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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追上容顏的腳步,幾乎是她走一步,他跟上一步,一路尾隨直至容顏站到馬路邊。
容顏終於受不了了,對著身邊神情木然的男人就是一頓痛罵,“慕安之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這樣不說話,像個幽靈一樣,寸步不離的跟著我!”
慕安之依然沒說話,別墅外的風,少了圍牆的阻隔,似乎吹得更狂亂,沙沙作響的冷風吹亂他的頭髮,翻飛他的衣袂。
他只穿了件白襯衫,就這麼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安安靜靜的看著身邊對他大聲痛罵的女人,彷彿在為心中的愧疚贖罪。
當一個人對某個人奮力開罵,被罵者卻遲遲不回應時,也就預示著,這樣潑婦罵街的活動,就可以到此為止了。
容顏有些自討沒趣的閉上嘴,轉過身,把目光繼續朝遠方的公路眺望,只希望天上的神仙能聽到她的禱告,讓這面朝大海,背靠青山的高檔富人區也能有輛平價的計程車經過。
天,果然不遂人願,就像好事不靈,壞事靈一樣。
容顏盯著遠處看到眼眶發酸,也沒看到計程車會出現的跡象,把目光落到慕安之身上,“喂,這裡到底能不能打到車的?”
她再一次英雄氣短了,強龍還鬥不過地頭蛇,何況是實力本就懸殊很大的她和慕安之。
慕安之似乎很享受站在冷風裡,被冷風吹的感覺,聽到容顏的聲音,也是足足呆了幾秒才回過神。
他微微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地看著容顏,“這裡計程車出現的機率,和你中五百萬差不多,有可能還要低那麼一點。”
……
容顏想咬他,真想撲上去,狠狠的,用力的咬他,死男人,明知道她在等車,卻偏偏不早點告訴她,放任她在路邊吹了那麼久的冷風,她可不想他那樣吃飽了沒事幹,盡喜歡幹些無病呻吟,歌春唱秋的事。
五六分鐘後,容顏斜著眼,用眼風淡淡瞥了眼正專心開車的男人,雖然放任她吹了好久冷風,他也應該算是個好人,至少,看她拎著東西準備回家,他二話不說,就開車送她了。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容顏才知道,他急衝衝的跟著她一起回A市並不是因為她想回,而是因為他接到了另外一個女人的電話。
日後的某一天,當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她突然再也不想像以前那樣齜著牙,想咬慕安之,那一刻,心態平和到不像她,她才恍然明白,也許是因為的確放下那段,把她傷得體無完膚,身心俱碎的感情了。
慕安之回程的路,開得明顯比來時的還要快,容顏飛快看了下儀表盤,速度基本保持在二百碼左右,太嚇人了,這樣高速度下,只要一個分神就有可能車毀人亡。
她容顏才活了二十三,可不想讓人聽到她的名字,就來個搖著頭,外加一句,“紅顏早逝”,也不想讓自己墓碑上的照片那麼年輕。
清了清嗓子,她小聲提醒身邊把車開的虎虎生威的男人,“那個,我不趕時間,你能不能開慢點。”
慕安之側過頭,飛快看了她一眼,沒說話,車速度卻明顯慢了下來。
容顏深深吐了口氣,還好,他有時還能聽進點她的建議,對兩個和陌路人無異的人來說,已經算不錯了。
慕安之和來時一樣,自坐上車,就一言不發,緊閉的空間裡,空氣凝重得彷彿讓人窒息,容顏受不了這樣的氣氛,潛意識裡,她很討厭,想到“死”這個字,彷彿曾經親身經歷過一樣。
把臉貼到車窗,淡淡看著窗外荒蕪的風景,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飛閃而過,根本看不清的景,勾起她無限的傷感。
有些諷刺地笑笑,什麼時候,她也變成個傷感的女人了。
慕安之朝她看了一眼,“笑什麼?”
容顏依舊側著身子看向窗外,“沒什麼。”
“你身體不好,臉不要長時間靠著車窗,那裡冷。”慕安之皺眉,似乎對她喜歡趴在窗戶上看外面的風景很不滿意。
他提到身體,容顏也想起昨晚吃的藥丸,還有前兩天王芳說的她要持續掛一週的水,難道在她昏迷時,他給她仔細診斷過了。
如果真是這樣,容顏又要對昨天那樣懷疑他說聲抱歉。
慕安之聽完她結結巴巴,拐彎抹角的猜測後,很隨意的點點頭,“我只能斷定你受過傷,身體有舊疾,至於到底受的是什麼傷,回去我還要具體化驗一下。”
“化驗?”容顏渾身驚秫,“化驗什麼?”一聽到這個詞語,她渾身就激起一層粟粒,說那麼嚴重,弄得她好像得什麼不治之症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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