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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娥,我的玉尺呢?”夏輕塵叫來房裡鋪床的宮女。
“奴婢不曾見過。”
“你每天都鋪床,怎麼會沒見過?”那玉尺是皌連景袤送他的東西,他平時放在枕邊,瘙癢的時候抓背用的。
“奴婢確實不曾見過。”
“不對,我明明放在枕頭邊上。”夏輕塵忽然醒悟,定是被偷走了“拿出來。”
“世子明鑑,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拿世子的東西呀。”
夏輕塵見她垂著頭,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儼然是想耍賴了:“你去把人都給我叫來,我要一個一個問。”
不一會兒,夏輕塵房裡齊刷刷列了一排宮女和太監。
“到底是誰拿了,自覺給我還回來,我就不追究責任。”
“世子,奴婢們從來就沒有見過世子的玉尺。”
“世子您是不是記錯了?”
“什麼?沒見過?怎麼會沒見過”夏輕塵真的急了“阿福,上回主上賜的東西,都是你點收的,你總該見過了吧?”
“呃,這個……上回的御賜之物裡面好像並無玉尺,世子想必真是記錯了。”
“你們……”這群人是串通好了的“都下去。”
“是。”那群奴婢竊笑著退出了房間。
夏輕塵從榻上爬下來,開啟壁櫃,清點裡面的物品,果然,皌連景袤送的玉器被偷了好幾件。於是他又急又惱,一個人窩在床上左思右想也想不出解決的辦法。他此刻真的覺得自己是個軟柿子,他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懂,只能呆在著湖心孤島上等著自己這不爭氣的身體緩慢地復原。他越想越覺得自己無助與無能,後來因為頭疼昏昏沉沉地歪在一邊睡了過去。
正當他睡得雲裡霧裡,忽然捏住他鼻子的兩隻手指將他從奇怪的夢境里拉了出來。
“唔……”夏輕塵皺了皺眉,睜開眼來,就看見張之敏咧著嘴坐在榻前的地板上,兩隻手指捏著他的鼻子,樂呵呵得看著他。於是他只好悶聲悶氣地晃著腦袋:
“敏之,放開……”
張之敏嗤地一笑,鬆開手來:
“我到長禧宮請脈,完事了順便過來看看你。你住在這兒可還好?”
“嗯。”
“‘嗯’是什麼意思?你要覺得不舒服,可以跟主上說啊。”
“我覺得還不錯,免費吃住,還有僕人,”
“唉,你在說什麼呀……”
“敏之”夏輕塵向他挪了挪身子,悄悄地告訴他“我這裡的那些太監和宮女,他們偷東西。”
“什麼?”
“偷了不止一件了,淨撿值錢的偷……”
“等等,你是不是從來開始,就沒有打賞過他們?”
“啊?”
“又是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看來是沒有了。”張之敏拉著他坐在自己身邊“聽著,這宮裡,主子要時常給自己的奴婢一點恩惠,這樣這些做奴做婢的,才會心甘情願替你賣命,有什麼風吹草動,才會即時通風報信。甚至你與主上的見面次數,也可以透過他們去買通總管太監,不時在主上耳邊吹風。你得學會用值錢的東西在這宮中買通關心,這樣才能過得稱心如意。”
“怎麼……”夏輕塵頓時覺得自己是個幼稚的傻瓜“可是阿袤,主上他並沒有刻意去討好奴才啊。”
“那是因為他是主上,他是這宮裡真正的主子。這宮裡除了他和太后,其他的主子,哪一個不是年年靠著家裡倒貼錢,才能在宮裡有一席立足之地。他們偷你的東西,一來是想撈些好處,二來就是想合著整得你日子不好過。其實奴婢的脾性很賤,你時不時地打賞幾兩銀子,他們就都服服帖帖,一心向著你了。”
“怎麼會這樣?據我所知,宮人的俸祿並不少啊,每月五到十兩銀子,這是一般庶民和農人的十幾倍。他們這是敲詐。”
“輕塵,宮中的一切都與外面不同,你只能遵從。”
“我如果告訴阿袤,以後是不是會有更過分的事發生?”
“當然!你到主上那去告狀,這幾個賤婢是能受到處置,但是明日又會派十幾個同樣的奴婢來,大家全都一個樣。就算你上摺子,說要整頓整個後宮,就算主上可那些個娘娘,哪一個不趁機護著自己的奴婢施這不花錢的恩惠,還有她們在朝中的親戚,在後宮中各有各的眼線,哪能讓你如願。最終不過是走個過場,隨意抓幾個無關緊要的奴婢砍了交差。到頭來,後宮朝廷合著夥來對付你,向主上參奏你不安本分,涉足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