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夜晚的九皇子(第2/2 頁)
,她也該替母親想想不是麼。
這廂兩個人正說著,那邊張嬤嬤賭興正起,見柳嫂遲遲不歸,反而開始喊了:
“這是跑哪裡去了,快過來啊!”
柳嫂子忙應了,笑著對阿宴道:
“姑娘趕緊鑽到被褥裡,好生歇著吧,今晚啊,她們二人怕是不會過來盯著姑娘了呢。”
“辛苦柳嫂了,今晚就靠你了。”阿宴也發現了,這柳嫂實在是個能辦事兒的,若是換個別人,未必將這兩個人精就這麼拿下了呢。
一時柳嫂過去那邊繼續打紙牌了,阿宴慢騰騰地打了一個哈欠,繼續鑽進被子裡去睡了。
此時月影漸漸西斜,殿外陪侍著的兩個小丫頭都有些困了,便去了西邊的抱廈,也都歇下了。而東邊抱廈裡,幾個嬤嬤媽子在那裡邊喝著酒邊打著牌,偶爾傳來驚呼聲以及遺恨聲。
祠堂外種了許多樹,有風吹過,樹影婆娑,發出沙沙的聲音。因有女眷在這裡跪守的緣故,看守祠堂的家僕早已退下,於是這裡看著比往日越發的沉靜和蕭冷。
而就在這風聲樹動中,一個小童慢慢地從樹後走出,推門進入了祠堂。
偌大的祠堂,有燭火在搖曳,明暗不定,映襯著那些牌位都變得陰沉起來。而就在祠堂的一角,有一團兒被褥,一個小小的人兒,露著精緻的一張小臉兒,烏髮散開著,就這麼躺在那裡,睡得正是香甜。
小童生得相貌極好,又穿著月白的袍子,帶著冠帶,乍一看,那竟然如年畫裡觀音身旁的善財童子一般。
這小童正是阿宴今日白間所見過的九皇子。
九皇子走到阿宴身旁,蹲在那裡,低首凝視了她那寧靜的小臉許久。
最後,他終於從懷中掏出一個紅色的小盒子,開啟盒子來時,卻見盒子裡是一個小小的丸藥,圓圓的暗紅,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九皇子伸出手,小心地撫摸著阿宴的臉頰,入手卻覺得那臉頰幼滑得很,實在是嬌嫩得猶如剛剝開的雞蛋白一般,讓人不忍放開。
可是九皇子終究是放開了手,然後捏住阿宴的下巴,掰開來,然後將那粒丸藥送入了阿宴口中。
可憐阿宴此時好夢正酣,夢中,她正躺在母親的懷裡撒嬌呢。
卻忽然被塞入了一個什麼,就這麼直直地滑入了喉嚨中。
阿宴一驚,忙睜開雙眼,朦朧中,她卻見面前一雙黑幽幽的眸子正凝視著自己。
她定睛一看,幾乎忍不住“啊”的叫出聲!
見鬼啊,為什麼眼前竟然是九皇子,他怎麼會出現在自己家的祠堂裡!
而且,自己喉嚨裡,逐漸散發開來的那種又香又熱乎乎的感覺,那是什麼?!
九皇子見阿宴這麼盯著自己看,呆呆地,一動也不動,也怕把她嚇壞了,便立起身,低聲道:
“我走了。”
阿宴嘴巴張張合合,想發出聲音,可是喉嚨彷彿凍結了一般,一個字都發不出。
最後,她眼睜睜地看著那穿著一身白衣的九皇子,就這麼飄然離開了祠堂,然後門開了,他就這麼越走越遠。
阿宴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瞪大的雙眼逐漸轉向一旁的靈牌。
天地啊,祖宗啊,求保佑啊!這是什麼鬼啊!
她瞪著那祠堂的靈牌發呆了很久後,終於鼓起勇氣,起身出來,往四周看去,卻見這周圍是一個人影都沒有!
東邊抱廈裡,打牌的聲音還在繼續。
西邊抱廈裡,幾個小丫頭估計正睡得香。
夜風吹來,她覺得身上有點冷。
搖了搖頭,她喃喃地道:“這一定是我做夢了吧?”
她行屍走肉一般,回到了自己的被褥中,將自己的身子鑽入了被子裡,緊緊地裹著。
嗯,這一定是做夢,我還是繼續睡覺吧。
這一次,我爭取做一個好夢,要吃醬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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