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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臂摩羅仙道:“現在的情勢,只怕有人想投誠屈服也不可得,方才那個蚍蜉山人可有容我們說話的餘地?”
滅諦怒喝一聲:“你——”這次沒威脅八臂摩羅仙,心裡也知八臂摩羅仙說得對,那蚍蜉山人根本不在乎他們的態度,這是一種睥睨一切的強者態度,也就是說人間界的一切都不入那蚍蜉山人的眼,他根本瞧不起這個世界的人。
商羊城主清咳一聲道:“昊天界的人不分青紅皂白的,當年就是一概擊毀,若不是謫仙城主的擎天缽,我們已命喪海底,無論怎麼說謫仙城主對我們有恩,而今危難再臨,必須同仇敵愾,共渡難關。”
滅諦不說話。
道諦道:“商羊城主所言極是,這蚍蜉山人不知何時起就隱藏在了人間界,他的圖謀是什麼,這些我們一無所知。”
八臂摩羅仙道:“必須儘快找到丹朱,人間界的存亡與丹朱有莫大幹系。”
幾位城主都看著滅諦,因為都知道謝丹朱現在是與滅諦之女五蘊在一起。
滅諦道:“五蘊雖是我女,但她早已渡過了天劫,行事與我無關。”
青林城主忽道:“那蚍蜉山人莫非是找謝丹朱去了?”
眾人都是心下凜然,若真是如此,謝丹朱只怕在劫難逃,謝丹朱境界低微,雖然有五蘊在身邊,但五蘊不見得肯為謝丹朱奮不顧身,而且蚍蜉山人之強大也不是五蘊能抵擋得住的。
商羊城主問:“道諦兄,那蚍蜉山人真的能強過你?”
道諦沉吟了片刻,說道:“應該是在我之上,因為我無法探知他的魂識,但真正鬥起來,我似乎也不懼。”
道諦身為藍霜大陸第一城玉臺城城主實有驚天動地之能,比之當年的窺天城主只強不弱,他說這樣的話當然不是大言欺人,但這只是針對蚍蜉山主一人而言,若多來幾個昊天界天尊級那樣的強者,道諦自是有死無生。
八臂摩羅仙道:“還是儘快找到丹朱為好。”
道諦道:“蚍蜉山人說職責已了,然後就消失了,應該是回昊天界覆命去了,也許蚍蜉山人只是奉命監視人間界、監視謝丹朱,現在謝丹朱成長起來了,來到了藍霜,蚍蜉山人就要回昊天界報信去——摩羅兄與謝丹朱頗有淵源,尋找謝丹朱就由你去吧,至於其他,我們一無所知,只有靜待天命。”
八臂摩羅仙回到蔚山,問知藍兒帶著夔牛出海去尋謝丹朱了,八臂摩羅仙也就一刻未停,向西出海,孔雀海浩無際涯,從東到西日行兩萬裡都要兩年多,尋人實在是太難了,八臂摩羅仙正如逍遙笨的口頭禪那樣無語了,很多人在為謝丹朱著急,謝丹朱自己倒好,和第一次見面的五蘊雙修去了!
……
玉臺城靈鷲峰,六御坐在蓮花座上,心緒不寧,一邊的伊婆婆道:“六御姑姑莫要強煉了,你這樣的心境,強行修煉有損無益。”
六御默不作聲。
伊婆婆道:“我也沒有料到蚍蜉山人竟是昊天界來的,現在丹朱的事已經洩露了,只怕——”
六御怒道:“小伊,不要在我面前提那個名字,他是死是活與我何干!”
伊婆婆看著六御,這絕美的女郎美眸含淚,傷心至極。
伊婆婆說道:“到底是誰真心對他,他總會明白的。”
六御不說話,眼淚像散串的珍珠滑落細瓷美玉一般的臉頰。
伊婆婆又道:“昊天界一日,人間界一年,那蚍蜉山人回昊天界報信,我們這邊近兩年應該沒什麼事的,對了,既然六御姑姑在這裡也無法修煉,那不如讓我陪著你去四處散散心,以前六御姑姑經常雲遊四海。”
六御豈會不知小伊的用心,小伊是想讓她去找謝丹朱,但以六御的高傲,哪裡抹得下這個面子,冷冷道:“我哪裡也不去。”又道:“近來心煩,小伊你讓我獨自清淨清淨。”
伊婆婆只好離了靈鷲峰,去了一趟蔚山,見夜天明、夜未央父女也正準備出海尋找謝丹朱,便勸不要去,留在蔚山潛心修煉為好——
逍遙笨直言快語道:“伊婆婆是嫌我們修為低嗎?”
伊婆婆笑道:“豈敢豈敢,但這不是修為高低的事,還是讓六御姑姑自己去解決吧,不然若讓六御姑姑遇見你們,她會很難為情的。”
夜未央問:“伊婆婆,六御姑姑答應去尋丹朱了嗎?”心道:“八臂摩羅仙說那個御稚真是五蘊變化的,六御不氣壞了才怪。”
伊婆婆道:“六御姑姑是真心喜歡丹朱的啊,她雖然非常氣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