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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好了靈果櫻桃,告別郭師姐,駕起黑木鴉往西飛行,七霞山距小鎮石田將近八百,以黑木鴉的速度,兩個多時辰就到,飛過銀蛟湖時,謝丹朱想起那天夜裡遇到的那個黑衣人,現在儲物袋裡還有那五面彩色小旗子不知道有什麼用?
過了銀蛟湖,農田人家漸多,黑木鴉在高天飛行,俯看下去,田園如畫,謝丹朱這次回鄉與上次不同,上次是擔心爹爹有病,半路又遇到黑衣人折騰了半夜,又被矮子荊楚挾持去找虞丹晨之墓,危險艱難,驚心動魄——
時隔半年,這次回鄉是心情大好,哥哥要結婚了,而他也成了七霞山的精英弟子,小鎮石田幾百年就出了兩個精英弟子,另一個便是費清枝。
午前,謝丹朱在小鎮石田西門外的豐溪河灘上降落,藍兒變回小白狐的樣子,跟著謝丹朱蹦蹦跳跳進了鎮西的半圓石拱門。
然而一到街上,謝丹朱立馬覺得氣氛不對,那些鄉親見到他打招呼時雖然也是立即含笑還禮,說丹朱回來了,好好好,但神色間都有些不自然。
謝丹朱心就是一沉,怎麼回事,難道家裡這回真出事了?
都到家門口了,這時也沒什麼好問的,謝丹朱大步回到自家那個院落,但見門庭冷清,完全沒有家有喜事的熱鬧氣氛。
謝丹朱叫道:“爹爹,哥哥,藍妹,我回來了。”
小白狐歡快地發出“啾啾”聲,跳上臺階,跑到屋裡去了。
很快,謝青藍抱著小白狐出來了,謝青藍今年八歲了,身子長高了一些,嬰兒肥的臉蛋也清減了,下巴尖起來,已有點清秀少女的模樣了,而小狐變的藍兒依舊是六歲時的樣子,小狐的藍兒不會長大,現在看著已經與謝青藍有不小的差別。
“丹朱哥哥你回來了。”
謝青藍抱著小白狐緊走幾步,努力想高興一點,卻還是忍不住,眼淚掉了下來。
謝丹朱搶上數步,半蹲著身子扶著小妹青藍,問:“出了什麼事,爹爹和哥哥呢?”
謝青藍抽抽咽咽道:“爹爹和哥哥去杉溪邑了。”
謝丹朱聽爹爹和哥哥沒事,只是出門了,這才放下心來,摸了摸妹妹的腦袋,安慰道:“是不是你一個人在家冷清了,現在哥哥回來了,還有小狐呢。”
謝青藍抱著小白狐哭道:“我不是怕冷清,丹朱哥哥,杉溪邑的嫂子不要咱們大哥了。”
謝丹朱沒聽明白,這時院門聚了一夥看熱鬧的小孩,謝丹朱走過去趕散,關上院門,將小妹青藍抱起,走進堂屋,柔聲問:“別哭別哭,有哥哥呢,你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
謝青藍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淚,說道:“本來大哥是大後天,就是初八那天娶杉溪邑嫂子到咱們家的,但昨天大哥去杉溪邑送禮時,嫂子卻說不嫁給大哥了,大哥回到石田卻不回家,一個人坐在豐溪河邊發呆,天都好黑了,爹爹才把他找回來,起先問他是什麼也不說,後來才說是嫂子不嫁給他了,所以今天一大早,爹爹就和大哥趕去杉溪邑了,要問個明白,一直都是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反悔了,爹爹說可能是大哥不怎麼會說話,無意中得罪了嫂子家人,所以要去賠禮道歉,讓嫂子還是嫁過來。”
八歲的謝青藍口齒清晰,說得有條有理,一邊說一邊掉眼淚。
謝丹朱壓抑著憤怒,他哥哥謝庭生是個忠厚純樸的人,不善言辭,上次他回來聽妹妹藍兒說起哥哥謝庭生的婚事、說起杉溪邑苗家那未過門的嫂子,哥哥只是笑,顯然對這門親事很滿意,聽說那個苗家嫂子也來過石田兩次,對身體健壯、為人實在的哥哥也中意,怎麼臨到迎親的時候卻突然反悔?這對哥哥是多麼大的打擊,難怪他剛才回來那些鄰里鄉親一臉的尷尬了,誰家出了這種事都是很沒面子的事啊,這讓爹爹、哥哥以後怎麼抬得起頭來!
第八十章 打門
“啪——”
“奪——”
有小孩向謝家院子裡扔瓦片、石塊,還有的在起鬨,顯然是嘲笑謝庭生被杉溪邑苗家女子悔婚的事。
謝青藍淚珠在眼眶裡打轉,委屈極了,眼睛一眨,淚珠滑過面頰,小白狐定定的望著謝青藍,忽然湊過小腦袋,在謝青藍的臉頰上舔了一下,小白狐是在嘗眼淚的味道。
謝丹朱一腔怒火無處宣洩,猛地衝出院門,大喝一聲:“想討打!”
那些頑劣勢利的孩子一鬨而散,有幾個平時和謝家和謝青藍關係好的孩子趕緊道:“丹朱哥哥,我沒有丟石塊,不是我。”
“我也沒丟,是史家的野華和安家的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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