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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上站起來,擺著張臉,“說,找我有什麼事?”
她最見不得眼前新畢業大學生這幅懦弱怕事的模樣,這總讓她想起當年的她。
當年的她,想來真的很年輕,也很漂亮,可惜……應了那句老話,鮮花終究是配在了牛糞上,誰讓那坨牛糞比她相戀四年的那個人有錢,又有權呢。
這麼些年,也正是因為仰仗著那人的權勢和金錢,她才能有了今天,從大學掛名教師到一家美容連鎖企業的老總。
如果光看物質,她真的已經很滿意。
可是,誰能理解她午夜夢迴時,頭枕著的是一雙已經有老年斑,面板鬆弛的,老年人的手時的悔;
又有誰能理解,那個看著把她擁在懷裡入睡的男人,每每說夢話,卻永遠只會說另外一個女人名字時的恨。
這樣的男人,如果不是還需要假借他的權勢和地位,她一刻都不想和他在一起,尤其當知道……
每當想起這件事,她心裡就想上萬只貓在撓,她恨不得馬上放把火把慕家給燒了,讓慕家徹徹底底的斷子絕孫。
秘書打了個哆嗦,雖然已經是鼓起勇氣,但,聲音依然帶著劇烈的顫抖,“夫人,外面有位姓任的先生,要見您。”
“姓任?”沈秋蘭捏著眉心想了想,“把他帶進來。”
秘書應了聲,轉身走出辦公室,不一會,她就把一個穿藏青色衣服的男子領了過來。
他的年紀已經不算輕,即便沒有五六十,也有四五十,生活艱辛,留在他臉上明顯的痕跡,光從外表,似乎已經判斷不出他的真實年齡。
沈秋蘭一個眼神,秘書馬上很知趣地退了出去,並帶上門。
“夫人,您找我來有什麼事?”站在波斯地毯上的中年男子顯然很拘謹,他就是一莽夫,哪裡適應長時間站在這樣奢華精緻的地方。
沈秋蘭笑了笑,眯著眼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任鋒,如果沒記錯的話,你可曾經是散打冠軍,怎麼現在淪到給人當起搬運工這麼慘。”
她話裡的諷刺,被稱為任鋒的男子不是聽不出來,可惜,當初,被選上當慕海生的保鏢時,他已經接受過一系列的訓練,其中就包括怎麼應對突如其來的諷刺。
沈秋蘭很快失望了,因為隨她說的話怎麼諷刺,怎麼難聽,站在辦公室中央的男人始終一副面色平淡,毫無波瀾的樣子。
“夫人,如果您的話說完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任鋒看了看錶,轉身朝門口走去,他還有幾趟貨要去搬,真不想和眼前這個貴夫人多浪費時間和口舌。
她可以在暖氣裡悠然的品著咖啡,聽著音樂,像他們那樣的人卻不可以,忙忙碌碌,只為溫飽。
事實上,在眼前這個女人還沒嫁給慕海生時,他已經跟在慕海生的身邊,高官嘛,身邊總會有那麼一兩個躲在暗處的暗侍。
慕海生也不例外,何其榮幸的是,他正好是他身邊最得力的那個。
他到慕海生身邊時,原配夫人剛過世沒多久,他雖然沒親眼看到過,卻從慕家大院傭人的口中,聽到過很多關於對那個早逝女子的形容,溫宛,嫻靜,才華橫溢,這些似乎都不足以形容那個曾經是慕家女主人女子的美好。
他曾惋惜過,為什麼這樣令人稱奇的女子自己無緣沒見過;也曾嘆息過,為什麼這樣令人讚歎不已的女子會那麼早逝世,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嫉紅顏。
還好,心裡的那曾遺憾在看到慕安之後稍稍彌補了一點,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依然記得第一次看到那個還不能稱為男人的男孩的堅毅和不屈。
和許多出身優越,家境良好的高幹子弟不一樣,他身上從來沒有一點看不起人的傲氣,他有的是他本身的卓然不凡,不怒而威。
最令他驚歎的還不是他小小年紀就有那麼大的氣場,而是他的相貌,曾聽慕家傭人私下議論過,說慕家唯一的少年和已經過世的夫人長得很像,沒想到……
他任鋒,既然曾經是世界級的散打冠軍,那肯定也是見過一些世面的,但是,他從來沒看到過這麼漂亮的孩子。
眉目俊秀,骨骼清奇,一看就知道非池中物。
暗侍聽命於中央,只負責保護自己要保護的高官,如果被保護的高官提出其他任何不合理要求,他們都是可以拒絕的,這也是他們和一般保鏢公司出來的,有錢就可以幹任何事的保鏢,最大的區別。
兩年前,當慕海生提出要他到A市去保護慕安之時,他本來可以拒絕,如果那時拒絕,他可以拿到中央補貼的一大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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