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不安(第1/2 頁)
她一愣,本能地用力要推開,他的手臂卻鎖緊了她的腰,“別亂動。”
樂言氣息紊亂,“你放開我……你不能這樣,我們已經兩清了!”
他像是聽到笑話,“怎麼叫兩清?我倆這輩子已經糾纏到這樣的地步了,你知道你欠我多少嗎?”
樂言閉了閉眼,“我不記得欠你什麼。這次我媽媽來,你肯照顧她的感受,我很感激,但報酬你已經提前預支了,再加上之前我喝醉那一次……夠了,我們不該再這樣下去了!”
她難得這樣急躁,最後一句簡直是痛心疾首。而穆皖南卻只是目光淺淡地看著她,“那麼今天呢,還有以後,你不想見思思了?”
又來了。她幾乎要氣得笑出來,“探望孩子是我應有的權利,怎麼到了你這裡就要用這種不堪的方式來交換?”
“你要跟我談權利是嗎?”他更緊地攬住她,“你想要思思的監護權,先前的那份離婚協議就作廢。協議談不攏就拿不到離婚證,你一定要上法院我也無所謂,或者乾脆等分居滿兩年再離,我不怕跟你耗。但只要法律上我們還是夫妻,我就可以行使丈夫的權利,你說是不是?”
他重新鋪天蓋地地吻下來,這回是有點急切而狂亂的,像淬了火,順著她的唇、她下巴的線條一直蔓延到頸上,*啃噬,要是他如雄獸一樣有尖利的牙齒,她想她已經被咬斷了喉嚨流血身亡了。
她閉上眼不回應,覺得一顆心也如身體的反應一樣逐漸枯萎。
“你要怎麼樣才會厭倦呢?”她喃喃地問,可他的動作只是略一停頓,接踵而來的又是更深更頻密的進擊。
他不怕跟她耗,就是貪圖跟她這一點*的牽絆麼?五年夫妻,照理早已沒有了新鮮感,何況他穆皖南想要,有多少女人前仆後繼,又何必非她不可?
或者他就是不想讓她好過吧?他自己半生被愛而不得的遺憾所囚,如今卻要放她自由,太輕易所以不甘心。
至於她快不快樂……那並不是他會考慮的事。
樂言慢慢抬起手來攬住他的肩膀,身體仰起適當的弧度迎合他的角度,甚至將腿纏上他的腰……那種久違的緊密交纏讓他有瞬間的失神,以為她終於想通了肯再給與回應,有一絲喜悅從兩人嵌合的地方直抵到心尖上去。
沒想到她接下來卻說,“如果你一定要這樣……那我們去辦手續吧,就按以前協議裡說好的條件。我不再跟你爭思思,但她也是你的孩子,請你務必照顧好她。”
…
人與人之間有千百種奇特的關係,為保險金而復婚的夫妻、用假身份證登記結婚的情侶、為逃避贍養義務而分別偽裝成其他人生活的兄妹……
樂言在律所看盡人世百態,其實她與穆皖南之間的關係又何嘗不是跌入一個畸形的怪圈?
她拼命地工作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尤其是程雯雯的這個案子,如今她自身無法實現的訴求就寄託到了朋友身上,儘可能地幫她得償所願。
法院調解不成要開庭審理,程雯雯比任何時候都緊張,戴著寬大的墨鏡坐在律所辦公室裡,拉著樂言的手一個勁兒地哽聲問:“怎麼辦……我們會不會輸?”
樂言輕聲慢語地安慰讓她放鬆,這些天她壓力太大整夜整夜睡不著覺,眼眶都又青又腫,甚至於包裡還帶著精神類藥物。
比起法庭上的輸贏,這個更讓人感到不安。
“你看精神科醫生,吃這種藥,梁沉知不知道?”
程雯雯搖頭,“應該不知道,那個醫生也是我朋友介紹的,很注重病人*,不會洩露給其他人的。”
樂言點點頭,用手機將藥物拍下來,回頭要諮詢一下具體的藥效和副作用。由於她這場離婚官司的焦點也是她難度最大的訴求並不是財產而是兒子的撫養權,這方面是需要特別留意的敏感點。
沒想到開庭的時候還是有出人意料的情況,對方律師不知怎麼弄到了程雯雯服用精神類藥物的證據,外加一個手機拍攝的影片,是她當初在家裡跟梁沉發生爭吵的時候搶奪兒子的場景。
鏡頭晃動厲害,家裡除了夫妻倆還有父母傭人之類的其他人在,畫面一度比較混亂,但還是能看得出程雯雯把兒子從梁沉那裡搶過來,因為孩子一直哭,又洩憤似的打了他兩下。
這下好了,對方律師藉此大作文章,結合其他的證人證言,聲稱程雯雯精神狀態不穩定,又有虐打孩子的前科,孩子的監護權不能判給她。
池睿立馬向法庭申請休庭,因為這兩項新證據都是在此前的質證階段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