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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讓他厭惡到極點的名字落到耳膜上,他心裡的番多拉盒子彷彿在一瞬間被開啟,本來很溫柔的他,近乎掠奪般搶佔著身下還痴痴愛著容南畢的女人。
也正是因為他驟然突變的粗暴,讓花素心起了疑心,她開始反抗,用牙咬她,用指甲掐他,這一切,對當時被情YU和憤怒矇蔽眼睛的他來說,就像撓癢癢般的力度。
那一夜,他不知道自己霸佔了花素心幾次,直到天快亮時,她虛脫的昏過去,他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他。
那件事發生後,他迅速離開了A市,人是遠離了,心卻一直在掛念,這當中還有深深的愧疚和擔心,於是一個月後他再次回到了A市。
因為害怕和難以面對,他只悄悄的跟著花素心,發現她進了家小診所,出來時,臉色慘白慘白。
怕她得了什麼大病,他後腳就走進了診所,醫生告訴他,花素心懷孕一個月了。
沒人知道他那一刻的歡喜,感覺天地間百花齊放了,但是,醫生接下來的一句話,把他從天堂拉到地獄。
她告訴他,剛才那個女人和她約好做流產手術了。
他心裡一緊,握緊拳頭直接敲起桌子,醫生被嚇壞了。
還好,這是家不正規的私人診所,在他威脅加利誘下,花素心終於相信在醫院打胎很容易被丈夫看出的說法,她拿回了醫生給她開的流產,其實是安胎藥的藥。
這也是花素心為什麼想盡辦法都沒打掉肚子裡孩子的原因,她怎麼也沒猜到她吃的所謂打胎藥,其實是安胎補胎藥。
十個月很快過去,他本以為容南畢只會拿新生出來的孩子做文章,然後逼花素心和他離婚,霸佔花家一半的產業,卻沒想到,容南畢貪心到極點,他居然想透過下毒害死花素心達到霸佔全部花家產業。
乘亂抱走花素心時,他本想把才出生的容顏也一起帶走的,但是,當他才抱起容顏,處於昏迷中的花素心卻突然醒了過來,咬牙看著襁褓裡的容顏,眼底迸出從沒有過的狠毒,“把這個野種摔死!”
說到這裡時,宋子越扔掉手裡快燙到手的菸蒂,再次抽出一支菸點燃,夾香菸的手指劇烈顫抖著,“她是我的親骨肉,她那麼小,那麼嫩,一雙黑眼鏡忽閃忽閃的看著我,你說我怎麼下得了手。”
“呵呵……”慕安之從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一聲冷笑從喉嚨裡溢位,“你不想惹花素心生氣,當真放下了還在襁褓裡的容顏,不過,她到底是你的親生女兒,在知道容南畢的用心後,你也不放心把她放在他身邊,於是,你把早偽造好的花家老子的遺囑放到了枕頭底下,上面內容不多,只一句話,如果花素心膝下沒有任何血脈,那花家所有財產全部捐給孤兒院,就這樣被親身父母遺棄的容顏,在夾縫裡,僥倖的活了下來。”
宋子越猛然閉上眼睛,腦海裡彷彿響起嬰兒久久的啼哭聲,哭得他錚錚鐵骨的男兒眼眶直紅,那是他的親骨肉,卻因為一步錯,步步錯,他到現在還沒敢承認,放任心愛的女人口口聲聲罵她“野種。”
慕安之走到他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宋先生,你今天來找我不為只是說往事吧?”
宋子越猛然睜開眼,那雙素來勁銳的眼睛裡閃過鮮少的柔意,“我不想看著素心再被仇恨矇蔽下去,我們的女兒已經長這麼大了,什麼事都可以放下了。”
慕安之對上的眼睛,“宋先生,你這樣做,難道不怕花素心生氣嗎?”
宋子越遲疑了一會兒,“這二十幾年來,我天天都在想我的女兒,也無時無刻不想把顏顏是我們女兒的事告訴素心,我想……”
他深深吸了口氣,再次眺望遠處的海面,在一陣鹹澀的海風裡,他緩緩閉上眼睛,嘴角掛著堅定的毅力,“只有清清白白,我們才能去面對女兒。”
……
聽完所有竊聽器裡的對話,徐名義邊搖頭邊嘆氣,“宋子越的決定是好的,只怕是上山容易下山難,或許不經意間,容南畢已經是實力最強的,他那麼心急的要靠上你,說不定只是假裝在演戲。”
慕安之沒有立刻說話,盯著紐扣般大小的竊聽器看了半晌,說:“名義,這件事,你先別告訴上頭。”
“為什麼?”徐名義瞪大眼睛,一臉不解,他們假借兩個不同身份在A市這麼多年,為的不就是找到最大毒梟,然後一網打盡嗎?
慕安之嘆了口氣,收起竊聽器,“這件事,比我們想的要複雜,我還要仔細想想。”
徐名義看著他的背影,失笑,“安之,你不會就因為他們是容顏的親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