在劉清河槍尖刺到瞬間,火梟大吼一聲,挺身擋在赫炎蒼弘身前,壯臂揮舞手中血刺,蠻力擋開面前敵人。
“阿得,走!走啊!”火梟一把拖起他,殺出重圍向後退去。
輕塵……
阿得,咱們一起回家好不好?
我要這世上,再沒有什麼能阻礙我們在一起。
我就住在初夏城最大的宅院裡。
你,是我的敵人……
阮洵一下躍上白馬的背,一把抄住墜馬的夏輕塵,緊勒韁繩調轉馬頭,在眾人的掩護下,火速撤回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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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苗營寨之中,火紅的篝火焚燒血紅的虎屍,燔祭的濃煙直衝天際。神秘的鼓聲中,兩名刺青滿面的娑婆祭司圍繞著篝火,腳踏著奇異的舞步,晃動手腳綁縛的鈴鐺,吟唱古老的咒語。阿巖緊握拳頭,面色凝重地守在一旁。不言不語。
前鋒大帳中,阿得赤著上身,出神地坐在椅子上,聽憑身旁的火梟替他包紮胸口的傷口。在他手邊,靜靜搭著白虎剝下的皮。他伸出手指撫摸著那厚實的毛皮,深邃的眼中有一絲悲傷。
“持劍者手力太弱,否則他這劍,能將你重傷。”火梟將繃帶繫上,抬眼看看那張虎皮,伸出大手撫摸了兩下:
“當年我們在山裡撿到它時,它只有貓仔一樣的大小。我本以為能夠帶著它踏上中原的土地,沒想到……現在只能把它的皮帶去中原。它是你的坐騎,可我養了它很多年。”
阿得沒有說話,眼中現出一絲矛盾。
“你是怎麼搞的?”火梟問道“我從沒見你這樣六神無主。”
“抱歉。”
“為何要抱歉?”
“這不是意外,是我的輕忽害死了它……”阿得抓緊了那張虎皮,又慢慢地鬆手“火梟,中州侯夏無塵……是我的人。”
“嗯?”火梟不解。剛想再問,阿巖便面色凝重地掀了帳子進來:
“阿得,傷得如何?”
見他進來,阿得收斂了神情,一貫常態地從容道:
“無妨。”
“你去叫陣,我就放心讓你去了。是什麼人能一招殺了你的坐騎,又在戰場上讓你受傷?”
“戰場上受傷是尋常小事。”
“但傷的是你,這就不是小事了。”
“我說無妨。”阿得不耐地一揮手。阿巖也被他的傲慢惹得有些不悅起來,上前一步質問道:
“今天你在戰場上的表現要作何解釋?”
“沒有解釋。”
“你……戰場之上敵我不分,你沒有資格做西苗的將領。”
“我沒有。”
“那你為何一見中州侯夏無塵的臉,就忘魂失神?”
“荒謬。”阿得不屑地笑道。
“不用否認,今日戰場上不止一人見識了你那狼狽的模樣。”阿巖一擺手“中州侯遠比你訊息中的能耐過人,此人決不能留。”
“哦?”阿得眼中掠過一絲凌厲“你想怎樣做?”
“這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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