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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作霖哈哈大笑:“你小子真會說話,我老張出身綠林,混到今天這個成色,祖墳上已經冒青煙了,算了,我老了,不爭了,我就指望這點家業別讓小六子敗光就行。”
張學良面露喜色:“父親,您同意出關了。”
張作霖不置可否:“喝酒,喝酒,可勁的造。”
……
雖然張作霖並未明確表示出關,但陳子錕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至少探明瞭奉系的虛實,大多數老奉系將領還是識時務的,就連楊宇霆也極力贊成退回關外,安**上下不一心,北伐勝利指日可待。
從大元帥府出來後,張學良邀請陳子錕去香山打高爾夫球,卻被婉拒。
“漢卿,我有日子沒來北京了,得去會幾個老朋友。”
張學良意味深長的笑了:“明白,佳人有約,不妨礙你了。”
石駙馬大街,後宅衚衕,林文靜夾著書包慢慢走過來,到了大門口,正要推門,忽然察覺到了什麼,扭頭一看,衚衕口站著一個人,風衣禮帽,長髯飄飄,竟是陳子錕!
書包落地,幸福來的太過突然,讓人來不及反應,林文靜一雙眼睛裡慢慢盈滿了淚水,快步上前,繼而奔跑起來,最後撲在陳子錕懷裡,泣不成聲。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來了麼,進屋吧,別讓人家笑話。”陳子錕輕拍著林文靜的後背,拉著她的手進了院子。
一輛洋車尾隨而至,韓樂天在車上看見這一幕,頹然道:“回去。”
林文靜是1925年初來的北京,轉眼三年多就過去了,在北京大學上三年級的她明年就要畢業了,文龍也已經讀了中學,再過幾年也要考大學了。
張伯一個勁的抱怨,說陳先生你咋這麼多年才回來一次啊,北京世道又亂,林小姐一個人帶著弟弟,這日子過的真不容易。
“張伯,您別嚇唬他了,北京沒那麼亂的,再說不是還有杏兒姐和薛大哥經常來看我們麼。”林文靜嘻嘻笑道,北大的薰陶很容易改變一個人,昔日上海灘百貨公司裡怯生生的售貨員,眼下已經是落落大方的女知識分子了,從氣質上來說,竟不亞於她的表妹林徽因。
過了一會,林文龍放學回來,幾年沒見,小子個頭竄得老高,已經是個懵懂少年了,到底是處於青春期,沒有以前那麼活潑了,羞澀的像個女孩子,和“姐夫”打了招呼後就進自己屋看書去了。
“文龍志向遠大,一心想去美國唸書呢。”林文靜道。
“好啊,只要考得上,所有費用我包了,對了,你家表妹林徽因好像也在美國讀書。”
“是的,我們一直有書信來往,她先前在賓州大學讀建築和美術,去年進入耶魯戲劇學院,聽說快和梁思成結婚了呢,可惜大伯看不到女兒出嫁了。”
陳子錕也是一陣感慨,林長民參與郭松齡反奉,被流彈打死,可憐林徽因遠在大洋彼岸,連父親最後一面也沒見到。
“你們福州林家乃書香門第,個個都讀書那麼好,你畢業之後有什麼打算?想不想繼續留學?”陳子錕忽然提出這話,讓林文靜一時間無從作答。
“說心裡話,想不想出洋留學?”陳子錕從林文靜的談話就能聽出她對錶妹留學的嚮往。
“可是……”林文靜期期艾艾,顯然是有這個想法。
“你放心,只要你喜歡做的,我都支援,出國留學是好事,咱們中國就缺知識分子,對了,你喜歡什麼學科?”
“我喜歡建築,因為有一種凝固的美……”談到這個,林文靜滔滔不絕起來,陳子錕只是傾聽並不插言,能讓心愛的人過喜歡過的生活,對他來說亦是一種享受。
當晚,林文靜親自下廚炒了幾個菜招待陳子錕,在北京住了這麼久,她的口味也接近北方,頗有魯菜風格,正吃著飯,電話鈴響了,接了,居然是張學良打來的。
“老兄,想找你可不容易啊,問了一大圈才要到這個號碼,怎麼樣,佳人相伴的滋味不錯吧,久別勝新婚,你可得悠著點。”
陳子錕笑道:“漢卿說笑了,我們是純潔的男女關係,哪有你想的那麼不堪。”
張學良道:“明天是禮拜天,帶著你的小女朋友,一塊兒到香山飯店來打高爾夫,順便介紹一些社交界的新朋友給你認識。”
陳子錕心中一動,捂住話筒問林文靜:“有人約咱們明天去香山玩,你有空麼?”
林文靜毫不猶豫道:“有空。”
林文龍眨眨眼,一臉心癢難耐的表情,又不好意思說。
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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