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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拂公子顯然認為謝丹朱這樣問話是冒犯他了,雙眉一挑,眼裡神光湛然,與謝丹朱並肩而立的北宮紫煙頓時就覺得魂魄震動,玉拂公子這還是針對謝丹朱的,北宮紫煙只是略被波及,竟然難以承受,命魂境修士與命魂本相修士相差何止百倍——
只是短短的一瞬,謝丹朱綿綿泊泊的神魂之力就護住了北宮紫煙,冷哼一聲,緩緩道:“真以為到了洪範大陸就無敵了嗎,說,來此有何圖謀?”
謝丹朱說話很慢,但玉拂公子好似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推搡著,一步步向後退,原本白皙俊美的臉龐這時漲成豬肝色,額頭汗如黃豆,心裡更是無比震驚:五蘊殿下也不能給他如此壓力,短短三十年,這謝丹朱怎麼能突飛猛進到這種境界!
玉拂公子不答,神魂一張,就要現出六翼本相,謝丹朱哪容得他起波瀾,右手虛抓,玉拂公子被凌空揪起,一下子甩入天女竹樓中,若這天女竹樓還是三十年前的天女竹樓,那是困不住玉拂公子的,但現在這天女竹樓經過謝丹朱和六御的精煉,威力更勝上品法寶,玉拂公子一被關進竹樓裡,竹樓就迅速縮小,玉拂公子也被迫縮小,直到好似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小白鼠——
謝丹朱方才沒有即下狠手,差點被玉拂公子傷了北宮紫煙,想起當年這傢伙要帶走藍兒,後又將未央和笨笨拘押在摩天城數年,雖然沒有傷害未央主僕,但這種行為也是謝丹朱不能容忍的,所以也就不客氣,出手就把玉拂公子擒住關押起來。
玉拂公子初到洪範大陸見姜秀聖時,姜秀聖目空一切,沒把玉拂公子放在眼裡,玉拂公子小施手段,折服得姜秀聖服服帖帖,姜秀聖這才知道藍霜大陸的高手有多麼強大,他真是井底之蛙,其後玉拂公子助他渡過了第一重天劫,更是對玉拂公子頂禮膜拜,奉為天人,此時見玉拂公子一個照面就被謝丹朱抓住關在了籠子裡,這實力也太懸殊了吧,驚得瞠目無語,看看祁長老和苗長老,也是呆若木雞的樣子,他兒子姜兆一更是張大了嘴巴一副蠢相。
一個人沒有實力,任別人宰割,總是瀟灑不起來的,關在籠子裡的玉拂公子就是這樣,他像困獸一般左衝右突,想破開天女竹樓,但一切都顯得徒勞。
謝丹朱將天女竹樓收起,這才問姜秀聖:“還需要我見什麼人嗎?”
姜秀聖已經徹底喪膽,連聲道:“沒有了,沒有了,鄙人從此約束噬魂宗門下,自鄙人以下,任何人都不再踏足大淵國地界,犬子更是足不出紅葉城,也從此修心養性,不近女色。”擔心謝丹朱不信,又立誓道:“若違此言,教我過不了第二重天劫。”
姜秀聖忙亂自己父子甚至整個噬魂宗的生死都在謝丹朱的一念之間,姜秀聖自己是滅過他人滿門的,自然以為像謝丹朱這樣的高手也是和他一樣乖張暴戾的,所以趕緊矢口保證並信誓旦旦。
謝丹朱問:“玉拂公子來此何干?”
姜秀聖小心翼翼答道:“他沒有說,只命每月供給他十隻黑頂雪雁,除此之外也沒見他外出過。”
姜秀聖現在哪敢隱瞞什麼,只盼著謝丹朱趕緊離開,他一統洪範大陸各修真門派的雄心至此冰消,見識了謝丹朱那天威般的實力,姜秀聖深感自己渺小,還是踏踏實實修煉最實在,想著怎麼應付第二重天劫吧。
姜秀聖很沮喪。
玉拂公子都已經就擒,不管他在洪範大陸想幹什麼,這時都已經結束,謝丹朱也不想在此多費時間,對姜兆一道:“提醒你一句,若出紅葉城半步、若再近女色,會魂珠爆裂而死。”說罷,與北宮紫煙緩緩飛起,離開了紅葉城。
謝丹朱二人離開了很久,才聽到姜兆一咳嗽一聲,挪動腳步過來問姜秀聖:“爹爹,我們真要聽這姓謝的——”
話沒說完,“啪”的一聲,姜兆一捱了老爹一記耳光,姜兆一今天是倒了大黴,先挨謝丹朱一輪耳光,現在老爹也打他,已經麻木了,傻了。
姜秀聖瞪著兒子道:“你以為謝丹朱只是隨口這麼說說的嗎,噬魂宗其他人或許可以去大淵國,我們四人就不行,謝丹朱肯定在我們身上下了禁制,你若跨出紅葉城半步,魂珠爆裂絕不是虛言。”
姜兆一臉色慘白,不出紅葉城也就罷了,不得近女色,那修煉來活個幾千年幾萬年有什麼勁啊!
姜秀聖目視祁、苗一長老,沉聲道:“今日之事誰也不許說出去,嚴令門下不得再去大淵國,違令者死。”
祁長老和苗長老一齊躬身道:“遵命。”
這時,不知從哪裡跑來一頭梅花鹿,到了姜秀聖面前這梅花鹿忽然人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