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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靈器館弟子道:“好像是徐師兄的家鄉有點事,應該不是什麼不好的事,徐師兄下山前和我們打招呼還是笑嘻嘻的。”
謝丹朱知道徐志師兄家鄉是在橙霧山嶺底邑,父母已亡故,也一直沒有妻室,家鄉只有一個侄兒,應該是徐師兄的侄兒有什麼事,謝丹朱本想請徐師兄去喝他哥哥的喜酒,還有半個月,不知道徐師兄能不能趕回來?
時候還早,謝丹朱與靈器館師兄們一起製作一件中品靈器虎牛,虎牛不是代步的靈器,而是運輸的靈器,能負重五千斤,日行三百里,而且一日只消耗一顆下品青銅晶石,可連續使用三年以上,所以雖然售價不菲,但在俗世依然很有市場,很多遠端商隊都要這種虎牛運輸貨物。
謝丹朱想到爹爹和哥哥要耕種五畝薄田,這次又贏了費天越家的一百畝水田,沒頭好牲口代勞可不行,就提出買一頭虎牛靈器,靈器館管事沒有請示方長老,自作主張以成本價六顆中品青銅晶石賣給謝丹朱一頭虎牛靈器,集市上賣這種中品靈器要十五顆中品青銅晶石。
謝丹朱謝過管事,將一尺多高的虎牛靈器收入儲物袋,見夕陽西下,便出了靈器館,來到千仞崖上。
千仞崖上空寂無人,謝丹朱就立在崖邊等候,側頭朝靈藥館方向望,果然看到郭師姐立在靈藥館院牆裡探出半邊身子向他招招手,就下去了,掌門要召見謝丹朱,郭柳岸可不敢在一邊窺視。
足足等了半個時辰,從夕陽西下到暮色蒼茫,依然不見掌門芙蓉山主的身影,謝丹朱很有耐性,一動不動地立在崖邊繼續等,心裡想著那些奇怪的紙鶴,到底是誰在千仞崖下約他去見面,約的是他嗎,這應該是哪位無聊的師兄在開玩笑吧,不過現在他倒真要去千仞崖下見一個人,是去拜見那位閉百年大關的老前輩——
一陣風掠過,七霞山掌門芙蓉山主隨風而至,出現在謝丹朱身邊,依然是輕紗遮面,綵衣長裙,擺手道:“謝丹朱不必多禮,來,與我一起下去吧。”
謝丹朱看了看無底深淵一般的千仞崖下,問:“掌門,怎麼下去?”
芙蓉山主道:“跳下去。”
謝丹朱“呃”的一聲,退後一步道:“掌門,弟子修為低微,還沒學會飛啊,這一跳下去肯定是個死。”
芙蓉山主淡淡道:“你這麼怕死?”
謝丹朱道:“稟掌門,弟子很怕死。”
芙蓉山主道:“你倒是實在。”也不多說,長袖一甩,捲住謝丹朱右上臂,縱身往千仞崖跳下——
謝丹朱這下子被拖著跳崖了,奇怪,這崖下的空氣像水,非常稠密,身在空中不是毫無憑依地飛墜,而是像落水一般緩緩下沉,仰頭看,崖頂越離越高,低頭看,崖底雲霧瀰漫,深不可測。
謝丹朱聯想能力豐富,他擔心掌門這樣往下降落,彩裙會倒翻起來,若不慎看到不該看的地方,掌門可不是石雙兒,若是惱羞成怒起來,那很不妙,為人還是得小心謹慎才好,背過身去是對掌門不敬,所以謝丹朱只有閉上雙眼——
芙蓉山主沒來得及施展讀心術,所以不識謝丹朱好意,只以為謝丹朱害怕才閉上眼睛,不禁輕輕搖了搖頭,似乎謝丹朱的表現讓她不大滿意。
大約降落了上千丈的距離,這已經超過了七霞山的高度,竟然還沒有崖底,又下降了數百丈,謝丹朱雙腳踩到了實地,這才睜開眼睛,見已置身一座洞府前,洞府石門緊閉,抬頭四望,高天暮色,四面都是數百丈高的懸崖峭壁,就是黑木鴉也飛不出這個幽秘的崖底。
芙蓉山主道:“不要出聲,與我一起靜靜等候。”
不料這一等竟是大半夜,芙蓉山主靜立無聲,只有不知哪裡吹來的風拂動她的面紗和長裙。
掌門都如此恭敬,謝丹朱當然就更畢恭畢敬了,心裡猜想這宗門前輩是不是上代掌門,好大的架子啊。
眼見得明月西垂,一縷月光移照在洞府石門上,石門開始軋軋開啟,一片幽藍的光透了出來,柔和而明亮,纖毫畢現。
芙蓉山主道:“你先等著。”邁步進入洞府。
謝丹朱看著芙蓉山主的背影消失在幽藍光裡,大約過了一刻時,洞府深處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謝丹朱,進來。”一隻藍色的燈籠鳥從洞府內飛出,在謝丹朱身前一個盤旋,又往回飛去。
這種燈籠鳥既可夜間照明,又可以引路,謝丹朱便跟著燈籠鳥進了石門,在洞府長長甬道走了好一會,眼前突然出現一座宮殿一般的華美大廳,大廳盡頭是蓮花座,一個綵衣老婦盤腿坐在蓮花座上,一左一右兩個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